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他真的能做到李世民双目中露出,在他身边的长孙无忌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禁不住失神了许久。
数百里的路程,中间有五座城池。虽然兵马不多,但是不可否认。就是没克一个城池需要两个时辰的话,卢照辞五日之内到达具卢舍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卢照辞真的做到了。
“早知道这样,孤就应该与陛下打这个赌了。”李世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见过牛人的,但是没有见过如此牛人的,五日之内完成了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是在回敬殿下您的。”长孙无忌看的明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本来,拥有足够多粮草的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只是为了向殿下您表示,他谢谢殿下冒着解除兵权的危险来救他。所以他完成了这个任务,使的陛下没有机会削您的兵权,反而因为卢照辞名声的壮大,陛下不得不给殿下加大权柄,以来制衡他了。”
“是啊!”李世民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来。
“如此臣就要恭喜殿下了。从此之后,卢照辞将会为殿下所用长孙无忌面带笑容道:“因为除了殿下能庇估与他,朝廷之丰。何人会再为他说话。他只有庇估于殿下,才能躲过皇上的猜忌
“对,对。”李世民不由的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这次征战居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好处,真是没有想到。能得卢照辞,胜过得十万大军。只是不知道大将军得此功劳。父皇该会有何等赏赐
“陛下恐怕也是在为难之中。”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若非陛下逼迫,岂会有大将军今日的战果。这大将军也真是胆大,居然只率领八千骑兵进攻五座城池
“因为只有骑兵才能在进攻城池之余,在指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的地点李世民双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道:“若是带上步兵,攻城肯定是方便了不少,但是也会拖累度。更何况,从大将军的进军路线来看,都是避开了较大的城池,唯一一个驻兵较多的城池就是翼城,而大将军先是绕开城池,引诱对方出城,使的左瑚卫大将军趁机夺城,然后回合左朗卫大军,对翼城兵马合而击之,使的东线再无可用之兵,可援之兵。仔细想起来,大将军能成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其他人没有这么大胆就走了
“殿下不必忧虑,殿下麾下如今猛将如云,秦琼、程知节、侯君集等等都是大将之才,经过这次之事。必定还有许多英才投入殿下麾下长孙无忌劝说道。
“辅机所言甚是。”李世民集了点头道。
“圣旨到!”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却见成公公手捧圣旨。领着太监走了进来。
“儿臣李世民接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相互望了一眼,赶紧命人摆了香案,与长孙无忌跪倒接旨。
“奉天承运”册封秦王为天策上将,统领诸军,位在诸王之上,加领司徒、仍为尚书令。可自置官属。钦此!”随着成公公那尖细的嗓音落了下来。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仍然是如同在梦里一眼。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渊居然册封他为天策上将这么一个奇怪的封号来,其位还在诸王之上,但是很显然又在东宫太子之下,真是有趣。
“上将军。上将军。奴婢可要恭喜上将军了。”成公公脸上堆满着阿谀的笑容。
“不敢当,不敢当李世民这才清醒过来,连连说道。
“成公公,这抵御刘武周的大功当属大将军,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奖赏大将军的?”长孙无忌轻轻地握着成公公的右手说道。
成公公双眼一亮,赶紧将袖筒抖了抖,一道金光一闪而没,那成公公脸上顿时堆满着一丝笑容来,拱了拱手道:“陛下下旨言大将军大功于国,特封为临纷郡王之位,食亲王俸。还特进卢照英为武功郡公
“临纷郡王?武功郡公?。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双眼一亮,相互望了一眼,这才命成公公退了下去。
“果真是如此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道:“看来昨日那招棋是走对了。嘿嘿,恭喜殿下了,这天策上将,加上秦王、司徒、尚书令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置官属这一点,从此之后,殿下就可以自主的招收各处的人才了。那东宫也能自置官属,所以东宫才会强大,如今殿下成为天策上将,也可以凭此与东宫相抗衡了。”
“辅机说的不错。”李世民点了点、头。
“临纷郡王。嘿嘿李世民嘿嘿一笑道:“父皇倒是无奈啊!居然封了大将军为临纷郡王。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啊”。
“也不知道大将军此刻心中是如何想的。”长孙无忌脸上露出一丝好奇来。
“大将军,大将军此刻恐怕正在应付刘武周的三万大军吧”。李世民淡笑道:“刘武周气数已尽,他前有霍邑坚城,后有大将军的两万大军。军中粮草不足,如何能打的下去。要是孤的话,干脆这个时候撤回马邑休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他麾下的十数万大军都要留在让西了。”
“从我们出京师到现在,都已经有半年了。半年多来,宋金网所获的粮草甚少,这个时候恐怕更是军中无粮了,正是殿下进攻之时。
