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自然不会是陈晓雅,而是他们的家的保姆。
看起来还挺年轻标志的,不知道是不是还给陈靓歌兼职什么,记得陈晓雅的母亲好像很早就去世了。李羡鱼朝她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保姆向他手一迎,恭声道:“您就是李先生吧,陈先生已经在里边等您了,您这边请。”
说罢,保姆转身,引着李羡鱼朝庭院内走去。
李羡鱼迈步跟上,越过修剪的极为整齐的草坪后,他们便走到别墅门口,年轻保姆在玄关处给他找了双没用过的拖鞋。
李羡鱼依言换上,旋即抬眼打量陈家屋中的摆设,室内的装修是中式风格,摆放着的各种家具,餐桌、木椅、茶几,全都是由黄花梨制成,墙壁上挂着几张山水画,倒不知是哪位古代名家手笔。
“仙长,您过来啦,来,来,这边坐。”
在李羡鱼打量着陈家宅子的时候,坐在客厅茶几前的矮脚黄花梨木椅上正在沏茶的陈靓歌也往这边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说道。
李羡鱼转头朝陈靓歌看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点头,说道:“嗯,听说晓雅身体不适,我就过来看看,说不定还可以让她早点康复。”
“那真是太麻烦仙长走一趟了。”
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陈靓歌,见茶水已沏好,便连忙起身,向李羡鱼迎去,同时语气略带歉意地说道:“仙长,抱歉了,本来知道您要过来,我是想出去接您的,但刚刚见这难得的大红袍快泡好了,便就让小江先出去接您了。”
小江,自然就是那位年轻保姆了,而大红袍,当然不会是市面上随便就能买到的那种常见品种,而是生长在武夷山的那株大红袍母树上茶叶,每年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当然稀缺得很。
因此陈靓歌才会犹豫了下,想着陈晓雅与他的关系,便先让小江去接李羡鱼进来,免得这一壶他平日里也不怎么舍得的大红袍就这样失了火候,白白糟蹋了。
李羡鱼也无所谓的态度,点点头,道:“没什么麻烦的,你也不用这样客气。”
他对陈靓歌刚刚没有亲自出来接自己,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别说陈靓歌是在忙着沏茶,就算他是故意自恃身份,要拿捏一下姿态,李羡鱼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至于因此跟他摆脸色吧?再怎么说,他也是陈晓雅的父亲,从身份上来说,自己其实也应该喊他一声叔叔的。
而且,从陈靓歌现在还待在陈家来看,他显然并不是真的在故意拿捏姿态。
毕竟,他也不是整天没事情干的主儿,怎么说也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要做的事情当然多得很,但他在知道自己要过来,便马上推掉手头上的一切事物,就可看出,他对陈晓雅的情况,还是很关心的。
陈靓歌迎着李羡鱼走到茶几前坐下,拿起茶盘上的紫砂茶壶,弯腰给摆在李羡鱼案前的茶杯上倒满,伸手道:“仙长,来,尝尝,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李羡鱼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感受着那股馥郁芬芳的香茗在唇齿间流转,咽下后,一股舒爽自肚腹中升起,好似清风徐来,给人回味无穷的感受。
“不错,你倒是有心了。”李羡鱼睁开眼,笑道。
虽然这在地球上十分难得的大红袍母树味道确实很不错,饮来满嘴生津,唇齿留香,但在去过修真界,喝过无数好茶的李羡鱼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李羡鱼看重的也不是茶水好不好,而是陈靓歌的这份心意,显然,他还是很看重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拿出大红袍母树的茶叶来招待自己。
喝了一会儿的茶水,与陈靓歌简单聊了几句,李羡鱼便站起身来,问他陈晓雅的房间在哪里,他要去看看她。
毕竟,他来此的目的乃是来看望陈晓雅,看看她身体不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不是来跟陈靓歌聊天的,客气的聊几句也就差不多了,该上去看看陈晓雅了。
“嗯,我喊小江过来带你上去看晓雅吧。”陈靓歌也知道李羡鱼并没心思与自己多聊天,因此微微一笑,就喊来小江,让她带李羡鱼上楼去找陈晓雅。
江秋月闻言过来,恭敬地伸出手来,示意李羡鱼跟她走。
李羡鱼对陈靓歌点了点头,便迈步跟在江秋月的身后,向着客厅与玄关连接处的红木扶梯走去。
陈靓歌站在茶几前,目视着李羡鱼顺着红木扶梯走上楼去,心中稍感遗憾。
对于李羡鱼这样一位一手创建了谪仙药业的人物,陈靓歌他当然是很欣赏的,若非是李羡鱼已经结婚了,恐怕他是会很极力去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儿的。
但虽然如此,他其实也明白自己女儿对李羡鱼的心意与想法。
当然,对女儿的心思,他虽不支持,但也不怎么反感与反对。
到了他这种地位的男人,对于男女间的那些事情的观念早已看得很淡,他自己都是那种家中红旗不到,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他又怎会介意这些事情?
虽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但他也只会选择作壁上观,任凭他们这些年轻人自己去纠缠不休,以他父亲的身份,即便再怎么看好李羡鱼,也不可能会鼓励自己女儿去给李羡鱼做小的,这样去作践自己吧?
所以,对于陈晓雅对李羡鱼屡屡碰壁的情况,他虽然看得心疼,却也没法去多说什么,只等女儿撞得头破血流,自己放弃后,他再去安慰她,或者,他们两人终成眷属……
这样,虽然还是两女共侍一夫的局面,他心里还是会有些别扭和不爽,但也不至于再去强行拆散他们。
微微摇头,陈靓歌伸手轻揉着太阳穴,不再多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懒得多管了。
李羡鱼跟着江秋月走上二楼,来到一间房间门口,江秋月告诉李羡鱼这就是陈晓雅的房间后,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后,便走下楼去干活。
李羡鱼觉得她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懒得跟她计较,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内才传来陈晓雅略显虚弱的声音,“是谁呀?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李羡鱼听她这语气不太对,微微皱眉,旋即拧开门把,迈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