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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唐一品 > 第七十三回 独孤怀恩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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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独孤怀恩的野望

好个尉迟敬德,居然如此骁卢照辞看的分明。滞州”一副不要命的打法看,不由的点了点头,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卢照辞不但兵力远在尉迟敬德之上,更为重要的是麾下还有八千骑兵。要是一般的将领,赶紧骑马逃走,最起码还有能保存自己的性命,但是尉迟敬德就没有,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还进攻,一往无前的进攻。

“当!”一阵金铁交鸣,尉迟敬德身形一动,右手的长槊被击飞,卢照辞神情一愣,他感觉自己刚才的一击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而更为重要的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尉迟敬德的长槊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自己仿佛是击在一木棍上一样,轻松而随意。这难道就是历史上哼哼名的大老黑,上次还和卢照英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是不是也太简单了一点了,和历史上根本不符合啊!

“压!”就在卢照辞迟疑的那一瞬间,忽然感觉自己的方天画戟一紧,就要脱手而出,心中一动,抬眼看去。却感觉头顶一阵恶风降临,却见尉迟敬德双眼圆睁,黑脸涨的通红,而左手上执着一柄钢鞭,兜头就朝自己脑袋砸了过来,不由的面色一变。

“好家伙。”卢照辞一身大喝,双臂一阵力,一声怒吼,就见听见龙吟阵阵,俊脸一红,戟杆出一阵牙酸的声音,居然将尉迟敬德缓缓的抬了起来。

“好大的力气。”尉迟敬德面色一阵大变,他这招夺槊绝手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但是从来就没有失败过,从马邑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这手丧失了性命。上次与卢照英的斗争也不过是槊鞭双用罢了。原以为这卢照辞虽然有武力,但是更让人吃惊的也是智力而已,没想到对方的武艺居然如此厉害,更为重要的是,对右手中的是方天画戟,而不是长槊。暗道这下失策了。早知道用方天画戟的都不是普通的人物。这下可是见识到了。

“放!”卢照辞一阵大喝,双手连击方天画戟上,就见方天画戟枪柄一阵颤抖,出一阵呼啸声,尉迟敬德哪里能握的住方天画戟情不自禁的从方天画戟上脱了下来。这是太极上的招数,尉迟敬德哪里曾见识过。一下子跌落马上,双眼睁的老大的望着卢照辞。

“尉迟恭,本帅如何?”卢照辞笑嘻嘻的看着尉迟幕。

“果然是个奸诈小人。”尉迟敬德冷哼哼的说道:“把自己藏的这么深,就是让我大老黑吃亏上当的。

不和你打了。”说着就趁着乱军,扯着战马杀了进去,一路上。钢鞭左挡右打,加上他的力气却是很大,寻常的兵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一碰都会被他打成两截,一路打了过来。居然有十数人都死在他的手上。

“尉迟敬德,休的放肆。”卢照辞面色大变,手中的方天画戟出一阵呼啸声,霎时间,马前顿时闪现出一条道路来。左绷卫大军知道自家主帅的厉害,哪里敢拦在前面,只有那些定杨军士卒不知道,纷纷前来阻拦。只不过尽数祭了方天画戟。

“哈哈,你就是寻相了,不错,不错。”卢照英豹眼中闪烁着一丝血红之色。与卢照辞在一起,他不是主帅,对方的主帅自然不会他能挑战的,这就轮到了寻相了,那寻相虽然也很厉害,在定杨军中也算是一名猛将,可是又如何能与卢照英相比较呢,不到片刻,身上就现出了无数伤痕,鲜血流满了盔甲,这些血液大多都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望着对面的敌人,连死的都心都有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多厉害的武将。

“哈!”就在卢照英打的正是舒爽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阵厉啸当头砸了下来,卢照英面色一变,再也不管寻相了,赶紧抽回手中的长槊,朝身后刺了过去。

“当!”一声巨响,打的卢照英脸色一阵雪白,双手连连颤动,情不自禁的连带着战马朝前冲了几步。

“哈哈,大老黑,死来。”寻相看的分明,刚才一击的正是尉迟敬德,见时方耷拉在战马之上,显然刚才仓促之间,虽然勉强接住了尉迟敬德一击,但是还是受了点伤,一想到这里,手中的长槊赶紧刺了过来,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都愿意做的。

