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很自然的欣赏了一下在沙滩上奔跑的比基尼美女,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统一网红脸已经视觉疲劳了,纯天然的妹子是越来越少了。
“我发现你这人挺贱的啊!”
秋樊昕笑吟吟的道:“一般男人看美女都是偷摸摸的,你倒好,光明正大的看还要鄙视别人,节操呢?”
叶枫一本正经的道:“至少我对她们的身材给予了肯定……说正经的,你把我喊过来不是单纯的让我欣赏风景的吧?”
他把风景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不论男女都能听出言语中的深意。
“美的你!”
秋樊昕哼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高空,刚好一只苍鹰翱翔而过,转了一圈落在远处的海景别墅顶层,隐约可见顶层一道灰蒙蒙的身影,她低声道:“跟我来。”
叶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猜测秋樊昕是不是因为没能完成夺宝任务,所以需要自己这样一个局外人去跟她老师求情,但自己好像不具备这么大的影响力吧?
走到人迹罕至的角落,叶枫和秋樊昕双双腾空而起,闪电般落在别墅顶部,这时候的秋樊昕完全失去之前的傲娇姿态,恭恭敬敬的对着前方那道穿着长袍的中年人行礼。
长袍人很有民国特色,穿着布底鞋,带着金丝眼镜,拄着老年拐棍,年纪看起来约莫七八十岁,可叶枫知道,对于修行者而言外表和年龄完全是两个概念,就比如雅典娜怎么也有七八十岁了,可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
“老师!”秋樊昕稍一沉默,才轻声道:“您说的那件东西我没找到。”
“哦。”老师淡淡应了一声,整张脸卡在帽檐底下,看不清表情和神态,短暂的安静过后,他才说:“我从你的脚步里听到了沉重,已经知道结果……嗯,你就是叶枫吧?”
前句话是对秋樊昕的回应,说后句话的时候一阵轻柔的微风从他背后吹拂,即将刮过叶枫身侧的时候,叶枫眉锋一扬,晃了晃肩膀,身后同样刮过一阵微风,风势纠缠形成一道旋涡。
秋樊昕惊愕出声:“老师……”
“站在一边。”老师声音平和,语速均匀的说道:“混元逆天决的传人应该不止如此,丫头既然把你带来了,那就让老头子我看看你是什么成色。”
出于信任秋樊昕,叶枫没有深问这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什么来历,也没问为什么要自己陪着一起过来。
他对儒门的理解是那种白发苍苍,出口就是之乎者也的老先生,眼前这老头穿者打扮很有儒门意味,可是说话可没有半点大儒风范,而且成色这种词汇不是形容货物的吗?
修为对拼,叶枫勉强将旋涡推在一米之外,可他和老头的距离至少十米以外,保持这个距离的平衡已经是他如今所能达到的极限了,为了不怯场,他故意装得云淡风轻:“大爷,见面就动手,恐怕不厚道吧?”
老师挥了挥手臂,旋涡再往叶枫身前逼近一尺,仍用平静口吻说道:“你替丫头出头,不拿出点实力出来,就想平平静静的把事翻篇?哪有那么容易。”
叶枫心里大叫冤枉,谁要替秋樊昕出头了?
你们师徒俩该说啥说啥,关我鸟事?老子何来资格出头?忍受旋涡缓慢逼近,两侧太阳穴青筋隐现。
叶枫自问见过世面,顶尖的修行者也遇到过那么几个。比如赵无极,宋青莲,陈轻候,张伯阳……包括最强的风爷,但老头云淡风轻就把自己压的举步维艰,实力差不多能和风爷比肩了,你特么那么牛x,干嘛不自己去道祖遗迹呢?
“马马虎虎。”老师淡淡笑出声来,又追加一句:“看来是我高估了混元逆天诀的传人,还以为多么的惊世骇俗,原来和我调教出来的学生差不了多少。”
老头猛然收力,叶枫却是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后登时就怒了,老家伙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也这么喷你。
“不服?”老头来了兴趣,卷了卷衣袖:“刚好我对道宗传人特有成见,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
叶枫脸一黑,干笑道:“哪能啊!”
“哦,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
“……”
“行了。”老头敲了敲拐棍,干瘦的身形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他沉声道:“将过程原委告诉我。”
这句话又是对秋樊昕说的了。
于是秋樊昕言简意赅的把夺宝之战的详细经过阐述了一遍,包括张伯阳兽化和三铜雕部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字不落,听的叶枫眉头大皱,秋樊昕着重交代了神秘强者风爷,老头听后身体颤了一下。
“离奇曲折,引人遐想。”老头生硬更平静了,沉吟半晌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腔调叹道:“或许……我也该去一趟的。”
顿了顿,老头唏嘘道:“张伯阳竟是岛国修行者,一百年前我和他在碰过一面,聊过一些修行上的难题,他说的头头是道,老头子一度以为再过两百年他必定成为修行界最耀眼的一颗巨星,可惜了啊……”
叶枫回忆起张伯阳扭曲的脸孔挣扎说他也是华夏的一份子,以守护这个国度作为最终使命,现在听到老头的评价,他不禁扪心自张伯阳身份暴露对于华夏,对于华夏的修行者真的是件好事吗?
老头自言自语,俨然沉浸自己的回忆,初阳柔和的光芒洒在长袍上,为他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
目光重现看向两人,老头悠悠说道:“三铜雕去了幽灵山脉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丫头,这是你的决定吧?算了,去就去吧!”
叶枫按住心中困惑,所谓的幽灵山脉指的到底是什么?老头说的腥风血雨指的又是什么?
“小子,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字是吗?”
老头话锋一转,不等叶枫回话,他已自顾自的道:“世道要乱喽,小伙子你作为混元逆天诀的唯一传人,你可得挑好身上的担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