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刚戴上李羡鱼送的这个玉坠,舒愁眉还觉得古怪与别扭,浑身都不得劲,总感觉自己好像把李羡鱼给夹在了怀中似的。
当然,后面她因为差点被周明侵犯,但被李羡鱼救后,也就没心思去多想这些,甚至都忘了这个玉坠,自然也就没什么太多感受了。
但此时,她亲自感受到了来自玉坠的贴心保护后,心里顿时又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舒愁眉正心神荡漾间。
舒父感觉手中剧痛稍退,心头怒火更冲,转头四顾,没发现周遭有什么称手的棍子等物品,便直接拿起茶几上的瓷杯,怒气冲冲地径直向舒愁眉砸了过去!
舒心在一旁看呆了眼。
难以想象,事情竟会闹到这种地步。
姐姐也真是的,稍稍松下口,吹吹枕边风让姐夫帮帮忙,事情不是很轻松就能解决嘛,非要这样跟爸爸顶嘴,这下好了,爸爸气昏了头,有得她好果子吃了。
“嘭!!”
然而。
让舒家人没想到的是,预料中,瓷杯砸伤舒愁眉的画面不仅没有出现,反而那用狠力掷过去的瓷杯,在飞到舒愁眉三尺外的时候,忽然间,就被一股莫测的神秘力量给震成了齑粉……
“这……”
舒父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顿时看傻了眼,原本拿起茶几热水壶欲丢的动作,也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舒母也紧紧捂住手腕,瞪大了双眼,不敢再放声叫喊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寂静无声的屋子中,忽然响起了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
有这家中钥匙的人,除了舒愁眉之外,还有谁?!
舒家人心中隐有所想,心怀忐忑不安,眼神担忧地转头看向玄关处。
舒愁眉也是听到声响,放下一直拽在手里的玉坠,将其重新收回怀中,便也满怀期待地转头看向门口。
“咔咔咔,吱呀……”
伴随着钥匙转动的声响消失,大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李羡鱼穿着一袭黑色风衣,推开门,徐徐迈步走进屋中。
他的眼神冷冽,宛如两口覆着寒霜的利剑,架在舒家人的颈项间,对望间,让他们不寒而栗,只一息间,就让他们感觉眼眸刺痛,不敢逼视,纷纷低下头颅来。
“你们……”李羡鱼抬眼缓缓扫视着家中的情况,当他看见舒愁眉脚边的齑粉,还有舒父舒母那因灵力刺伤而红肿的手掌,他的眼神当即……更冷,语气中,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放肆了啊!”
听到李羡鱼的话,还有那潜藏在愤怒中的杀气,舒家人心一颤,两腿禁不住的有些发软,差点就要跌倒在地。
“我……”舒父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本以为李羡鱼此次出门,至少也要到等明天才会回来。
因此,他才敢大着胆子跑来找舒愁眉,让她帮自己向李羡鱼说说情。
殊料,这个女儿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不仅不帮自己,还各种嘴硬,让他气昏了头,直想教训她一顿。
结果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教训到女儿,还把自己给弄伤,这样也就算了,谁料李羡鱼他居然也刚好回家了!
虽然没被他看到自己刚刚含怒出手的那一幕,但至少他也在门外全听见了。
“我……你,我……”
舒父结结巴巴的,他本想向李羡鱼好好解释的,但一想到那天那凶悍的彪哥架着他们离开的事情,就止不住心寒胆颤,害怕之下,他愈发想早点跟李羡鱼说清楚,结果因为紧张慌乱,他愈发结巴起来。
李羡鱼却是不管这些,怒火中烧的他,径直大步走向舒愁眉,路过舒父的时候,直接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冷声道:“你什么你!!”
“嗷!!”
舒父直接被李羡鱼一巴掌抽翻在地,脸颊当即肿得高高的,好似一个红烧猪头,他无力地趴在地上,发出如杀猪般的嚎叫声。
“老婆你没事吧?!”李羡鱼来到舒愁眉身边,关心地追问道。
纵然知道舒愁眉有护身法器傍身,以舒家人的能耐绝没法伤害到她,但李羡鱼还是想听她的亲口回答。
况且,身体上虽不会遭受伤害,但心灵上,却未必啊……
李羡鱼知道,舒愁眉从小一直是被父母打骂长大的,嫁给自己后,虽然过得也不算开心,但至少没有家暴,结果自己修仙归来后,好不容易让她稍微开心了一点,今天她居然又差点被父母打了,她此刻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听到李羡鱼的问话,舒愁眉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李羡鱼见她这样,心里真是又心疼又难受。
耳边再听着舒父那如杀猪般的嚎叫声,他心头火起,当即就一脚伸出,便准备向舒父踹去!
“别!”舒愁眉看到李羡鱼的动手,赶忙制止道。
舒愁眉是个很保守传统的女人,自古从来就只有父母教训儿女的,哪有儿女打骂父母的?!那会天打雷劈的,所以她要制止李羡鱼这大逆不道的行为。
李羡鱼自然早已知晓她的性格,不然的话,那天他早就让王彪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舒家人了。
听舒愁眉这样说了,他无奈叹了口气,也就在舒父惊恐的眼神下,收回了踹到半途的腿。
李羡鱼冷冷地看着舒父,冷冷道:“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舒母忍着手心锥心的刺痛,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
说完,她便让唯一没受伤的舒心帮忙,将舒父架起来,颤动着双腿一起向门外晃悠悠跑去。
“把门关上!”李羡鱼冷声吩咐道。
“是是……”刚跑到门外的舒心,连忙让舒母先架着舒父,旋即就将防盗门给小心翼翼地关了过去。
直到舒家人一口气跑出建安小区外后,他们方才稍松了口气。
看不到李羡鱼那张脸,也感受不到那股恐怖的压逼感,舒父感觉自己刚刚仿佛已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上了。
稍稍喘了口气,舒父骂骂咧咧地道:“该死的,老子真是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刚刚那崽种打老子,她居然也不帮老子,就让咱们滚蛋……”
舒母还在念着那笔钱,忧心忡忡地道:“现在咱们要怎么办,真要自己出钱消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