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秋樊昕悠悠醒来,看了看叶枫,投以一个抱歉的神色.
她一天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每次苏醒过来状态也并不好,就好像在云从中漫步似的,全身轻飘飘的没有着力点,虚旸大师准备的药她也按时服用,效果却不见得有多显着。
叶枫淡淡一笑,表示没关系,谁还没个受伤的时候,他担心秋樊昕清醒不来多久,一会又得昏睡过去,忙道:“樊昕,告诉我怎么走。”
秋樊昕虚弱道:“城主,李慕然!”
说话间,秋樊昕递给叶枫一枚雕刻修罗的紫色玉佩,轻声道:“昆仑虚的规定,欲见门主,需有李慕然首肯,玉佩是老师赠与的信物,找到李慕然,他一看便知。”
城主?叶枫神色古怪的接过紫色修罗玉佩,昆仑虚到底是修行界的庞然大物,还是席承华夏古文化产物结晶的王朝啊?连城主都出来了,那昆仑虚的门主叫什么?皇上?
秋樊昕和叶枫预料的一样,说了两句话眼皮慢慢的开始打架,坚持呢喃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脑袋一歪,再一次进入梦乡。
叶枫苦笑一声,催马前行,还好城门口没有守卫盘查,畅通无阻的进入古城,但这里的居民却对叶枫指指点点,似乎惊奇叶枫为何穿着如此非主流的服饰。
牛仔t恤类似着装在现在世界才是主打旋律,但是到了陌生世界就成奇装异服了,叶枫摸了摸鼻子,随意找了个人问路:“大爷您好,请问城主府怎么走?”
那大爷打量叶枫一阵,气氛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穿着如此暴露简直有伤风化,看你一脸流里流气就不像个好人。”
叶枫大呼冤枉,我怎么就流里流气了?你老头穿成这样走在我们那里才是老不正经,他满口胡言乱语道:“大爷,实不相瞒,我们刚遭土匪打劫,钱财和衣服全给扒了,好不容易来到城里……”
大爷惊奇道:“打劫?不可能吧……对了,上午来了个疯子,你说的事可能就是他干的,但只劫钱财和衣服,那疯子难道是个傻子?你这两匹白马的价位可比金银昂贵多了。”
疯子?叶枫留意大爷用词,这个疯子不会是张伯阳吧?
“行了,是我老头错怪你了。”
大爷智商显然不是太高,轻易被叶枫糊弄过去,指着拐角道:“顺路左拐,走个三五里就能看到城内最气派的建筑,那是城主大人的府邸,我说年轻人,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城主一般不管盗窃,告状也没用啊!”
叶枫随口又胡扯了一个故事,说完连他自己都忘了刚才讲了什么,大爷却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加强守卫严防疯子闹事,亏你年轻人脑袋灵活,这种绝妙的办法也能想的出来,要么说年轻人脑袋灵活呢!”
叶枫干笑两声,辞别大爷,驾着马车快速离开,那大爷尚留在原地,喃喃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有奇怪人出入昆仑虚,十天前来了个傻子,十天后来了个棒槌。”
十天后的棒槌说的是张伯阳,十天前的傻子是谁就不得而知了,老头没详说,眼神却很有忌讳,尤其说到棒槌的时候目光中闪过惊惧之意……
城主府近在眼前,叶枫看着建筑犹如皇宫般奢侈的府邸才算了解什么叫气派,什么叫端庄华丽,外界的海景别墅和之一比,简直弱爆了。
雕梁画栋,单是门口的两座铜狮子就有三人高,门口两排守卫,清一色的地阶中期修为,目光湛然有神。
叶枫跳下马车,手里拿着紫色修罗玉大步走了过去,用一种平和的口吻说道:“外域故人来访,求见李慕然城主。”除了故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秋樊昕了。
两排守卫看到紫色修罗玉,神色顿时为之惊变,他们不敢怠慢,一人挺身而出,沉声道:“这位先生,修罗紫玉佩可否借吾一观?”
从对方的表情,叶枫大概已经猜出这枚玉佩代表的东西绝不一般,似乎是某种信物一类的物件,人家要查明真伪了,他将玉佩递给那名守卫,微笑道:“当然可以。”
叶枫单手递,守卫却是双手接,小小一枚玉佩似有无穷重量,那名守卫双臂微微一颤,双目仔细打量,然后还给叶枫:“先生稍安勿躁,小人这便通知城主!”
守卫转身就跑,叶枫再次微笑,不出意外的话,秋樊昕和李慕然碰面,自己就能离开昆仑虚和凌阳汇合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一名相貌堂堂三十多岁的男人龙骧虎步走来,身后尾随上百人,声势浩荡涌出大门。
叶枫淡淡观察那名为首男子,心想这人莫非就是李慕然?城主亲自迎接,那枚玉佩的能量似乎不小啊,从李慕然的神色中也不难观察出这人眼里溢出的尊敬之意。
李慕然走到门口,单膝跪地道:“末将李慕然,恭迎圣主回城!”身后上百随从如波浪般先后跪地,同样高呼恭迎圣主回城!
圣主!叶枫暗暗惊异,秋樊昕是圣主?这剧情转折的有点夸张啊,但如果秋樊昕是圣主,还需要般若忏功法换取道宝?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
李慕然抬头看着马车毫无动静,表情怔了一下,心想:难道圣主认为排场不够恢宏,所以不愿下车?
可是城主府就这些修行者了啊,上午张伯阳那王八蛋闹了一场,府内损兵折将不在少数,一时间我去哪找人来滥竽充数?
叶枫看出李慕然情绪有异,低声道:“圣主贵体有恙,城主大人还是早些安排客房让圣主休息休息。”
李慕然惊讶道:“圣主受伤了?这是谁干的?”
“那都不重要,城主稍安勿躁,先让圣主好生修养一二。”
叶枫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说,想了想又道:“对了,圣主这次踏入昆仑虚,为求道宝而来,城主若是方便,还请早些带我们去找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