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白雪玲裹了浴巾出来,倚在门旁,手里把玩着潮.湿的秀发,羞惭惭地笑了起来。
我抬头望了一眼,却见白雪玲如出水芙蓉般娇嫩可人,不禁心中大乐,就笑着招了招手。
白雪玲横了我一眼,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后叹了一口气,悄声地道:“还好啦,总算要摆脱你这大色.狼了。”
我哼了一声,从后面抱了她,将白雪玲压在身下……
几度春风后,不到十点半钟,两人就已精疲力竭,白雪玲脱了力,抱着我的一条胳膊,香甜地睡了过去,我歪着脑袋,望着她那恬静的睡姿,无声地笑着,正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赶忙下了地,来到沙发边,摸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就有些恼火地接通了电话,微怒道:“晓丽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手机里传来庞晓丽急促的声音:“干爹,出事了,你快到中心广场这边来。”
我微微一怔,皱着眉头道:“晓丽,你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庞晓丽急得要命,带着哭腔道:“干爹,你快过来,晚了爸爸会被打死的,他和别的女人在车里乱搞,被妈妈捉到了,叔叔正在来的路上,他脾气暴,会出事情的。”
我吓了一跳,赶忙低声地道:“晓丽,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自己挂了电话,略一沉吟,又给关磊打过去,可电话响了三次,对方却始终不肯接。
我知道麻烦大了,关磊的火气肯定上来了,他既然不肯接电话,肯定是铁了心要收拾老庞,我不敢怠慢,赶忙回到床边,急慌慌地穿着衣服。
白雪玲此时也醒了,她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伸出双臂,腻着声道:“小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解释道:“老庞那混蛋,又闯祸了,在车里和女人玩车震,被老婆捉到了,他大舅哥正在赶过去,关磊那人脾气暴,在火头上真能开枪崩了他。”
白雪玲怔了怔,忙坐起来,迷惑地道:“真的?庞书记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恨铁不成钢地道:“是啊!这个老庞啊!就是不长记性,这贪酒好.色的毛病是改不掉了,雪玲,你先睡吧,我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
白雪玲‘嗯!’了一声,伸手拂了拂秀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再次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我急匆匆地下了楼,开车驶到中心广场附近,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桑塔纳边上,正在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人群里不时传出放肆的笑声。
自己赶忙把车子停在路边,戴上墨镜,一路小跑着奔了过去,他分开人群挤进去,却见庞钧鼻青脸肿地站在车边,关磊仍旧扭着他的脖领子,左右开弓扇着耳光,而旁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地上,正捂着脸放声大哭,现场却没有看到关玲母女。
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拉开关磊,低声喝道:“好了,有什么事情到没人的地方说,还嫌不够丢人?”
关磊铁青着脸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冲着人群吼道:“看什么看,都走开!”
众人见没了热闹,也都轰然散去,地上那个女人也瞄了机会,找到远处的一只高跟鞋,穿上之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我皱了皱眉,指着满脸血污的庞钧,没好气地道:“老庞啊!老庞,瞧你这点出息,我真该在最后几天撤了你!”
庞钧惨然一笑,点了点着头道:“叶书记,我敢作敢当,你撤了我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关玲离婚。”
关磊登时怒不可遏,又咬牙切齿地冲了过来,对着庞钧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大声吼道:“离婚?行啊!马勒戈壁的,我先整死你。”
我一把拉开他,用力过猛,将关磊推了个踉跄,我双手叉腰,瞪着眼睛吼道:“我都来了,你还敢动手,老关,你太不像话了,非要闹出人命才成吗?”
关磊气得跺了跺脚,低声吼道:“叶书记,关玲都哭晕过去了,今儿我肯定不能轻饶了他。”
我叹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道:“老庞,起来吧,咱们找地方慢慢聊。”
庞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钻进车里,三人开着车子来到西山宾馆,我找了个房间,进去后劝了许久,庞钧死活不肯改口,执意要离婚。
关磊几次要发作,都被我劝开,他气得摔了一个杯子,铁青着脸走到屋外,站在走廊里皱眉吸烟。
我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低声喝道:“老庞,你别不识好歹,明明是你犯了错,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离什么离!”
庞钧抱着脑袋,猛地撞了几下桌面,表情痛苦地道:“叶书记,你根本不知道,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我怔了怔,吃惊地道:“什么?老庞,你把话说清楚!”
庞钧摸出一支烟来,递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根,愁眉苦脸地道:“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她们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她和一个男同学发生了关系,后来那男人到处吹嘘,传到我耳朵里,当时女儿还小,我忍了,可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去,只能借酒浇愁,这才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为了报复她,我才变成现在这样。”
顿了顿,他又垂头丧气地道:“而且,前天夜里,我喝多了酒,睡得很早,晚上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书房里还亮着灯,我听里面声音不对,就悄悄推开房门,结果发现,她脱得光溜溜的,在电脑前和一个男人视频……”
我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皱眉吸了一口烟,轻声地道:“老庞,这些事情关磊知道吗?”
庞钧连连摇着头道:“没有,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又不是光彩的事情,哪里会到处嚷嚷,更何况,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就算分开了,也不会把事情张扬出去。”
我沉吟半晌,苦笑着道:“老庞,这样吧,我把关玲找来,你们自己去谈,如果实在谈不拢,离就离吧,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
庞钧点了点头,叹息着道:“也好,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想再和她过了。”
我转身下了楼,站在院子里,给关玲打了电话,两人聊了十几分钟,关玲满脸羞愧地挂了电话,哭哭啼啼地赶了过来,她和关磊说了几句话,就进了屋子,随手把房门关上。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关磊去了隔壁房间,两人喝着茶水闲聊,直到凌晨一点多钟,关玲才敲门进来,悄声地道:“叶书记,哥,我们谈好了,不离了。”
关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低声地道:“这个庞钧,真是太不像话了,今儿要不是叶书记拦着,我非把他打残废了不可。”
关玲却冷声道:“哥,你下手太重了,以后别这样了,不然我很为难的。”
关磊愣了愣,低头咳嗽了几声,不再说话。
关玲低下头来,望着自己的鞋尖,轻声地道:“叶书记,那我和老庞就先走了,老庞只是一时冲动,请您千万别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