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霁整个人连同他的声音都显得漫不经心,但那种摄人魂魄的王者之气,却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佩与畏意。
夏雪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紧张的情绪,直视敖天霁,语气平缓地解释道:“总裁,我不是逃走,我只是先离开一步。”
敖天霁黑眸幽深地看着她,眼底却噙着戏谑和嘲讽:“你是想从此以后与我形同陌路,还是想对我……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夏雪只觉得可笑,昨夜强迫她的人又是谁?在他不认识她,她也没有留下任何讯息的情况下,她如何对他欲擒故纵?
心里虽然鄙视他这种行为,但脸上仍然笑着解释:“总裁,昨夜的事是一个意外,我喝醉了酒入错了房间,一切都是我的错。为此造成您的误会,我深感抱歉。”
“是吗?”敖天霁的黑眸里有一丝轻笑:“听起来好像身不由已。”
夏雪清亮的眼睛直视他:“的确是身不由已。”
“难道你昨夜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享受?”敖天霁言词里丝毫不掩饰他的挑.逗与轻蔑:“昨夜叫我不要停,叫我满足你的人是你吧?”
夏雪原本就不自然的脸色,顿时变僵硬了。
饶是对凡事都漫不经心的她,想起昨夜情醉时发出的胡言乱语,脸也很不争气地红了。谁叫她喝醉酒,谁叫她入错房上错床……
敖天霁撮抚着精致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笑:“做都做了,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总裁,”夏雪觉得他的话太羞辱人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敖天霁轻笑:“真话又如何?假话又如何?”
夏雪不卑不坑地回答:“假话就是我很享受,真话就是……我痛了一夜。”
敖天霁嗤笑:“你是真痛,还是假痛?”
敖天霁,你也太欺人太甚了。夏雪心中恼火,脸上却是维持着温和的神色:“总裁把我提升为您的秘书,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难听的话吗?”
“难听?”敖天霁觉得十分好笑:“一个主动爬上我的床,求我爱她的女人,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总裁,”夏雪心中真的很恼怒,眼神清冷地看着他:“请容许我再说一遍,昨夜的事是一个意外。”
敖天霁的神情也完全冷凝下来:“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女人吗?”
夏雪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敖天霁冷冷一笑:“对我欲擒故纵,又故作清高的女人。”
在夏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的时候,他又云淡风轻地补充了一句:“真实的女人比较可爱,真的。”
夏雪:“……”
这就是跟上司,尤其是顶头上司打交道的坏处,就算他再无耻,你也不能当面直驳他。
敖天霁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劳力士手表,表情归于严肃:“就这样吧,明天开始上来上班。上班时间别仗恃私情公私不分。否则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被我解雇。”
夏雪终于知道这位总裁大人有多么冷漠了。
只是……
原本她只是怀着好奇的心情而来,并没有真的考虑过要当他的秘书,但经过与他对话后,她产生了一种想留下的冲动。
他如此自负,一定是把她夏雪当成想紧紧抓住他不放的女人。
可惜,他大错特错……
谁说只有男人才可以玩女人?她夏雪还就是想推翻这个千古不变的定律。
顿了顿,她刚才羞窘的神态已经消失,转为一脸平和,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媚笑,对敖天霁毕恭毕敬道:“总裁,我明白,往后我一定尽心尽力为您服务!”
敖天霁的心底闪过几分嘲讽,还有一丝失落:这个女人虽然是处子,但骨子里和那些想抓住他的拜金女并无不同。
也好,他懒得和清高的女人玩游戏,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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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任的第一天,夏雪只是在敖天霁的要求下打印了几份文件。下班后,敖天霁把她带去酒店谈生意。
在男人堆里,夏雪所扮演的角色很简单,那就是替敖天霁拿公文包,替他保管合同,并干一些其它侍候他的杂活儿。
谈完生意后,已是九点多。
送走了客户,夏雪上了敖天霁的车,敖天霁把她带到他的公寓。不,或者说他专门用来圈养秘书与情妇的公共公寓。
洗澡后,敖天霁要求上床。
在昏暗的橘黄色光线里,夏雪的心情仍然克制不了紧张。
敖天霁一边吻她,大手一边替她褪去外衣,当他的手伸到她身后,想解开她内衣上的排扣时,她的身体不可遏止地颤栗了一下。
敖天霁也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敏感颤栗,他的唇离开她的唇,喘息几秒,似笑非笑地问她:“怎么?紧张?”
夏雪既然要玩他,当然要饰演一名与他匹配的成熟女人。
她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紧张的情绪,只是对他媚笑:“怎么会?能跟总裁共度良宵,是我的荣幸。我乐意之极!”
敖天霁英俊的脸笼上一层暗影,教人捉摸不透,但口吻却显轻挑:“除了前夜的那次,这是你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