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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孙两位常在原本还有些紧张,见这小宫女如此镇定,反而衬得她们两个十分慌张,失了体面。

两人总归要在这里等候,尽妾妃的职责,便和这小宫女搭话。

“你是永寿宫伺候的?”

“回二位主儿,奴婢是御园跟来的,伺候太后的。”

怪不得她看起来如此镇定自若,原来是太后手底下调交出来的,要不是看服制,还以为是外头哪位官宦小姐呢。

待要再问几句,忽见一个服制华丽的宫女走了过来,笑道:“二位常在里头请,皇后娘娘才进去,还是请去喝杯茶慢慢等吧。”

钱、孙两位常在不认得她,瞧服制倒像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可她们上次去御园见太后的时候,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还是春花和春景,这位看起来倒有些眼生。

还是钱常在先想了起来,“这位姑娘是烟儿姑姑还是霞儿姑姑?我们少往御园走动,还请姑娘见谅。”

“二位主儿客气了,奴婢是霞儿。”

霞儿笑道:“春花和春景姐姐出嫁了,我们是才提拔到太后跟前的,二位主儿不认识是自然的。太后请二位主儿进去,二位请吧?”

两人连忙整了整衣襟,跟着进去拜见太后。

进得正殿,只见苏幼仪和元治坐在上首,季玉深坐在侧边下首第一位,两位常在忙福身行礼。

“请太后安,请皇上安。”

“都坐吧。”

元治摆摆手,显然无心理会两个常在,一心都在注意产房的动静。

苏幼仪看向她们两个,笑道:“你们有心了,还特意来等着皇后,喝茶吧。”

“多谢太后。”

两人正端着茶杯,忽见李嫔也从外头进来了,先给苏幼仪和元治请安问好,元治见了她越发不乐意搭理,还是苏幼仪笑着让她坐了。

满宫嫔妃算是都到齐了。

钱常在忽然想起什么,忙朝苏幼仪道:“太后,和嫔姐姐很担心皇后娘娘生产的情况,可她身子不便,我们才劝着她别过来,还请皇上和太后见谅。”

“这是应该的。”

苏幼仪慢慢抿着茶,“没得叫她来见了皇后生产的样子害怕,等她自己生产的时候再经历也不迟。”

好像要印证她的说法似的,她话音刚落,产房就传来一声惊呼。

这声音吓得众人都愣住了。

元治立刻从座中站了起来,苏幼仪忙道:“没事没事,这是皇后的声音。生产疼痛,她能叫出来说明还有力气,这是好事。”

元治听罢复又坐下。

这里只有苏幼仪是生过孩子的,听她的肯定没错。

钱、孙两个常在都双手合十祷告,李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并不在乎周皇后的疼痛。

她反而盼着周皇后能生产不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里周皇后的呼喊声越来越密集,太医却一直没来传话。

元治终于等不住了,“请太医来回话,皇后到底怎么样了?!”

“元治。”

苏幼仪顿了顿,“还是让太医在产房看着皇后比较好,何况太医来了也只会说些场面话,未必有什么肯定的。不如去把周夫人叫来问问,反而妥当。”

元治这才想起周夫人早就进了产房,要不是苏幼仪提醒他还真忘了,“是了,快去把周夫人请来问话,朕是急糊涂了。”

不多时周夫人就过来了,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周夫人看起来还算镇定,她行过礼后才道:“太后、皇上请放心,皇后还好,只是她这是头胎,太医说怕是一时半会儿生不出来,且要等着。”

“周夫人,您是皇后的生母,皇后若有什么不好,您尽管实话告诉朕。”

元治担心周夫人和太医一样报喜不报忧,周夫人听了这话竟笑出来,“皇上放心,委实没事。”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苏幼仪,声音轻了许多,“妾身说句不得体的话,当年妾身诞下皇后的时候也足足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听说生产之事女儿肖母,若如此说,皇后再耽误个一夜也是正常的。”

苏幼仪听了这话点点头,女儿肖母,这话确实有依据。

她当年不论是生小五还是小六小七,都还算顺利,没有一天一夜折腾过。

可她能理解周夫人的话,便帮着周夫人劝元治,“皇上都听见了?周夫人都拿她自己的例子说了,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依我的意思,皇上和诸位嫔妃还是都先各自回宫梳洗,眼看天就要黑了,总不能宫宴也不办了。”

除夕宫宴是皇室的团圆饭,寄托着来年的风调雨顺,自然不能不办。

故而元治虽没心情,也不得不站起来,“那我先回宫梳洗,母后在这里辛苦了,岳母也辛苦了。”

李嫔头一次听见元治唤周夫人岳母,登时眉梢跳了跳。

元治倒没在意,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储秀宫。

李嫔等诸位嫔妃随后告退,周夫人待要回产房去看周皇后,苏幼仪握着她的手笑道:“你该告诉皇后,皇上在外头有多紧张,或许她生产的疼痛能缓好些。”

周夫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方才她见元治如此紧张,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以至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连忙点头,“太后放心,皇后要是知道皇上待她如此爱重,还有什么疼痛是忍不住的?那妾身就先告辞了。”

说罢福身退出了殿去。

只剩下苏幼仪和季玉深坐在殿中,听着产房那边时不时的哀叫声。

苏幼仪推了季玉深一把,“你在这里会不会太无趣?若是觉得闷了,尽管出去散散,不必在这里陪着我。”

“我自然要在这里。”

季玉深把背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地给自己找了个最好的角度,“你没见皇后待我恭恭敬敬,视我为师么?我好不容易收个女弟子,如今她在生死关头,我在外头等一等又怎么了?”

“呸,皇后几时拜你为师了?”

苏幼仪拿手指头在脸上刮着羞他,她知道季玉深就是想在这里陪她,歪道理还那么多,真是面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