其玛见他不好意思,便是看着小卓娅欢喜的样子朝他招手说道:“赵小哥过来吧,卓娅也一直念叨着你呢。”
鄂麦在他后边儿扰扰头,补了句说道:“本想与你解释清楚的,倒是没想到你就闹着要过去。”
这么一说他越发是不好意思了,咳了咳嗓子越是尴尬起来。
卓娅不明其意也不知道他是在尴尬些什么,便是闹着说道:“一阳哥哥你快过来呀!,卓娅要走了还在想你怎么没来送我呢!”
他就得当小娃娃清脆的嗓音实在解救他的尴尬,便是一步一步走过去脸上笑嘻嘻的装着忽略了他人异样的眼光。
边是心中感慨好在白言当真是不在,否则一定会被笑掉大牙,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时紧张脑子糊涂起来,就给忘了还有鄂麦的一家子人。
他走到了马车旁,其玛八成是怕他尴尬不已,便是将脑袋收了回去,留下小卓娅还盯着。
赵一阳确实是松了口气,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边是说道:“对不起小卓娅,哥哥家里边儿过年,才买办法来送你,但是你看看现在我不是来送你出城了吗?”
卓娅一听,嘿嘿笑了起来有些许惊喜的问道:“一阳哥哥当真是要送我出城门外吗??!”
他弯了膝盖与她的视线平视说道:“当然了,要送你出城,谁让你这么乖巧呢?”
“哇!真好!”
见她欢呼起来,也就是趁着这个空档,赵一阳抢先了低声问道:“对了卓娅,你欢姐姐在哪呢?”
她自然不知大人之间的那点儿事儿,便是很老实的回答说道:“欢姐姐在宫里呀,卓娅问她,姐姐说不跟我们一块儿回去。”
看吧看吧!就说吧!流言果真就是流言!可怜他这个傻愣子居然是信了,还巴巴的往这里跑来,一向爱面子的他今日就这样大吵了一场,保烈他们还不得把这么笑话带回准格尔了!
可是孩子面前他又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便是只好瞄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敷衍一句说道:“卓娅今日的衣衫可真是好看,可是你娘亲给你买的?”
卓娅应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衫,笑了笑边是摇摇头说道:“这不是母亲买的,是敏姐姐生小皇子前做娃娃衣衫的时候顺便给我做的,好看吧?她今早让欢姐姐给收拾起来了,我便是穿了一身。”
她身在马车里,没办法当着他的面绕圈圈,便是手提着裙摆挥了挥。
随后二人便是随意说说话,他便是叫卓娅进去马车内坐好来,自己则是跟在其马车身边儿,陪着去城门口,只可惜心思早就飘到了宫中的一个姑娘身上。
终是到了城门外,赵一阳不是专送的士兵便是不再送了,与保烈鄂麦几个寒暄了几句,以及为方才的行径道了歉,这件事儿就算是结束了。
等是目送长长的队伍离开,他才是回家去了。
也是等队伍离他远了,乌拉尔氏才是撩开帘子对着骑着马的保烈说道:“我觉得,大欢儿与赵小哥算是有戏了。”
保烈瞅她一眼,挑眉笑道:“我看未必,二人才是相识几日?哪里会这么快就成了一对的?”
乌拉尔氏斜眼瞪他:“那自然是有人推波助澜才好啊?”
“哦?”保烈憨憨笑道,“夫人倒是说说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让为夫也听听学学,了解一番。”
她一笑,嗔嗲的说道:“这个你可学不会的。”随后便是朝着旁边伺候的婢女说道:“快拿笔墨伺候。”
紧接趁着那婢女在研墨之时对着保烈又是说道,“你就等着看我修书一封,等白言回程的时候顺道是交给敏嫔便是皆大欢喜了。”
保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跟她说道:“其实你别看我平日里挺是反应迟钝的,但其实上今日我也是发现了,这赵小哥分明就是欢喜欢姐儿的,就是不愿承认罢了。”
随后叹了口气,感慨道,“你说原先就是俩冤家的一对人,怎么这才没几日却跟情根深种一般。”
“只能说缘分到了谁也跑不掉。”乌拉尔氏掩着嘴低声笑笑,再是说道,“并且赵小哥与大欢儿很是相似,都是不掩本性的人,端的是一个率真,因此才是容易走到一块儿。”
正是说到这里,马车内的婢女便是喊道:“夫人,墨研好了。”
半月后,因着一众人的脚程算是快的,他们很快就是到了边关地界。
“世子、世子夫人,末将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希望今后能有机会再与二位一见。”保烈与乌拉尔氏并肩站着,白言便是朝他们抱拳恭维了几句。
乌拉尔氏笑了笑道:“这一路上还多谢驸马了,也多谢在座的各位将领,一路凶险多亏你们。”
白言身后的众将士便是齐声应道:“世子夫人客气了!”
世子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夫人说的没错,确实多谢各位了,几日来也多谢皇帝的款待。”他举着手冲着天空抱拳说道。
便是这时,乌拉尔氏恍惚的想起了什么对着白言边是说道边是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封来:“这是我刚启程那日写的信,想托驸马为我送到敏敏手中。”
白言本想应承,后来又是发现自己一介外男给后妃送信好似并不合适,因此说道:“可我是一介外男,恐进后宫多有不便,这——”
乌拉尔氏想想也对,随后又是想到了什么法子边是说道:“可以交由公主呀,就是要麻烦公主进一趟宫就是了。”
他一听觉得这法子甚好,边是接过那信封揣进怀中十分郑重其事的说道:“话说夫人,您有何事儿没有交代清楚需要再修书一封。”
一听这话,保烈看向了乌拉尔氏,随后二人对视了一眼,白言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或许有些唐突便是笑了笑又说道:“是末将唐突了,还请夫人莫要介怀。”
她笑了笑只是说道:“交代得再清楚女人家之间也是有话要说的。这不,才出城第一天我又是想起了些许事儿来便是慢慢写了一些话,也没什么就是女人家的私密事儿罢了。”
如此听闻,他也就没有再问,而是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又是朝她抱了拳说道:“末将明白了,还请夫人放心!”
乌拉尔氏点了点头,这才与保烈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