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樊昕的印象中,或者根据历史记载,人屠张伯阴是被张伯阳亲手斩掉脑袋,罪名通敌卖国!
那个硝烟弥漫的时代,八国联军侵华,倭国屠戮百姓,避世不出的修行者纷纷加入战场,历时八年,总算将倭国人赶出华夏,却在这时张伯阳发现其弟张伯阴私通敌寇,政府刚刚稳健下来,张伯阴妄想推翻新政。
张伯阳大义灭亲,手刃亲弟!
修行者参与抗战,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政府尊重修行者的意愿,掩盖这段历史,但对修行者而言不是什么秘密。
已死之人还能复生?这怎么可能?
看出秋樊昕神态中的不自然,叶枫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叫张伯阴的巨人不好对付,一身地阶后期顶峰修为惊天动地,又是老一辈的高手,这下有的打了。
张伯阴冷眼欣赏两人表情变化,那小女孩的反应让他满意,可那个小青年的反应就有些不如人意了,只有警惕没有办法惊骇。
他以为叶枫知道他的来历,可叶枫真没听过什么人屠张伯阴,不知道张伯阴手段有多凶残,正好对应那句无知无畏。
“可惜了。”张伯阴冷笑道:“破境地阶已是难能可贵,你们还这么年轻,如果给你们二十年……不,也许只要十年,只怕放眼整个世界,你们也足以君临天下了。”
叶枫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嘲讽道:“张伯阴先生是吗?别忙着装逼,没开始打就觉得吃定我们了?有句话叫装逼不成反被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后生可畏!”张伯阴眼里闪过厉色,不知为何越看叶枫他也觉得讨厌,那是来自灵魂的本能反应,手往背后一撩,甩出一把两米长的太刀,漆黑的夜色中,太刀闪烁的冷芒恍如深渊下的凶兽,正刺眼咧嘴冷冷发笑。
“倭寇军刀?张伯阴,你还是不是华夏人?”秋樊昕小脸涨红,熟知那段过去历史的她要比所有人的情感更强烈,她祖父就是在抗战时期死在倭国修行者手里。
“错了!”张伯阴平静道:“老子本就是倭国人。”
叶枫忍不住笑了:“不是说倭国人身高不足一米六吗?先生这身高……确定不是杂交出来的?”
秋樊昕晃了晃,不禁恼怒瞪了叶枫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扯些有的没的?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跑路,当年的张伯阴就是一只脚迈入天阶的准绝世强者,数十年之后,修为只会更强!彻底把人激怒还怎么跑路?
“调侃鄙人只会让你死的更惨。”张伯阴脸沉如水,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讨厌对方了,这人说活太jb讨厌了,脑海里不禁勾勒待会如何炮制这个嘴贱的家伙,是剥皮抽筋呢?还是凌迟刀剐?
叶枫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但凡有那一丝机会,今天晚上也不能让张伯阴生离此地,这已经不是个人之见的争斗,而是上升到了种族仇恨的高度。
“嗯,张伯阴是传统华夏名姓,先生在岛国叫什么名字?”叶枫口上调侃不断,目光却在环视四周,实力不如对方,那就只能借助天时地利了。
张伯阴森然冷笑,懒得回应,倒拽着明晃晃的太刀又往前垮了一大步,那张抽象的脸孔瞬间放大两倍,浅绿色的光芒从体表缓缓外溢。
叶枫这次没退,盎然无惧的同样跨出一步,然后两步,直到第三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秋樊昕无奈只能跟着迈步,他们两人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合力还有可能抗衡张伯阴,大难临头各自飞只会让对方逐个击破。
张伯阴阴沉笑了笑:“眼力不错。”
叶枫嘿嘿发笑,他之所以迎难而上是不愿让张伯阴气势攀到顶峰,那时候张伯阴出手必是雷霆一击。
“不过也因此打消鄙人顾虑了,让你这样的人活着,迟早是个祸根!”声音还在传荡,张伯阴弯了弯腰,如上古巨兽的身形破风冲向叶枫。
都说大块头反应慢,速度慢,特别迟钝,这些标签在张伯阴身上全然不起作用,就像一座移动的山岳速度快的惊人,撕裂空气,惊心动魄。
天空突然暴雨来袭,来势汹汹的雨滴将周围空间砸的千疮百孔,片刻之后,砸出一个深坑,方圆树木也被砸的满目疮痍,东倒西歪。
“我攻你守!”叶枫吼了一声,强大的压迫感逼的他不得不迎难之上,无论如何也得压制对方狂暴的第一波攻势。
太刀尖啸,配上张伯阴周身流转的绿芒视觉冲击异常强烈,叶枫手无寸铁,随手扯断一根树枝,对着刀背重重压了过去,树枝柔软,弧度稍弯,叶枫身子一横,挥拳荡开刀锋,左指作剑,五色光芒顿时大盛。
张伯阴不慌不忙举臂格挡,两人狠狠撞在一起,叶枫全身剧震,喷出一口浴血,辅一交锋便被震伤。
这时候充当辅助的秋樊昕终于赶到,银色软鞭就像活了一样,灵动缠向巨人手腕,本意是将那只大手扯开,好让叶枫猛下杀手。
却不料对方纹丝不动,戏虐的看着秋樊昕:“你也过来吧!”
秋樊昕娇躯不稳,硬是被张伯阴的巨力拉扯过去,心神惊悚,她把自己定位为法战,可不是肉盾职业,身形旋转,儒门浩然之气发动才稍稍缓和撕扯力道。
“不错!”张伯阴见多识广,一眼看出秋樊昕底细,不冷不热的道:“但也到此为止了,给我过来!”
钻心的撕裂开几乎要将秋樊昕整个手腕扯断了,这时候秋樊昕骑虎难下,索性甩动软鞭打个旋儿套上张伯阴的脖子,用以不言而喻,要么你把自己脑袋撤掉,我赔你一只手,反正我划算。
张伯阴吃惊于秋樊昕应变神速,依稀从秋樊昕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狞笑声声果断松开手腕上的软鞭,脑袋用力往后仰躺,秋樊昕不由自主的又被拉近三米。
叶枫左手空了出来,食指如钩插向对方铜铃大小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