“快走!”耳中忽然传来尉迟敬德的一阵惊呼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到一道寒光呼啸而至,朝自己的右手斩了过来,尚有数丈的距离,但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杀气弥漫自己的左右,让自己都差点喘不过气来,顿时面色一阵大变,手中的长槊赶紧朝杀气扔了过去,自己却转身打马就走。

只听见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后,寻相听的分明,这明显是自己的长槊被斩成两截所出的声音。一想到这里,他顿时知道为什么一向勇猛无比的尉迟敬德,居然有逃跑的时候。不是尉迟敬德不够勇敢,而是对方太过厉害,不是尉迟敬德可以比拟的。这到底是何人?

“尉迟恭,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背后偷袭。”网反映过来的卢照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不这样,我大老黑怎么能逃的了你那兄长之手。”尉迟恭心中暗自冷笑道。

“大老黑,那人究竟是何人?”寻相边跑边问道。

“卢照辞。”尉迟恭想了没想就回答道。

“卢照辞?”寻相面色一变,忍不住骂道:“他一个帅才,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武艺。难道他的狡狐之名是假的吗?”

“这厮藏的是这么深,真是想不到。看来,这次是我们是栽了。”尉迟恭神情黯淡,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可惜了粮草,如今我军的粮草已经不足了,上次失去了夏县的粮草,这次大元帅让我们来救王行本,其实就是为王行本的粮草,这下好了。在叭二具草也得不到了,泣下如何是好。”

“反正我们粮草本就缺乏。”寻相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异样,冷哼哼的说道:“都怪卢家父子,这一切都是他们干的好事。若非陛下再霍邑城占据了大量的时间,导致粮草仅仅是从晋阳运到霍邑,这下好了,雀鼠谷不能走了,我们的粮草也运不来了。”

“哼,如今陛下还在霍邑呢?”尉迟恭冷哼哼的说道:“要不我等就去霍邑,看看能不能攻下霍邑,这样一来,我们的粮草问题也能得到解决,还是捉到卢昌青,也能好好的戏弄一下你我二人被卢照辞羞辱之仇。”

“就怕陛下会怪罪我等啊!”寻相皱着眉头说道。

“只要攻下了霍邑,你我罪责皆免。”尉迟恭淡淡的说道。

“好,听大老黑的,你我点,到霍邑去。”寻相点了点头,两人当下又带了数十骑朝霍邑奔去。这两人也确实倒霉,碰到卢照辞两次,两次都被打的狼狈逃窜,身边就带着数十骑逃之天夭,十分的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大兄,战场已经打扫赶紧了,现在该怎么办!”卢照英呆拉着脸,瓮声瓮气的说道。显然还在为尉迟恭偷袭一事郁闷在公

“他们的粮草已经丢失,无论是刘武周或者宋金网都利于战决,否则他们就只有败亡一途了。”卢照辞想了想说道:“刘武周大军驻扎在霍邑,宋金网与秦王对阵于拍璧。宋金网处我们就不要管了,我们去霍邑,父亲大人已经驻守了很久了,若是再不去解救,霍邑就会有攻破的危险,如今雀鼠谷道路艰险难走。不到六月份是不能行走的,宋金网要获取粮草,就必须攻陷霍邑,这样才能在城中获取大量的粮草,所以我们得必须快的赶到霍邑。”

“好,我们这就去霍邑。”卢照英兴高采烈的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停在官道之上,官道之上,炊烟袅袅,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时的可听见欢笑声阵阵,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这次又是打了一个大胜仗了。这写李唐士兵都在算计着自己的军功多少,能有几转,能得赏赐多少,不少人都在算计着回去之后能买几亩田地什么的。

“大兄,卢恩传来的情报。”卢照英忽然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崔仁师和裴寂等世家门阀对柴氏的阻击。

“这些就不要看了。这些东西,就让他们自己是弄就走了。”卢照辞皱了一下眉头,道:“四郎,我们的粮草可到了?将士们好不容易打了一次胜仗,这吃的可得管够了。免的寒了将士们的心。”

“咦!大兄,你不说还真忘记了。今日粮草到现在还没有到。”卢照英忽然惊讶的说道:“往日都是五日一运的,从来就没有拖延过,所以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有了算计。”

