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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剩下两位掌柜的话,贺兰韦如何会不知蒋氏之前的打算?瞬间气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直冒,怒视着蒋氏,大呵道:“大胆妇人!竟敢贪墨府中银子,而且数量如此之巨!来人,将她给本相拖出去,严加看管。本相明日便要奏明圣上,休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妇人!”

“啊!不要啊!老爷!不要……”蒋氏这下彻底慌了,甚至来不及去想为何早已商定好的四位掌柜,会临阵倒戈,将他们之间分赃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她已经被贺兰韦的一个‘休’字完全的吓到了。若是她被休弃,那贺兰凝岂不是无法嫁一个好人家,那她的后半辈子岂不是没了着落?这么多年来,老爷一直很宠她,不会真的休了她的,一定是在吓她,一定是!

“本相心意已决!”贺兰韦字字斩钉截铁,眼神坚定。这么多的银子,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换成了宅子!今日,被那四位掌柜说破,她才说出,若非如此,那些房契岂不是要一直攥在她的手里,不为他人知!

蒋氏的身子随之一僵,短暂的但也浓郁的不可置信之后,双眼一下变得空洞,涣散无神,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似乎了无生机。

是真的!老爷竟是真的要休了她!

贺兰玥就那么眸光浅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高兴,也没有怜悯,淡的连一丝情感都无。蒋氏今日的下场,不过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若非想着要吞下轩辕氏的嫁妆,又怎有今日?当然,贺兰韦的凉薄,也是因由之一。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上还未到手的白银。

很快,下人便进了屋子,蒋氏就仿佛死尸一般,任由他们架了下去,毫不反抗。

待架走了蒋氏,贺兰韦的火气似乎也消了些,看了一眼贺兰玥,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四位掌柜,眸光一闪,沉声呵斥:“你们四人,贪墨店铺银两,已属罪大恶极!当送交官府查办!”

四人吓得连忙跪向贺兰韦,叩头求饶。

贺兰玥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似乎事不关己一般。

见四人求饶,贺兰韦眸光微动,老奸巨猾的开口道:“如若你们把贪墨的银子,如数交出来,也许,本相会酌情,网开一面。”

四人刚要叩谢,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银子都交出来,换取贺兰韦的‘网开一面’。对他们来说,命可比银子重要的多。可是,贺兰玥的一句话,就让他们生生制住了动作。

“不必!”语气轻浅的仿佛和陌生人说话一般,青翠的眸子平视着贺兰韦,毫无感情。“他们都是我母亲的人,无论奖惩,都由我来决定。”

“小蝶,将四位掌柜带回院子。”

“小姐……”小蝶有些担心,犹豫不决道。老爷乃是一家之主,小姐怎么会当众顶撞老爷?若是老爷发怒,可怎么办?

贺兰韦闻言,胸中刚有些平复的怒火立即重燃,她竟敢如此和他说话!当即沉声道:“莫非,你不是我贺兰韦的女儿?”

“女儿?你可知我何时断奶,几岁换牙,哪一日的生辰?”贺兰玥下意识的冷声道,心中似乎有股不属于她的委屈在蔓延。前世的她,可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断不会说这样的话来。

刚一开口,她便知道,这是原主常年积累下的怨气,只不过刚好达到了一个点,便爆发了。这种怨气自然是抒发的越彻底越好,所以,她没有阻拦,把那句话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你!”贺兰韦语塞,脸色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辩驳,便看向身侧的老夫人,道:“母亲,玥儿怎么……”

“玥丫头说得对,商铺是她的,人也是她的,理当由她处置。”不待贺兰韦说完,老夫人就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谢祖母。”贺兰玥应答的声音虽然仍旧平淡,但是却不似之前那般疏离。

“小蝶,还不快带四位掌柜过去。”

“是,小姐。”见老夫人也帮着小姐,小蝶这才放心的带着四人退了下去。

“你……”看见小蝶带着四位掌柜下去,就仿佛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己的眼前流失,贺兰韦急的要命,却又没有理由开口,只能看着干着急。

贺兰玥起身,对着老夫人轻轻一礼,道:“祖母,玥儿告退。”随后转身离去。

贺兰韦看着贺兰玥离开的背影,眸子沉了沉,然后同样向老夫人告辞,紧跟着贺兰玥离开了屋子。

“玥儿,等一下。”一出了院子,贺兰韦便朝着贺兰玥低声道,似是怕被人发现一般。

贺兰玥闻声站定,但并没有转回身。她本不会理会贺兰韦,但是之前在屋中,他便一直在暗中观察她,这种被人莫名惦记的感觉,她不喜欢。

见贺兰玥没有转过来,贺兰韦的眸子沉了下,然后快速恢复,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有些柔软,道:“玥儿,为父知道你心里是怨恨为父的。为父承认,之前对你过于冷漠。自今日起,为父保证不再对你漠不关心。”

贺兰韦边说边注意着贺兰玥,见后者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冷淡,直接道:“为父知道,你很想嫁给太子殿下,成为太子妃。但是,太子的宝座却并非容易坐稳的,到时你太子妃的位置也就不存在了。为父是为你好,才说的这些。若是你不愿,为父可以说服娇娇,让她替你嫁给太子殿下,到时……”

“不必!”贺兰玥沉声打断,青翠的眸子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意。原来,之前贺兰韦一直注意着她,是这个原因。她可不信他会真的是为她好,才阻止她嫁给太子。其中,有大半的原因是银子那些银子吧。不过,连堂堂左相都说君漠祺的太子之位坐不稳,看来那宝座的烫手山芋的名头是实至名归啊。

这倒是更让她有些好奇,那位浑身长满毒疮,又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太子之位的二皇子君漠祺,究竟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