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躲在这里,也不拥挤。
那敲门声一直没停过,外面的欣儿似乎已经进不来了。
许晴菲颤抖的身子还是逐渐放松。
进不来就好。
只要欣儿进不来,就拿她没办法。
小乐却不这么认为。
她看着旁边的许晴菲,哭问“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晴菲一下被问得有些烦躁“本王妃哪里知道”
她都从未听说过真有诈尸这种事情
百里非颜今天能在东怀客栈说出那种话,莫非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咚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让躲在床底下的二人心中一颤。
数秒后。
“嘭”地一声响,那扇门已经倒了。
许晴菲赶紧爬到小乐后边,再把小乐往前推了推。
“王妃,你”
“你是本王妃的丫鬟”许晴菲理直气壮的说道。
小乐一直被堵得无话可说。
她将目光放回前面,却发现面前已然出现一双脚
小乐整颗心都揪紧了。
突然。
一双恐怖的眼睛撞进小乐眼中,吓得小乐直接昏死过去,而因许晴菲在小乐后边,欣儿伸手试图抓住,但却够不着,只好站直身,两手抓住床榻用力一掀
床,飞到了另一边,将房间内的东西统统砸到地上,乒乒乓乓的响声,终于引起了梅临居外那些下人们的注意。
“好像出事了,快些进去看看”
两名奴才赶紧跑到梅临居外,却发现大门从里锁上了,进不去。
“看来要去通知殿下了。”
“你去,我在这里守着。”
“嘭”里边又再度传来一声巨响,听得两奴才都心惊肉跳的,赶紧往华澜居跑去。
华澜居外,两名婢女见那奴才匆忙而来,面色焦急,不由疑惑。
“何事如此慌张”
“王妃那边出事了,而且事态似乎有些紧急”
两名婢女互视了一眼,然后才道“你进去吧。”
奴才赶紧走进华澜居。
闻人奕此刻正在自己房中,还未歇息,突然看见一奴才跑了进来。
他淡问“何事。”
“殿下,奴才刚才路过梅临居那边,听到梅临居内传来很大的动静,似乎是出了事。”
闻人奕面无表情,眼底一片淡漠。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那奴才走进华澜居后,闻人奕才不慌不忙的朝梅临居而去。
哗啦啦
院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
听这动静,确实不是小事。
守在梅临居外的奴才见到他,赶紧上前道“殿下,梅临居的大门锁上了,奴才们也无法得知里边的具体情况。”
就算可以翻墙进去,但没有殿下的命令,那也是不可行的。
闻人奕没有说话,一个飞身便进了梅临居,见院中还好好的,只是许晴菲那间房里出了事。
而且,连房门都倒了
“陌寒。”
淡漠的话音落下,红影闪动。
就在陌寒将要靠近那间房间,一抹人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那房中飞了出来,砸在了院中的石桌上,竟将石桌砸断成两截。
许晴菲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想要爬起来。
陌寒没有动。
闻人奕亦是如此。
很快,他们就见房中走出一名头发散乱的女子,直逼许晴菲而去,像是根本看不见闻人奕和陌寒一般。
陌寒愣了一秒。
闻人奕眉心微蹙。
那是
许晴菲看到闻人奕,仿佛抓中了救命的稻草,连忙哀求道“殿下,救我。”
欣儿面目已经开始有些狰狞,欲要冲上去掐住许晴菲的脖子。
闻人奕淡道“陌寒。”
红影闪过,那里已经没了许晴菲的身影。
欣儿扭了扭脖子,到处都找不到许晴菲的影子。
她看向那边的闻人奕,不动。
闻人奕微眯着凤眸,眼底炸开危险的冷光,瞳孔中,映着几缕极细的丝线,从欣儿的四肢,慢慢延伸到屋顶。
在那上边。
闻人奕飞身而上,果然在屋顶上看到一抹小小的斗篷身影正在操控着欣儿的尸体。
这还是个孩子
而且是血衣
只不过,血衣为何会找许晴菲的麻烦
这点,闻人奕就有些不明白了。
小夜轻轻侧目,斗篷帽檐下的嘴角轻轻一勾,十指未动,从唇间缓缓吐出一句话来“这大晚上的,瑞王殿下不歇息,怎么有空过来梅临居保护你的王妃了”
“你想如何”闻人奕冷问。
“不如何,就是觉得你这位王妃相当有趣,所以想过来找她玩玩。”小夜说到此,停顿了一下,继而又接着道“你说,如果一个人在晚上,看到被她害死的那个人回来找她玩了,会是什么反应”
小夜的话,闻人奕自然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其实今日听到百里非颜下毒害人,他是不信的,更何况后来知道许晴菲和许华玉也在场,那百里非颜杀人的可能性为零
百里非颜懂武功,想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十分容易,又为何要在那种地方下毒害人
很显然,是许晴菲二人毒害那名叫欣儿的女子,嫁祸给百里非颜
所以,这名血衣是在为百里非颜报仇
当时东怀客栈很多人都有看到,百里非颜是被神秘人带走的,并非她自己逃跑。
那么,那神秘人又是何方神圣
百里非颜还真是个谜。
莫非,她和血衣有关
闻人奕见小夜又开始动手了,也没有动作,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停手。”
“嗯”
“你和百里非颜什么关系”
“百里非颜谁啊”小夜故作不解。
“今夜到此为止,你走吧,本王不追究你的责任。”
小夜
这么轻易就放她走了
不应该啊
这不是瑞王的作风
而且,那个许晴菲让百里非颜被全国通缉,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很丢人的好么
所以,她今夜怎能让许晴菲好过
不过,在百里非颜没回来时,每晚这么吓吓她也不错啊
e,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先到这里吧。
小夜收起傀儡术,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斗篷上的灰尘,道“看在瑞王殿下的面子上,我便暂且放过她,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