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闻言，倒是不敢继续乱动了。
罢了，等萧衍睡着了，她再偷偷看一眼就好。
过了一会儿，白曦听到身旁传来渐渐平缓的呼吸声，便小声呼唤道。
“督主？”
没有回音。
看来，萧衍这回是真的睡着了啊。
房间里的烛火虽然已经熄灭，但是白曦也早就适应了在黑暗中视物。
再加上床是靠近窗户的，月华皎洁，辉耀大地，足够她看清楚萧衍是不是天阉了。
白曦深呼吸了一口气，手脚麻利地掀开被子，拉开了萧衍的亵裤。
“......”
白曦忽然感觉，似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上。
她抬头看去，发现月色下，萧衍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那双如鬼魅般漆黑的眼眸里，正倒映着寒凉的月色。
白曦只觉得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整个人都麻了。
“郡主这是在做什么？”萧衍幽幽开口，声音不辨喜怒。
“额......”
白曦有些语无伦次地松开了萧衍的亵裤，无处安放的罪恶小手有些忐忑不安地背到了身后。
她咽了咽口水，讪笑道：“本郡主就是好奇，所以才偷偷地看了一眼而已。”
“哦？”
萧衍犹如一条被忽然唤醒的毒蛇一般，盘踞起来，捏起了白曦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那郡主......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白曦偷看本来就惴惴不安，现在被萧衍用这般半调侃半讯问的语气询问，就更加觉得毛骨悚然了。
他下面啥都没有，她满意个毛线啊？
就相当于多了个比较大的肚脐眼，能尿尿的那种，她还能指望一个肚脐眼能行房吗？
难怪那天她觉得他阉得很干净，原来天宦是真的天生没有小鸡鸡啊。
白曦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垂着视线苦恼道。
“本郡主也不知道，是该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毕竟，我又没看过别人的......”
她说的倒是实话，原身的确没看过别的男子的下半身，上一世她也只看过墨衍的，不能算数。
似乎是没想到白曦竟然会这样来回答他，萧衍一时间竟被她给逗乐了。
“噗嗤——”
萧衍似乎是没憋住笑，胸腔激烈地起伏着，白曦靠得离他近些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哈哈哈哈......”
萧衍越笑越大声，白曦见他笑得越来越过分了，忍不住羞赧地叫了他一声道。
“喂，你别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啊。
堂堂东厂提督，怎么笑点这么低啊？
萧衍本来还以为她会露出失落的表情，可他万万没想到，白曦的反应竟会是如此可爱。
有点苦恼，有点忐忑，有些害怕......
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宝藏娇妻啊。
笑够了之后，萧衍缓缓倾身过来，嗓音低哑地问道。
“嬷嬷在郡主出嫁之前，没有教过你吗？”
白曦无奈地看了萧衍一眼道：“我嫁的是个太监，嬷嬷有什么好教给我的啊......”
这不是默认他们俩之间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吗？
“哦？是吗？”
萧衍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弧度。
“那在嫁给本督之前，郡主可是曾经差点嫁给端王的。”
“怎么那一次，嬷嬷没有告诉郡主，正常男人的下半身长什么样吗？”
白曦：“......”
传送记忆的时候，她就光顾着捡着重点剧情来回忆了，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啊？
“这不是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本郡主早就忘记了嘛。”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借口，确实找得不太好，白曦又重新解释道。
“本郡主哪里知道，这图上画的，跟真人的，能相差这么多啊？”
萧衍闻言蓦然怔住，随即忍不住爆发出了更大的笑声来。
“哈哈哈哈......”
白曦：“......”(－＂－怒)
笑笑笑，笑屁啊笑！
萧衍笑够之后，将白曦搂入怀中，抵着她的脑袋轻声道。
“郡主嫁给本督，只有一样是得不到的。”
“那就是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郡主可会后悔？”
白曦抬了抬眉，就这样而已嘛？
“不会啊。”白曦轻轻摇了摇头，顺势回抱住萧衍道。
“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嘛，我还不想怀孕生子受累呢。”
萧衍闻言，内心一暖，开口安慰道。
“往后郡主要是后悔了，我们......”
白曦真怕他说出要和离的话，连忙抬头捂住他的嘴巴道。
“我是不会和你和离的！”
他可是她完成任务的重要目标人物，她可不能贸然离开他。
看着白曦坚定的眼神，还有果断的语气，萧衍只觉得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先前他虽然在烨帝面前保证过，若是白曦后悔了，他愿意和她和离。
可现在，他只想和她在一起，永不分离。
萧衍亲吻了一下白曦的掌心，后者双颊一红，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我们便收养宫中的孩子，可好？”萧衍接上刚才的话道。
白曦也听说过，一些年纪大又没有儿女的太监，会收养宫中的小太监作为儿子给他养老送终的。
她点点头道：“好，都依你。”
“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就行。”
萧衍揽住白曦的腰身，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心里甜如蜜糖。
“嗯。”
白曦趁着现在氛围正好，开始给萧衍提出要求道。
“萧衍，你能不能撤了我的禁足令啊？”
白曦这话，瞬间便把萧衍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他的眸色冷了几分，语气依旧如常道。
“郡主可是有哪里想去的吗？”
白曦微微一怔，连忙解释道：“倒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啦。”
“只是闲来无事，想在宫中四处逛逛，比如去御花园走走什么的。”
萧衍垂眸沉思了片刻，道：“好，你让小德子和小福子跟着你就行。”
罢了，他继续让宁朔跟着盯梢保护她，效果也是一样的。
况且宫中守卫森严，她一个郡主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这么灵动的小郡主，整天让她呆在东厂，要是憋坏了可就不好了。
白曦得到了萧衍的许可，当即开心地抱紧了他，在他怀里轻轻地蹭着他道。
“谢谢你，萧衍，你对我最好了。”
萧衍却呼吸一窒，抬手摁住了白曦，不让她继续蹭自己，嗓音也低沉暗哑了几分。
“你别乱动，别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