。长孙无忌建议道:“那秦琼、程知节自从加入殿下麾下,尚未立军功,殿下要给他们机会。以拉拢人心。虽然殿下掌天下兵马,但是兵马虽然重要,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孤得辅机,如高祖得子房是也!”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孤这就去见父皇,此战时间太久了,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而此刻远在霍邑的卢照辞,脸型瘦削,双眼四陷,瘦的很是厉害。五日陷五城,说的很是英勇,恐怕自从前隋到现在,也只有韦云起和鱼俱罗才有此战功。但是同样的,有的必有失,一路出;有巧计。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很大八千骑兵。等到山联已城下的时候,只有五千多人,有的人不是战死当场,就是因为长时间的赶路。加上有伤在身,累死在途中。等到了具卢舍寺的时候,大军根本无一战之力,若非刘武周畏惧卢照辞的名声,加上卢照辞虚张声势,大开营门,让刘武周心中怀疑,不敢出兵,否则这近六千骑兵,就算到了霍邑城下,也被刘武周不费吹灰之力的杀的干干净净。只可惜,等到刘武周明白过来的时候,随后而来的卢照英领着万余大军已经到了具卢舍寺。一时间让刘武周后悔不已。但是无奈之下,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只得让开霍邑南门至霍邑西门扎下大营。围围了尽半年的霍邑城,终于被救了下来。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卢照辞望着眼前的卢昌青,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一样,面色苍白,原本乌黑的头此刻几乎白了一半,脸上皱纹很深,一身的衣衫破旧,头上的乌纱早就破旧不堪,沾满了血迹。这哪里还是一州刺史,好像是一个乡下老农一样。若非熟悉卢昌青的人。其他人哪里会认识他这位河东卢氏的家主。
“我儿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卢昌青双眼涩,望着一脸疲惫,面色苍白的卢照辞,狠狠的拍了一下卢照辞的肩膀。他都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自家的儿子。
“让父亲安苦了卢照辞轻轻的扶着卢昌青上了战马。就在那一瞬间,他才感觉到卢昌青轻飘飘的,好像一个瘦削的老头子一样,原本健硕的身体此刻却好像风烛残年一样,体重也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哎!父亲还能保的一条性命都已经不错了卢昌青自然明白儿子心中的想法,深深的叹了口气。
等卢照辞进了霍邑城的时候。才现卢昌青言语之间的意思。大街之上,尽是残壁断垣,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房屋了,有许多百姓都是露宿街头,双目无神,脸色苍白,身着破旧衣物,勉强能御寒,但是看着他们那干瘦的脸孔,可见他们这几个月来根本就不好受。一路行去。还有不少的尸躺在街道两边,大多数都是老人妇孺。唯一能站起来的。都是一些青壮,他们有的身着破旧的盔甲,有的就是布衣披身,有的手执刀枪,有的却是拿着菜刀锄头什么的。有的断臂断腿,有的身上血迹斑斑,出阵阵恶臭,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厮杀。
“父亲卢照辞嗓子痒。身后的左翻卫大军也出一阵呜咽之声。
“他们都是好儿郎,也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大唐的功臣卢昌青拍了拍卢照辞的手说道:“你们若是再晚来几天,恐怕这霍邑城内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五个月了,我霍邑就是这些人的帮助下,坚守了五个月。”
“父亲放心,他们从此之后。就是我卢家的人。临纷境内所有归属我卢照辞的田地尽数分给他们卢照辞深深的吸了口气。
“临纷境内?”卢昌青猛的停了下来。认真的盯着卢照辞。
“族长想必还不知道吧!陛下已经册封大兄为临纷郡王了。享临汾封邑万户一边的卢照英冷哼哼的说道。
“临纷郡王?。卢昌青面色一变,双眼一亮。
“哼,陛下与秦王打赌,说大兄五日之内能从绎县杀到霍邑城下,并且只给了大兄五日粮草。后来大兄五日之内连克五城,才到了霍邑城下的卢照英冷笑道:“大兄名震天下,陛下这才封了大兄为临纷郡王的。”
“哦,原来如此。”卢昌青面色一暗,点了点头。又朝太守府走去。说是太守府,其实上不过是一个大厅而已。整个太守府的砖瓦都已经晕倒了城墙上,作为防守之用。这留下的一个大厅,还是为了放机要文件所用。
是下,卢照辞接过了霍邑城的防守任务,命人左翎卫大军迅接替厮杀了几个月之久的霍邑守军。一时间。废墟中的霍邑再次安全起来。有卢照英带来的粮草供应,霍邑城内再也没有饿死一个人。
是夜,太守府内,卢昌青面色阴沉。坐在太师椅上,卢照辞和卢照英分别坐了下手,在门外,有卢照辞的三十名弟子看的死死的,再在外面去,却是剩下百余人的卢氏私兵防守着。
“想我卢氏对李氏忠心耿耿。老夫更是在霍邑坚守了尽半年之久。却是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五天要攻陷五座城池。这个李渊真想的出来卢昌青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来。又冷冷的扫了卢照辞一眼,冷哼道:“当初若是不帮助李渊度过难关,他岂有今日的局面?。
“父亲,当日李渊南下是大势所趋。就算我等不帮助李渊,李渊也能挺过那段时间的卢照辞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只是孩儿没有料利的是李渊居然如此心狠,这么快就想对孩儿下手
“也就是说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或者说你早就有其他的心思了?。卢昌青面色一变,冷哼道:“难怪你又是开书院,招揽天下的读书人,又是在军中招收弟子,培养将领,恐怕也是为以后算计的吧!看来。这李渊是没有看错你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卢照辞站起身来,冷哼哼的说道:“自从孩儿被迫进了霍邑城的时候,孩儿就想清楚了,人生活在这些间。就不能为他人所制。所以孩儿就拼命的谋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孩儿的头顶上,只有一片干干净净的天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他物。以前我也曾寄希望于李渊,但是又能怎么样,要夺孩儿的军权,不过一道圣旨而已,要孩儿的性命,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行,孩儿表面风光,但是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种日子,孩儿不想再过了,也不想我卢家的后代再过这种日子,永远都做别人的臣子,连自己的婚姻都没的选择。孩儿不愿意,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