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克制住心里的厌恶之情,看着眼前的朱成勃,淡淡答道:“朱先生,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因为吃饭的人不止我和敖小姐,你的热情我只能心领了。”
萧凯丽,朱成轩,朱成勃,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前两者恨她入骨,后者对她不怀好意,这肯定是一场鸿门宴。
她断不能去。
萧凯丽用激将法刺激夏雪:“夏雪,你该不会是还怨我,所以不肯去吧?”
夏雪笑得客气:“怨一个人多累啊,萧凯丽,哪怕你上次帮万吟曦在众人面前做假证指证我,我也没有怨你,真的,从来没有。”
萧凯丽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怨,更不值得她恨。
萧凯丽的脸色顿时一变,美艳的脸闪过几抹狞色。
自从上次在何老先生的生日宴上帮着万吟曦做假证陷害夏雪,被夏雪拆穿,以及被敖天霁公开解雇后,她的日子一直不好过,如果不是朱成轩收留她,恐怕她无法在这个城市立足,但每次陪朱成轩出入上流社会的宴会时,哪怕她打扮得再漂亮,她也总能看到那些人对她露出的深深的鄙夷的眼神。
下一刻,她笑开艳容,对夏雪道:“既然不怨我,吃一顿饭有什么难的?至于方总和你表哥,他们都是有钱人,一顿饭而已,难不了他们的,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去任何一家大酒店解决。你说是不是?”
夏雪在心中冷笑,萧凯丽此人好妒,并且器量狭小,她对自己不可能释怀,她越是热情越是想说服自己,说明她内心有鬼。
她看向敖可薇,轻声问:“可薇,你愿意去吧?”
敖可薇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朱成勃,当接触到朱成勃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时,她迅速垂下眼帘,摇头。
夏雪如释重负,看向萧凯丽,笑容明媚:“萧凯丽,我必须负责可薇小姐的安全,抱歉,我不能离开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萧凯丽懊恼不已,她原本想用吃饭的名义留下夏雪,用酒灌醉她,把她丢给朱成勃享用,然后再把她偷qing的证据寄给敖天霁,让敖天霁甩了这个给他戴绿帽的臭女人。
她恨夏雪,恨夏雪那日在何老先生的宴会上把她踩得那么惨,那么彻底。强烈的憎恨使她完全忘记了那是自己害人在先。
夏雪拉着敖可薇的手,转身离开,坐上保时捷后,疾驰而去。
就在她们刚离去,朱成勃也迅速跳上自己的宝马,跟在她们身后。
朱成轩气急败坏地打电话阻止朱成勃:“你疯了,我告诉你,姓夏的那个女人是敖天霁的女人,就是曾经害得我们的老爹被敖天霁摔断腿的那个女人……”
靠!震惊和憎恨顿时扑天盖地而来,几乎淹没了朱成勃的所有理智。
他恨恨地说:“正因为如此,我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搞到手,然后玩残她。”
朱成轩冷冷地警告他: “如果你不想变成爸一样,就不要去招惹那个女人。”
朱成勃看着前面的保时捷,目光阴沉暴戾,志在必得:“大哥,我想要泡的女人,还没有哪一个到不得手的。”
他挂了电话。
朱成轩气急败坏。
因为朱成勃的声音太大,被萧凯丽听得一清二楚,她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心中暗暗窃喜,朱成勃,你最好把夏雪那个贱女人玩残。
一路上,夏雪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自己,因为大道上来往的车辆太多,况且她又不认得朱成勃的车。
保时捷一路安全抵达方博宇的别墅。熄掉引擎后,夏雪抽掉车钥匙,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看到朱成勃从他的车里出来,她先是震惊,随后迅速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她急忙把手机拿出来,悄悄拔通了表哥的电话。
敖可薇立即惶恐地走到夏雪身边,拽住夏雪的衣服。
朱成勃大摇大摆地走到夏雪面前,看了一眼方博宇的别墅,笑道:“夏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夏雪不急不徐:“抱歉,这里不是我的地方,我如果请你进去,恐怕还得请示这里的主人。”
朱成勃往前靠近一步,嗓音和表情温和含笑:“哦,它的主人是?”
夏雪还是不急不徐:“方氏集团的太子方博宇。”
朱成勃略有些意外:“原来是方总!”
方氏集团虽然不及敖氏,以及何老先生白手起家的龙天集团,但其名声在国内也是响当当的,尤其在建筑行业,是佼佼者,实力不容小觑。在b市,方家是位于敖家,何家之后的第三名门贵族,朱家和以前的万家分别名列第四,第五。
夏雪不客气道:“朱先生,方总很快回来了,你如果想进去,就在这里等吧,我们先失陪了。”
她没有错过在自己提起方博宇的名字时,朱成勃眼中一闪而过的陌生和敬畏。
这说明朱成勃和方博宇不熟,至少不是朋友。
她经常跟随敖天霁出入商场的应酬,从未见过朱成勃,朱成勃应该是长年都在三亚管理这里的旅游业,很少回b市,应该没什么机会和方博宇接触。
她敢肯定,方博宇绝对不会让这种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进屋。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想用方博宇震慑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朱成勃心中恼怒,面上却带着志在必得的笑,用一种猎人看待猎物,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夏雪:“夏小姐,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夏雪抿唇不语。
朱成勃开着车扬长而去。
夏雪和敖可薇同时松了一口气。
五分钟后,方博宇和钟亮赶回来了,他们两个急忙忙地冲进别墅,各自问自己心爱的女人:“没事吧?”
敖可薇愤怒地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方博宇立即道:“我把我身边那几位保镖调过来,让他们保护你们。”
夏雪感恩道:“方总,多谢!”
方博宇看着她,目光中有被拒绝后的余痛,有心甘情愿,也有痴迷:“不用谢。”
当天晚上夏雪又接到了敖天霁的电话。
她躺回床上,钻进被窝,一边翻看旅游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接听:“喂?”
“明天一早搭机回来!”他命令她,口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