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恐怕还得另寻一个合作对象,哪怕合作不了,至少也得让安宇机械觉得有竞争对手,至于怎么操作就看你的了,但是我个人觉得,从长远来看,和安宇机械合作,应该是一个最佳选择。”我点了点头道。
摸清楚了我的想法,邓若贤也宽了心,二人放松下来,聊起市里近期的变化,估计孔敬原这一“休息”,只怕处级干部里也会面临一些调整。
……
几桩重要事情放下来,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冶金机械厂改制问题交给邓若贤,我相当放心,也就懒得再过问。马淦昌涉黑团伙这一案,甚至得到了省公安厅的高度表彰,省厅刑侦总队也来人协助指导办案,并部署在全省全国通缉抓捕马淦昌。
坐在徐万紫的奥拓车里,我汗流如注。
这辆小奥拓本来空间就小,加上车龄老化,空调也带不动,寒天暑热的,真还不是滋味,看到徐万紫胸前衬衣被汗渍浸润,背上也是湿漉漉的,连文胸带子颜色也透出来。
徐千红在开车,她穿得一条t恤外加牛仔短裙,显得清爽许多,只是t恤一样被汗水打湿。
想起坐婉韵寒的雷诺风景和朱月茵的新甲壳虫,朱月茵这丫头甚至还把自己送给她那辆小车交给苗珊珊和童菊用,而徐万紫姐妹俩却开这小破车,我心中就有些愧疚。
把那辆很少用的沙漠王子交给二女使用显然不太合适,婉韵寒虽然不太常用那辆车,但是肯定会问这辆车到哪儿去了,朱月茵那丫头肯定也不会同意把那辆绅宝给外人,除非自己说出究竟给谁。
看来还是得替二女买一辆车,玉州夏日里气候还真不是味道,让自己在这小奥拓车里待着,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不用说两个身材都稍稍偏丰满的徐万紫姐妹了。
“千红,走锦兴路穿过去,到天马庄。”我做了决定,就不在耽搁。
“走天马庄去干什么?”徐万紫好奇的转过头来问道。
“有点事儿,走吧。”我也不多言。
徐千红看了自己姐姐一眼,也就驾车穿过锦兴路,直奔城北的天马庄。
城北天马庄算是江州最大的汽车卖场,据说这里曾是唐明皇骑西域天马绕场一周得名,虽然九十年代末期的汽车市场还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火爆,但是玉州先富裕起来那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步入了购车时代,只不过这年头可供消费者选择的类型并不多,一般的家庭用车除了老三样之外,还没有其他更多的选择,官车一般也只能在奥迪和新推出的别克里选择,要不就只有选择进口车了。
当我叫徐千红把车停到凯旋汽车门口时,徐万紫两姊妹都明白过来我想要干什么了。
“庆泉,你干什么?我们有辆车代步就行了,我们不需要再换车,现在花钱的地方很多。”徐万紫见我不听招呼的下了车,赶紧招呼妹妹也下了车,紧追几步赶上来。
“你们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可我需要花钱的地方的确很少,另外,为了我以后不受这样桑拿浴一样的待遇,我决定还是替你们换一辆车。”我一本正经的道。
“庆泉,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徐千红也赶紧劝道。
自打那一夜打破三人之间的禁忌之后,关系挑明了,反而没有那么多顾忌了,原来只是越过了生理上的关系,但那一夜之后,却是真正把心理禁忌也彻底打破了,这让两姊妹既觉得羞懆,又觉得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谁还能怎么样?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也没有人知道,这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和刺激。两姊妹从农机厂出来时就是相依为命,本来也就没有打算分开,现在这样一种结局似乎也是冥冥中上苍注定,想到这一点,两姊妹反而坦然了。
“没有必要?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但是能够更好的享受生活,为什么非要虐待自己呢?”
