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招人才
救汪婧家人的事在外面影响如何，何浩然并不清楚。他现在坐在马车内，被两个老婆骂不算，还被何庭芳用双手攻击。
“你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我们想想，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曲盈盈虽生下女儿，并不恃女而骄，和舒小红一样，装聋作哑不哼声。李水音掐住他的耳朵，在他怀里的何庭芳可能看懂了，这个喜欢自己的大娘正在教训爹爹，也伸出一双小手抓向他的脸。这让李水音十分欣慰，摸了摸庭芳的小脑袋：
“你看，女儿都不原谅你。”
被一顿歌颂，何浩然苦笑说出自己的理由：
“如今朱泚已经掌握了米酒、酒精、琉璃等制作之法，丘兴几人在他眼里根本不重要，用江汉年的儿子换他们有些亏。其他和有我相熟之人多数已经逃出来了。朱泚想来也听过外面那些谣言，我加上汪晓东换，他们更相信是真的换，这才不会提防江汉年那边。我有很大把握能将江汉年说反，只有这样做，才能救回那些官员在京城的家人。”
李水音还在想他的话，李雪韵冷声问：
“谣言？那些真的是谣言？”
他很不满，学李水音那样掐了一把李雪韵的玉脸：
“看来你们还是不了解我，我与汪婧之间的确有些误会，如果真发生那些事，我还会让她们在宫里受苦吗？我的女人，我绝不会放弃。”
这些话终于让四个女人醒悟过来，她们相信，要是汪婧真与何浩然发生过那些事，何浩然绝对不会让对方再呆宫里。
再没有讨论汪婧的事，李水音抱着他的臂问：
“你只换明镜庄的下人，为何不将戴尤娜她们换回来？”
曲盈盈早就从李水音那里知道戴尤娜，和三个姐姐一样紧盯着他，过了好一会才知道答案：
“朱泚并未将手伸向商盟，他很清楚，一旦商盟大乱，天下就会大乱。所有人都会反他，他暂时还不敢。戴尤娜目前在那里很安全，和平时一样在商盟做事。经过一些事，我对戴尤娜有些起疑。”
他看向何庭芳，用脸贴在对方脸上：
“朱泚是个很利害的对手，居然会用利用一些女人混在对方身边。戴尤娜以前是春风楼的头牌，春风楼的老板是上官进堂，上官进堂也是洛天的老板。我在沧州遇到一件事，沧州留县的洛天粮店，居然与幽州朱滔勾结，为他们收购粮食。
可惜我撬开那几个幽州兵将的嘴后，去抓粮店几人时，他们已经逃走，我现在怀疑上官进堂在给朱泚做事。你们也听郭老夫人说过，朱泚身边有个叫长孙有悔的老头，此人现在已是朱泚的宰相，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就是长孙莫敬的弟弟长孙思源。”
他说话的方式大家已经习惯，只说一半，剩下的让大家动脑筋。已经被他说服的舒小红放下心中大石，脑筋开动很快，最先回答：
“我们听长孙莫敬说过，他那个弟弟以前在东都很有势力。这个长孙有悔是他弟弟，说不定上官进堂就是他的手下。如此看来，戴尤娜很有可能是他安插在我们身边之人？”
可惜左右被李水音两女占据，何浩然对舒小红点点头：
“一个普通的女人，又没什么大家族背影，还是个遥远的波斯人，对商业如此有天赋？这本就让人怀疑。她不要名份，也并不想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一心想进入商盟，现在看来，她十有八九是对方的人。
自从她进入商盟后，经过不少大的改革，现在的商盟比起以前，不但地位升了许多，渐渐在朝廷中独立出来。特别是她将印银票的权力收回去，那么大的事，她并没有与我商量，知道我不会答应，那时我就有些起疑。唉！一旦商盟大乱，所造成的损失远在朱泚之上。”
曲盈盈听得有些胆战心惊，她和戴尤娜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不用考虑，抓住何浩然抱孩子的手：
“那还等什么，快将她从商盟中踢出去。还有那个洛天，在我卫州的商楼也有几处，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何浩然终于移动位置，从李水音两人这边，移到曲盈盈舒小红中间。为了表示公平，将两只脚伸到两人怀里：
