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退出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帮他们把门给带上了。
摇头，唉，看来红袖，绿柳还有花影姑娘他们，是没福气过来伺候这二位爷了。
白曦：“……”
司寒：“……”
白曦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看了看司寒的，蓦然睁大了双眼。
那个小二，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白曦连忙把司寒推开，为了掩饰尴尬，她解释道。
“我出去找小二把菜拿过来。”
说完，白曦就转身打开房门，出去追小二把鱼脍拿回来。
“诶，你等等。”
白曦追上小二，然后把他手里端着的盘子拿过来道。
“拿来吧你！”
小二：“......”
“客官慢用哈。”小二尴尬笑着退场了。
白曦转身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大人？”
“他怎么会在怡红院里？”
虽然说，朝廷官员也有不少会来青楼放松或者谈事情的，不过鉴于现在孙淼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白曦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去偷听一下，孙大人所在的厢房的。
白曦的视线一直跟着孙淼，直到他进入拒霜阁的雅间，这才折返回来。
她回去自己的雅间，放下手中端着的鱼脍后，对司寒道。
“你先吃啊，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先上个茅房，等会就回来。”
说完，白曦就转身离开了雅间。
剩下司寒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肴和酒水。
司寒：“......”
他夹起一块生鱼片，放到了嘴里品尝起来。
嗯，不错，味道还算可以。
*要想偷听到孙大人那边的谈话，最方便的观察位置，就是屋顶。
白曦从拒霜阁旁边的空房间偷偷溜了出去，然后翻身跳上了屋顶。
她算好路程，差不多到拒霜阁那边了，便开始度量酒桌大概的位置。
她掀起几块瓦片，终于看到了下方的场景。
孙淼正在和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黑衣男人，把酒言欢。
“这次的事情能办成，多亏了楼主相助。”
“来，这杯酒，是我敬楼主的！”
对面戴面具的黑衣男人也拿起酒杯，回敬了孙淼一杯。
看穿着打扮，对方好像是个江湖人士？
而且孙淼也称呼对方为楼主，看来确实是江湖中排得上号的知名人士了。
白曦继续偷听着两人的谈话，只可惜两人接下来似乎并没有谈论到，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
她只看得到孙淼给了对方很大一笔钱，让对方下次再有什么好货，一定要多多关照他。
当然，他们说的都是一些黑话，要不是白曦从原主的记忆中，读取过相关的黑话术语，恐怕是要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这里面的货品很明显是指人，白曦知道江湖上有明面上买卖奴隶的，也有暗地里买卖的。
暗地里买卖的奴隶，一般是苍国明面上禁止的。
为了不挑起两族之间的矛盾，苍国就算是装装样子，也得出台一些规定，比如不能买卖鲛族的奴隶。
可实际上呢？还是会有人在暗中顶风作案的。
没办法，鲛族人不管男女，都太美了。
这让很多贪色的玄族人，对此痴迷不已。
难不成，孙淼从这个黑衣楼主手里买走的，是鲛族的奴隶？
只可惜两人的对话全程都没有透露，他们买的那些“货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又被藏到了哪里。
白曦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这些信息，直到黑衣人离开了，孙大人也要结账了，她才有些不甘心地离开了。
现在她就算知道，孙大人那边买走的奴隶，有可能是鲛族失踪的鲛人，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调查了。
总不可能让她每天都蹲在孙府外面盯着看吧？
等等，有何不可？
她派人去盯着不就行了？
打定主意后，白曦便开始原路返回自己的雅间了。
就在白曦翻窗进去的时候，原本空着的房间里，来了一个客人和青楼里的小娘子正在亲热。
“啊！”小娘子看到有人突然闯入，吓得尖叫一声。
那客人看到有人忽然闯入，气呼呼地质问道。
“你谁啊你？”
白曦尴尬一笑，一边解释一边后退道：“路过，路过而已。”
两人目送着白曦从房间里出去，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中。
*白曦回到雅间后，发现司寒已经差不多把两盘鱼脍给干掉了。
“看来司公子真的很喜欢吃鱼脍啊。”
白曦打着哈哈道。
“要不我再点一份？还是再要两份？”
“你放心吃，钱管够的！”她拍着胸脯道。
司寒眸色古怪地瞅了白曦一眼，打了个酒嗝道。
“不用了。”
白曦看到司寒的状态不太对，连忙拿起酒壶晃了晃。
空的。
白曦咋舌道：“你，一个人把酒都喝光了？”
司寒单手杵着脑袋，目光幽深慑人，语气慵懒绵长道。
“嗯......”
“吃肉怎么能不配酒呢？”
白曦抿了抿唇，他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啊。
她打着哈哈道：“那我出去叫小二再送一壶酒来。”
司寒突然抬手拉住了白曦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你站住！”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幽暗的蓝色光芒，盯着她的眼神越凑越近。
白曦几乎都能闻到司寒嘴里的酒气了，她连忙在司寒的眼前晃了晃小手道。
“司公子，你醉了吗？”
司寒一直盯着白曦，又打了个酒嗝道。
“我没醉！”
得，看来是真醉了。
只有喝醉了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
白曦正想出去让小二送点醒酒汤来，却又被司寒摁到了墙上。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游走，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语气慵懒而危险。
“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曦闻言心中一惊。
难不成，司寒发现她的身份了？
“你骗我说你去茅房，结果你去偷听别人谈话去了。”
司寒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为什么骗我？”
白曦愣了一下，没想到司寒竟然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她的脑子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最后扯了个理由道。
“哦，那是之前欠我家钱的孙老爷，我就是跟去看看，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还钱。”
“我看看他是真的没钱，还是装没钱。”
“我觉得这件事解释起来有点麻烦，而且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随便说了个理由。”
“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司寒继续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白曦，似乎是在斟酌，要不要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