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飞也太无理了,没有人敢这样在她面前说话,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没有忍住怒火,当场就要发作,这么一小会,差点憋出内伤来。
李飞拿着属于自己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那金黄色的令牌显然代表着更高的身份,从周围的侍卫看他的眼神中,就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态度也卑微了许多。
李飞在路上东张西望,想要把龙王殿的地形记在心中,但这龙王殿内部太大了,他有点担心自己迷路,也不敢到处乱窜,而且这大白天的到处都是人,若是没人指引的话,在这里想要找到陈北秋,恐怕并不容易,犹如大海捞针,只能从长计议,等自己熟悉这里的情况之后再慢慢的找她。
李飞也不着急,走出龙王殿向新军营的方向出发,军营也是刚刚建立起来的,就在城南两里外开辟了一片森林,搭建了一大片临时的营地。
军营里的负责人显然已经接到命令,知道李飞要来,一直在军营的门口等待,等李飞到了之后,不等李飞说话,立刻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向李飞简单的介绍一下军营目前的状况。
这负责人名叫查理,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精明相,他也是龙王殿的人,是白冰麾下的一名副将,他手里带了几十号人,在这里训练新兵,充当总教官的职位。
通过这几天的招募,这支军队一共有三千余人,年龄在十八岁到六十岁之间,兵源素质可以说是良莠不齐,基本上没有多少战斗力,绝大部分都来自于铜头镇的底层家庭,没有多少能力。
能力强的,也不需要过来参军,交上一笔税金就可以免除兵役。
查理让全军集合,等待李飞的检阅,李飞站在高台上看着这奇形怪状的队伍,心中颇感失望。
他们已经训练几天了,这些人却连队列都站不齐整,更别提精气神了,站着都能摇晃,有些男人甚至身上有残疾,缺胳膊断腿的都有几个,还有几十个老态龙钟的驼着背腰都挺不直的,李飞看到心中直摇头。
这样的军队,哪有什么战斗力?也经不住高强度的训练,他也感觉到龙王殿的人对这支军队也根本不怎么重视,否则的话,也绝不会把自己派来管理他们,可见这次征兵,根本就是龙王殿搜刮铜头镇居民财富的一个借口。
那个负责征兵的白冰甚至自己都没有到这里来,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几十个士兵训练他们,把管理军队的这个差事交给了自己这个新人,可见重视程度基本为零,而且不仅不重视,甚至把这当成了一个包袱。
李飞扭头看向查理,皱着眉头朝他招了招手,查理立刻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将脑袋凑了过来。
李飞低着头冲着他小声说道:“咱们军队的财务状况怎么样?钱财是谁在管?这些人要不要发军饷?”
这些新兵蛋子们都脸色茫然,低着头鸦雀无声。
查理赶紧回答道:“回大人,财务由卑职管理,龙王殿为我们首批拨了百万块的资金,我们购买地皮建立营房,准备物资,已经用了将近一半了,这是账单,详细用度都记录在上面了,请您过目!”
他说着说着立刻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双手递给他。
李飞接着过来,随手翻了一下眉头,紧皱没好气的说道:“购置地皮找谁买的怎么花了那么多?”
这花费的大头就用在购置地皮上面了,足足50万,查理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找龙王购买的!”
李飞呵呵一声,直接无语,这tmd左手倒右手,这招玩的可真够六的,再次充分说明了这支新军在他们眼中仅仅只是生财的工具,那些没有服兵役的人,可是每个月都要给他们交重税。
李飞无奈的说道:“这么大一支军队,才给了一百万,这剩下的几十万还能用多久?”
查理吸了一口气,朝李飞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大人,节省点用,还是能用很久的,每名士兵一个月一百块钱的标准,我们三千士兵一个月需要花费三十万,剩下的钱节省点用应该可以支持一两个月!”
李飞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节省点用?支撑两个月?龙王殿以后不拨款了吗?不是按月付款吗?”
查理赶紧说道:“卑职不知道啊,卑职也不敢问,但听白冰将军的口风,她的意思好像是,咱们这支军队以后自负盈亏!”
李飞深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军队还有自负盈亏的?这是军队不是商队!
他把冰冷的目光看向他,开口问道:“我想问一下,这一次征兵龙王殿一共收了多少钱的税金?”
查理不敢跟他的目光接触,低着头回答道:“卑职不知,杯子只是一点小小的副将,听命行事,高层的事情也从来不敢打听!”
李飞叹了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想着还以为龙王殿有多重视自己呢,给了自己一个副统领的职位,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置。
自己有那么一刻,还雄心大发,还真想大干一场,威风威风,毕竟也是一支军队的统领了,但看着眼前这些老弱病残,还有上面听之认知放任的态度,现在他也没有多少激情了。
台下那些人你都无精打采的看着李飞,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
李飞也看着他们,沉思片刻,整个军营安静的可怕。
他这个统领没有说话,下面的士兵更是不敢讲话,他们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不知道这个副统领脾气如何?
无疑被抓到这里的这群人都是铜头镇里的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底层人士,他们要么有着身体上的缺陷,要么有着心理上的缺陷,只有少数有能力的人命运使然,成为了倒霉蛋沦落至此,脸上写满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