“现在万不可打草惊蛇，总商盟如今在她们控制之下，一个不好她们有可能乱来。要是印出上亿两金银票，到时谁也无法控制局面。你们放心，此事我已有安排，一定会将损失降到最低。”
几个老婆被他一惊一吓，一个个心事重重走进家门，连门口马兰几人的话也没心思听：
“老爷，一共有三十七人，吃了饭全在大厅等你。我看这些人有真本事的少，混饭吃的多。”
……
自从小莲凤喜三人来后，小莲是府上管家，凤喜四人是副管家，打轮子做事。曲盈盈的丫鬟曲双什么也不管，只负责侍候曲盈盈。至于何庭芳，她想侍候也难排上轮子。
刺史府大厅主位坐着小莲，左右分别坐着凤喜和临春，前面两边坐了三十七个人，居然还有两个女人。
“让各位久等了，在宫里处理一些事，到现在才有时间。”
“郡王客气，”一群人起身行过礼。何浩然没让小莲起来，和四个老婆坐在左右。几个女人都有收人的经验，见他一脸疲惫，李雪韵先开口：
“各位都是我大唐的精英，我们也不用再说客气话。干脆一点，大家有什么特长一个个说，从文之人我们会问一些问题。从武者去大院比试一番，按大家的真才实学推荐给朝廷。”
小莲很细心，这群人左边坐了十七，全是想当文官之人。右边坐了二十个从武者，并按年龄从高到低排下。
在左首之人，是个至少六十岁的老者。身穿秀才服，颤魏魏起身递出一封小册：
“小人沧州宁红胜，今年六十有四，自幼熟读四书五经，论语尚书倒背入流，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这是小人拙作，还望郡王及诸位夫人一观。”
原本李水音已经准备好发言，见起来的人如此老，说的那些特长又太不合口味，朝背后一趟，将眼睛闭上。
几个老婆只有舒小红和曲盈盈笑着接待，舒小红从临春手中接过对方拙作观赏，小莲当书记，李雪韵又没兴趣问，曲盈盈只得上场，说得很实在：
“现在朝廷招人才不一样了，诗词歌赋是次要的，主要是内政管理。如果给你一个沧州的小县，县辖地只有三千人，百姓贫困，土地贫瘠，水资源匮乏，你要如何管理？”
曲盈盈读的书不算多，但在卫州所见所闻，又加上几个姐姐的教导，听都听出经验了。这番话问得宁红胜直冒汗，要是考诗词歌赋还无所谓，肚子里面有不少存货。考管理这些？他想得后面的众人一脸不爽才作答：
“当以德礼为先，民有德礼方能稳。再劝耕劝种，徐徐图之……”
第二个比第一个小不了两岁，大家也没出新题，所回答的话和宁红胜差不多。
她们没有当即宣布结果，凤喜几个丫鬟也一脸沉着，看不出回答的满不满意。直到第五个中年女子起身说话，才让大家耳目一新：
“民妇张萍，德州人，小时家境不差，读过一些书，这方面不敢和这些文人比。但民妇是祖传手艺，专门替人接生，民妇不敢吹捧自己，除血崩太难产的孕妇，遇到一般难产的民妇也有办法顺利接生。在保胎用药、护理方面民妇也有经验。”
“你想当太医？”来了精神的李水音抢先问话。张萍有些不好意思：
“能当太医当然更好，当不了太医当医生也行。民妇居寡十多年，如今儿媳也一样是个接生婆。原本家境还算不错，听说蕃贼就要打来了，只要能举家在卫州居住，叫民妇母女俩做什么都行。”
在后面个年青少妇是张萍的媳妇，卫州很缺这方面的人才，但她们懂的不专业，李水音让宫女将她们带到秋氏那里考试。很不错，两婆媳同时被录用。
十七个要当文官的考试完，小莲和李雪韵几人商量一番后，拿起记录开始宣布：
“刘刚、马顺忠、陶正……你们六人可以留下，等会领你们去吏部。其余的人对不起了，这方面朝廷招人有规矩，我们也不能更改。大家每人在帐房那里领十两银子以作盘缠，若是有人不服，可到吏部那边重考。”
除早就笑的张萍婆媳外，六个笑九个呆。不服的大有人在，年纪最大的宁红胜说：
“去吏部有什么用？我去过吏部，他们连看都不看我的东西，说要入仕必须参加科举，你们这不是骗人吗？”
“是啊！我们也去问过，吏部根本没有这些考试，也不会私自考试。我们来并不想去朝廷为官，就算在洛阳郡王军中当书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