我笑了笑,很随意的在徐千红结实饱满的臀部拍了拍,道:“走吧,这种事情还是听我的,别听万紫的。”
徐千红心中一荡,又心虚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炎阳似火,这大中午的也没有客人,销售们都躲在宽敞明亮冷气开放的展示厅里。
一个小时之后,徐千红已经略显生疏的驾驶着一辆香槟色的沃尔沃s60驶出了天马庄,那辆奥拓车已经被直接寄放在那里,委托二手车交易商处理掉。
徐万紫有些忐忑不安,强劲的冷气让车内温度迅速凉爽下来,我看了看徐万紫有些局促的神色,安详的问道:“怎么了?”
“庆泉,我总觉得你这样……”
“好了,万紫,千红,你们总觉得我是不是为你们姊妹做的太多?不,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不应该用谁为谁做了多少来衡量什么,要说也应该是我感到惭愧才对,和你们姐妹俩都阴差阳错的走到这一步,而且社会现实还迫使我不得不顾忌其他。”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也想,只要我们自己幸福就足够了,其他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不是么?”
这也是我正式挑明三人之间这种微妙关系,有些东西老是梗在心中掖着难受,真要挑开了反而轻松了,我也是厚颜如此,与其那样憋着难受,还不如说开来好些。
徐万紫身子一颤,目光溶溶,望向我,我也是目光坦然,一手握住徐万紫手,另一只手却已经按在了徐千红微微颤栗的香肩。
“刚才邓市长已经就全市经济状况进行了通报,全市总体来说经济状况运行很一般,既没有什么特色,也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亮点,而与其他发展较快地市的距离越拉越大,我不知道在座诸位感受到这份压力没有,总之我是倍感压力,到省里边开会,省里领导每每提及其他地市的经济发展,我心里就发紧,就怕省领导点到我们怀庆,让我回答问题,这份滋味可真不好受。”
我双肘撑在会议桌案上,目光在台下流转,沉着声道:“同志们,现在已经是八月了,二季度的数据报表都摆在诸位面前,大家都自己掂量一下,你在这三个月时间里究竟做了些什么工作?对后半年工作有什么打算?
我希望大家心中都要有个数,不要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告诉你,混是不行了,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个时候已经是争分夺秒求发展的时候,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难以胜任,我奉劝你早一点向市委、市政府写辞职报告,不要逼到市委、市政府最后痛下决心来调整你,更不要耽搁了一个地方、一个部门的发展,那你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锋利如刀的言语在会议室里回旋,在座的都是来自各县区的党政一把手和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区县长,以及市里各部门的一把手,我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森森凉意,旋绕着所有人的颈项,感觉如一把铡刀已然搁在了自己颈项边上。
今年怀庆经济发展要说比起去年已经有了长足进展,去年怀庆经济增速一直在全省后三位徘徊,一度跌落末尾,今年怀庆工业经济出现了一定程度复苏,经济增速攀升到全省中游,但是这显然难以让这位叶副市长满意。
下边的区县领导都逐渐适应了这位叶市长的风格,下来什么都不问,只问几个指标数,gdp增幅,财政收入增幅,城镇职工和农村居民收入增加数,然后就是问你有什么新想法、新打算,准备怎样实施,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和措施来落实。
这位叶市长太难对付,比起何市长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简直就像是一个索命鬼一般,下来次数频繁不说,专门挑你短板难处说事儿,让你随时随地都得琢磨着怎样改进、怎样发展、怎样突破,尤其是招商引资这一块,更成了他额外工作,如鞭子一般随时抽打着县区领导们要想办法求进步。
“或许大家对我有些意见,但是我告诉你,这也是我们目前的现实逼出来的。怀庆过去最宝贵的几年已经失去了,现在我们怀庆落后了,落后就要挨打!这是老人家说的。现在挨打体现在许多方面,我们要政策抓项目要受到歧视,我们出去招商引资也要受人白眼,省里边有什么政策不会首先考虑我们,这一切都可以体现为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