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们把你的手给接上,所以你现在不要乱动,我检查一下你的脸。”姚千寻把女人脸上的伪装都用手帕给擦掉了。
虽然女人是不愿意的,但是因为手不能动,也就只能让姚千寻为所欲为。
她的脸转来转去的都没有效果,姚千寻很坚持的把她脸上的血渍和一些劣质的粉,一些红色的颜料擦干净了。
女人的脸都是伤痕,那种被利器伤害的痕迹,如果是刚受伤的,姚千寻还可以修复,现在皮肤已经形成了老的印记,已经不能再用膏药修复,只能植皮。
不过这个手术只有她可以做,也可以让女人的脸恢复十之八九。
“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女鬼狠狠的瞪了姚千寻一眼。
“不要不识好歹,她是大夫,能治好你的脸,不是害你的人,如果你厉害的很,去找伤害你的人呀!在这里凶什么凶?”冯子坤见女鬼凶姚千寻,他就不乐意了。
他的妻子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现在却被人欺负。
“哼,如果我能走,你以为我不去杀了他?”女鬼的眼里又是一道杀气闪过。
她看着自己的腿,新仇旧恨都从心里冒了出来。
“那不是就正好吗?我把你的腿治好了,你去报仇!”姚千寻看着女鬼。
女鬼觉得姚千寻说的话怎么忽然有道理了?她就是恨啊,可是自己却走不出这块地方。
现在如果真的能让这个女人给自己把腿接上,那她就可以天涯海角的去找那个负心汉。
“你真的可以让我走路?”女鬼抬头望着姚千寻。
“当然了,要不我跟你说什么?我又不欠你的,你又没有钱,我骗你什么?”姚千寻对女鬼说道。
女鬼低头想了想,觉得姚千寻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的,她什么都没有,连最起码的,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姚千寻敢给她说这样的话,而且这夫妻两人一看就是奇人。
不怕她,还给她治腿治脸,不要钱,那是为了什么?
“你们救我,图什么?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女鬼说道。
“图什么?这个我没有想过,因为我是大夫,作为大夫就是救死扶伤,就是见不得有人生病什么的。”姚千寻的初衷很简单。
她就是喜欢挑战很多的疾病,如果治好了,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那好,我信了,不过,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一些事情在女鬼的心里埋藏了太久太久了,她很想找人说说,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
可是没有,都怕她怕的要死,就算是那个救她的人,也就只能给她保证有吃的,不会被饿死,也还是怕她的。
所以今天凑巧的遇到了姚千寻和冯子坤,又正好的不怕她,她还想跟姚千寻唠唠嗑,说说自己的遭遇。
“可以,其实有的事情,憋在心里反而不好,还不如说出来。”姚千寻对女鬼说道。
“好,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女鬼开始想起来,自己以前的境遇。
“我叫赵玉惠,是林州人士,也是林州青楼的头牌,花魁......:”
女鬼的声音正常起来的时候,也是很好听的。、
现在她身上唯一正常的,就是声音了。
原来,赵玉惠是林州青楼的红牌,长的那叫一个美,生意是最好的,也存了不少的钱。
原本是想着等到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时候,为自己赎身,然后找个老实人嫁了。
结果在那一年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去京城赶考的穷书生。
穷书生真的穷,吃饭都是白米饭加一个素菜,每天都在努力的学习。
两人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认识了,赵玉惠对那个穷书生是太喜欢了,因为那个书生穷啊,对她真的是特别的好,对她照顾非常周到,什么都为她考虑到了。
她对书生死心塌地的,两人商量好了,等到书生考试之后,两人就一起回到书生的老家去成婚。
不管考的上还是考不上,两人都好好的过日子。
结果等到赵玉惠给自己赎身后,两人就往穷书生的老家赶。
准备回去成婚,到了桃林镇,这个客栈里,赵玉惠就生病了,她头晕脑胀的,起不来床。
有一天,她一睡就睡了很久很久。
一阵剧痛把她给弄醒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双腿痛,脸上痛......
“阿文,阿文。”赵玉惠赶紧喊着那个穷书生。
可是没有人理她......
后来是客栈的掌柜的救了她,她的腿没有了,脸被划烂了,钱被卷走了。
那个叫阿文的穷书生是要她活活的流血而死,结果没有想到她提前醒了过来。
提前醒来,救了自己一条命,掌柜的听到她的叫声,进来了,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给吓坏了,好在她提前把费用都结清了。
掌柜的也觉得她可怜,让人给她止血却并没有进行深层的治疗,因为没有钱,镇上的大夫也治不好。
赵玉惠活下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吃不喝的。掌柜的也不管她,反正每天给她送一些吃的,要吃就吃,不吃就算了。
后来她有一晚出来,再次爬到了这个房间里,结果把住在这里的人给吓死了......
悦来客栈闹鬼的事情就这样传了出去。
她这些年也没有闲着,该吃也吃,该喝也喝,让自己活下来,总想着有办法的话,还是要去报仇。
时间过去了,她的腿伤好了,但是没有了双腿,她把自己的手臂练的很有劲。
后来她在悦来客栈里每个月出来开心一次,掌柜的劝说过她很多次,可是她不听,就要这样为所欲为。
掌柜的也无奈,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负心之人肯定是要好好的报复的,我支持你。”听完了赵玉惠的故事,姚千寻是支持她复仇的。
这样的男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吃了女人的软饭,还要把女人给害死,真是没有良心的。
“他的名字是什么?”
“阿文。”
“大名是什么?”
“大名?不知道......”赵玉惠再次的陷入了沉思,自己是太愚蠢了吗?居然连一个人的大名都不知道是什么,就敢跟着人走,就敢跟人成亲,她不遭谁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