“晌午都过了,怎么还没有运到?”卢照辞面色微微一变,一下子从马扎上站起身来,冷哼道:“莫非是我们的信使没有将我们的情况告诉秦王,那秦王不知道我们在安邑不成?不会啊随事是唐俭亲自去的。”

“应该不会吧!我们左朗卫大军可不同于其他的京畿部队,这种事情,就是死也会完成任务的。那唐俭也不是不知道我军中情况的啊!”卢照英面色也变了变,如今是他主持左瑚卫大军,要是万一出了事情,他这个大将军是逃脱不了干系,最起码一顿打是逃不掉的。一想到这里,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就准备站起身来去查找一番。

“不要找了,再派人去催秦王殿下,要他明日太阳起山之前。将粮草运至修县。我军过绎县,攻翼城。”卢照辞冷哼道。双眼中寒光闪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弟这就去办!”卢照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忽然转又问道:“大兄,这万一我军信使已经到达拍璧,但是这粮草仍然没有运至,你说这是不是秦王那边?”

“秦王?”卢照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命令下边的兄弟,我们要节省粮食,若是秦王兵粮不到,恐怕我们就走到了修县,也获不了多少粮草,如此又如何能攻打下翼城。如今整个山下的粮草都聚集在永丰仓、霍邑、晋阳宫三个地方,其他的地方的粮草都不会是太多的。哪里能够使我军的粮草支撑到霍邑呢?”

“真是该死。哼。大兄为他们李唐出生入死,最终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大军没有粮草,就算大兄有天大的本领,也难以施展,看来,这秦王是忌惮大兄功劳太大了,才会断我们的粮草。”卢照英冷哼道:“大兄,要不我们投了刘武周就走了,想来刘武周巴不得大兄投到麾下呢。再不行,想来我们这数万兄弟都会听大兄的。只要大兄一声令下,我们就重新杀回关中,想来李渊手下也没有可用之兵。到时候,奉大兄做皇帝就走了。”

“休的放肆。”卢照辞面色一变,指着不远处的众将道:“看见没有,这些将士们以性命托付我兄弟二人,我二人不但要保证他们的性命安全,给予他们功名利禄,同样也要保证他们家人的性命,一旦我们谋反,李渊只要将这些将士们的家人作为人质,他们就会转进攻我们,更何况,老太爷和三叔他们都还在京师,这些都是人质,所以不能反。”

“那这粮草若是明日不到那该如何是好?”卢照英面上露出一丝忧色。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卢照辞淡淡的说道:“只要我等上下一心,就能克服眼前的苦难。我就不相信,这点小事就会难倒我们左钥卫兄弟。”

“这若是真是秦王做的呢?”卢照英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应该不会吧,暂时为兄和他还没有致命的利益关系,更何况,我出兵在外,他屯兵拍璧,这就已经表明刀引。泾将大功让给他了。”卢照辞摇了摇头。道:“其矢才兀又担心的是秦王那里也没有粮草了,这才是最大的事情。一旦秦王那里没有了粮草,我们前段时间所做的努力,就尽数付诸东流了。这才是最大的事情。”

“秦王那里也没有粮草,应该不大可能吧!别忘了,那独孤怀恩可是他的表叔啊!”卢照英惊讶的说道。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拍璧城中,李世民面色铁青之色。坐前的长孙无忌等人也纷纷就坐。只听那李世民冷哼道:“当初孤与大将军商议,粮草五日一,如今五日即将到来,为何粮草不见拨付。长孙无忌,你说。”

众人闻言面色一变,要知道李世具从来喊长孙无忌为辅机的,从未有喊过他的全名,这下好了,居然喊了他的全名,足见这个时候李世民内心的感受。

“大将军为我大唐出生入死,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曾喊过一身,为了击败刘武周,亲自统领两万大军与刘武周周旋,这下好了,居然粮草不足。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也就是大将军的粮草将尽,可是今日未见粮草拨付。明日,大将军的营中就会缺粮,到时候,不要刘武周前来进攻的,大将军麾下的士卒就会逃之夭夭。而我们就会面临着十数万大军的压力,而刘武周也会放心大胆的攻打霍邑,夺取其中的粮草,我们十数万大军云集在拍璧达数月有余,这些苦功就会付之东流,长孙无忌,你难道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吗?”李世民怒喝道。

