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晨,你欺人太甚。”
孔天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
他算是明白了。
徐少晨今天就是故意来恶心他的,故意来把他的事情给搅和掉,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孔大少,我怎么又欺人太甚了?我就是厚着脸皮来蹭个饭而
已,这都不行吗?”
徐少晨一脸被误会的委屈,与此同时,龙一已经把碗筷拿进来了。
徐少晨直接开吃,一边吃还一边招呼着众人:“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再不吃的话菜可就凉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众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落筷子。
“怎么?都不愿意陪我一起吃个饭,都看不起我徐某人?”
徐少晨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眼神冷冽宛如刀刃。
没有一个人敢和他对视。
“呵呵,这位是市局的刘主任吧,还有这位,易京二狱的负责人,嗯这位就厉害了,易京二把手的公子,还有这位……”
徐少晨每指出一个人的身份,众人额头的汗珠就更多了一些,因为徐少晨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啊,不给我这个小老百姓的面子很正常,我也理解。”
徐少晨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的吃起了东西。
“叮叮叮……”
突然,孔天景的手机响了起来。
孔天景刚刚准备接电话,徐少晨就开口说道:“孔少,这个电话我也很感兴趣,不如开个免提如何?”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徐少晨在说话的同时就毫不客气的把手机抢了过去,然后点开免提放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手机里传出来了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
“少爷,不好了,兰诚被人掐死在看守所里了。”
一时间,包间里面的气氛降至到了冰点,仿佛温度都下降了几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刚刚孔天景给他们提过一嘴兰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细说,徐少晨就进来了。
现在兰诚居然就突然被人掐死了,这是巧合吗?
“少爷,少爷,你怎么不说话呀,少爷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听见孔天景的回答,另一头的保镖明显是有些着急了。
“我知道了。”
孔天景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目光冰冷的看着徐少晨:“徐少晨,好大的胆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动手了。”
“咦,孔大少,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徐少晨出了名的好市民,你可不要把这种脏水往我头上泼啊。”
徐少晨看着孔天景警告道。
“哼!”孔天景冷哼一声,紧接着又说道:“兰诚死了就死了,刚好,我还得多谢你帮我解决了个麻烦,我也没必要这么费尽心思救他出来了。”
“唉,能帮孔大少解决麻烦,我当然是很高兴,但这事儿可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徐少晨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其他人说道:“我看起来像是这种人吗?孔大少对我误会很深啊,你们说是不是?”
还是没有人说话,但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忌惮还有恐惧。
“我又忘了,你们这些大人物看不起我,又怎么可能跟我说话呢?”
徐少晨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着众人说道。
“希望你们这些大人物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嗯,要是哪天脚下一滑从上面摔下来,又变成和我一样的普通老百姓就不好了。”
话音落下,徐少晨对着孔天景微微一笑:“多谢孔少招待,不过这牛腩味道不太行。”
说完之后,随手把擦过嘴的餐巾丢在孔天景面前打盘子里,然后带着保镖转身离开了。
呼——
随着徐少晨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包间里的众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过徐少晨最后那番话中的警告他们是能够听出来的,让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
他们不知道徐少晨是什么人。
但徐少晨敢和孔天景作对,并且现在看起来还胜了一筹,那就证明徐少晨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所以,徐少晨恐怕真的能让他们脱掉身上那层皮,变成一个普通人。
想到这里,几人面面相觑,背后都是身体一股凉气。
“孔少,我刚刚想起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下次我再请您。”
“孔少,我也才刚刚想起我家里火上还炖着汤呢,我也先告辞了。”
“孔少,这个点我该回家了,不然我老婆又得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仿佛是背地里商量过一般,所有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找着扯淡的借口,逃命似的出了包间。
“哐当!”
看着空无一人的包间,孔天景抬起一脚狠狠地将一把椅子踹翻在地。
“草泥马的,一群废物!软蛋,这辈子都上不了什么台面!”
骂了几句,孔天景直接拿着酒瓶往嘴巴里面灌,酒水洒了出来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徐少晨,算你厉害,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手里把东西抢过去。”
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孔天景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包间。
“先生,先生等一等,您还没有结账呢。”
他一只脚刚刚迈入电梯,身后传来了服务员焦急的声音。
孔天景:“…………”
…………
与此同时,刚刚和孔天景在一起吃饭的那七个人已经出了酒店。
“快,打听打听,刚刚那个叫徐少晨的是什么人。”
“这个名字我感觉好像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刚听过一般。”那位市局的主任皱着眉头说道。
“他是谁都不重要,他住在哪儿的最关键,必须把他的住处找出来,然后上门拜访。”
“这里,找到了,昨天晚上的新闻。”
只是扫了新闻标题一眼,几人瞬间想起了徐少晨是谁,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滚滑落,脸色苍白的宛如纸张。
“咕噜~”
不知道是谁,咽了一口唾沫,紧接着便是同样此起彼伏的声音。
特别是那个被徐少晨打了的银色西服青年,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现在只剩下了恐惧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