“殿下,您误会了。”长孙无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并非臣故意如此,臣就是再怎么愚昧,也不敢拿军机大事开玩笑。实在是我军也无多余的粮草了。大军节衣缩食,也不过是四天的粮草了。”

“你说什么?”不光是李世民,就是高士廉、唐俭等人也都站起身来,惊讶的望着长孙无忌,没想到会事这样的结果。

“长孙大人,大将军那里可是没有多少粮草了,顶多能过明日就不错了。”唐俭刚刚从卢照辞那里赶了过来,自然知道军中情况,闻言不由的面色一阵苍白,道:“大将军还要背上翼城,这翼城可不是好打的,万一没有粮草,莫说翼城打不下来,就是连大将军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危险啊!”

“非下官公报私仇,实在军中无粮了。”长孙无忌苦笑道:“大将军偏师失败还好,但是若是殿下这里失败了,整个关中就会不保,臣无奈之下,只得派人前往永丰仓催办粮草。一面节衣缩食。”

众人闻言皆默默不语,低着脑袋,眼角得一点眼光悄悄的望着李世民。这驻扎在永丰仓的乃是独孤怀恩,李唐江山的外戚。既然这粮草供应不济不是长孙无忌的过错,那就是独孤怀恩的事情了。从永丰仓到拍璧,道路畅通无阻,也没有刘武周大军逼近,粮道通畅无比。也无劫粮的危险,可是粮草到现在还没有运来,真是怪哉。难道永丰仓内没有粮草吗?这也是不可能的,哪个不知道永丰仓内有粮草数百万石,就是关中百姓两年不劳作,也可以支撑的下去的,更何况,就算永丰仓没有,难道别的地方也没有吗?太仓之中的粮食可是堆积如山了。岂会没有粮食的可能。

“唐俭,你去永丰仓去走一遭,让独孤怀恩快将粮食送来。”李世民面色冰冷,淡淡的说道:“辅机,你先派人送上一日粮草给大将军。让他们先到就修县补充一点。

不,你亲自去,将这件事告诉大将军。粮草之事,孤是不会少了他的。”

“臣领旨就走了。”长孙无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让李世民知晓,必然会这么做的,就算卢照辞是他的生死仇敌也会这样,因为卢照辞是朝廷的大将军。正在为朝廷浴血奋战。就是连自家的父亲被困了几个月了,都没有去救,反而不断的转战晋西南,就是为了大军扫清周围的障碍,护住大军的左右翼,为大战创造条件。但是若是不与他粮草的事情传扬出去,莫说天下能人为之寒心,为之大哗,就是李唐内部也会因此而四分五裂。更不用提以后何人会为李唐征战天下了。

“独孤怀恩!”李世民面色阴冷,眉宇之间杀机隐现。这种人如此不识大体,居然连大军的粮草都敢拖拉不给,简直就是找死。早就听说独孤怀恩在做长安令期间,就收受贿略,做了工部尚书的时候,更是疯狂的敛财,自家的府邸修建的金碧辉煌,丝毫不下于皇宫。大军出征之时,若非李渊亲自打招呼,他也不会让他督办粮草,这下好了,出了这等大事。只是李世民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独孤怀恩,心思已经不是放在钱财上了,他有了更大野心。

永丰仓内,独孤怀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他的左右,有部将元君宝、荣静等将,这些人都是独孤怀恩的忠实部下,大多都受过独孤阀的厚恩,跟随在独孤怀恩身后,忠心耿耿。

“你们听说弟姑子悉有天下的话吗?”独孤怀恩望着左右道。

“弟姑子患有天下?”众人闻言面色一愣,只有元君宝脸上露出一丝惊骇来。

“将军,此话不能乱说,万一让他人听见了,会告将军一个谋反之罪啊!”元君宝紧张的说道。

“哼,这话也不是本将说的,而是陛下在本将临走之时,招我入宫时,对我说的话。”独孤怀恩冷笑道:“他说建成不过守成之君,无法在乱帝,必会祸乱天下。故此,准备日后传位与我。”

“啊!”众将闻言面露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