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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就是她。你看,你的这张脸,和她简直一模一样。”湛邑眼神有些涣散迷离,说话间,他已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欲要摸上清雅的脸颊。

清雅连忙退开两步,警惕的盯着他。

什么情况莫非是药效发作了

清雅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连忙走出房间。

而湛邑,自然就脚步虚浮的跟着追了出去,在迈过门槛时,还险些跌倒。

“你等等本宫,本宫有些话想跟你说。”

清雅没理会他,只是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而去。

这时,风晓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恰巧挡在清雅面前,含笑道“看来成功了。”

清雅汗颜“你到底给的什么药啊”

“喔,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迷幻药,中药者会产生一些幻觉,就算事后有人检查,也根本查不出他是中了药,只会以为他是喝多了。”

“”难怪那北苍太子会将她当成是主子,不过这迷幻药是真心不错。

看来他是对主子势在必得,不然不会连幻觉中都出现主子的影子。

“对了,那位公主呢”风晓问。

“在自己房间。现在北苍国的那些随从都在楼下,要动手也轻而易举,但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他们在赤月驿馆内出事,定会影响到两国之间的交好,我有点担心虽然这和咱们无关,但毕竟也是因为咱们才”

“这点你大可放心,主子早就考虑到了。”风晓扬起脸,笑容狡黠。

“哦,那还磨叽啥,动手吧”清雅撩起袖子。

风晓“”

还真是积极。

“对了,主子的计划中,可有说接下来要怎么做”

“所以说,你要动手,也得先听我把话说完。”风晓有些无奈。

清雅轻轻抿着嘴,不吭声了。

而这时,湛邑已经从后边追了过来,双臂一伸,准备抱住清雅,风晓察觉后,突然将清雅拉到自己身边,让湛邑抱了个空。

她勾了勾唇,视线撞进湛邑的眼里,问“你是谁”

“嗯”湛邑仿佛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的指着风晓“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风晓的每一句话,听在湛邑耳中都仿佛是被蒙上一层神秘和魅惑。

“这里是赤月皇朝的驿馆。”

“不对。这里是风月楼。”

清雅默默瞅了眼风晓“”

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啊

“风月楼这里明明是赤月驿馆,怎么可能是风月楼那种烟花之地。”湛邑眯了眯眼睛。

眼前这位姑娘的面孔太模糊,让他根本瞧不清她的样子。

“这里确实是风月楼。你若不信,大可随便走走逛逛,我敢保证,你每遇见的一个人,都会是女子。”

湛邑听到这儿,似乎开始慢慢信了,但转而想想,又觉得有问题“不对啊,我刚才明明看到百里五小姐了,百里五小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肯定在骗我。”

“什么鬼。”风晓脸色一下就变了。

清雅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男人中了你的迷幻药都还想着咱主子。刚才他追着我不放,就是把我当成主子了。”

风晓“”

这都行

风晓看着湛邑,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你肯定是看错了。”

“没有看错,就是她。”湛邑此刻就像个赖皮的小孩子。

风晓两手叉腰,只觉得这男人真是难缠。

清雅瞳孔滴溜溜地转了两下,顿时计上心头“我有个办法。”

“嗯”风晓不解的看向她。

清雅冲她笑了笑,然后往湛邑眼前一站,慕容祁立马两眼发光“我就说你在这儿”

清雅什么也没说,绕过他就朝湛柔的方向走去。

她的速度特别快,以至于湛邑现在的状态根本追不上她,但还是清楚的知道她是朝何处而去。

清雅站在湛柔的房间外,悄悄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只见湛柔懒洋洋的坐在床边,情况似乎和湛邑有些相似。

为此,她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大摇大摆的就把门推开,然后再关上。

湛柔或许是被声响惊动,所以抬头看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一个人,但眨眼间又不见了,而且门也是关上的。

是错觉吗

从回房开始,她脑子好像就有点迷迷糊糊的

门外。

湛邑就痴痴的站在那儿,久久没有动作。

刚才,他好像看到百里五小姐从这扇门穿过去了,是什么厉害的武功吗

湛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最后索性懒得再去想那么多,直接把门一推一关,就朝床榻上那个人扑了过去

第二天。

瑞王府,镇国将军府以及丞相府,皆为了婚嫁而开始布置。

要说哪里不同的话,估计就是人的心情,也就只有许晴菲是怀着喜悦在等待出嫁。

至于百里非颜

人家此刻正悠闲地在街道上散心,对于婚礼什么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引歌也如以往那般,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忽然,百里非颜停在一个普通的摊位前,低眸看着摊主手中正在拭擦的一根白玉萧。

那位摊主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下意识抬头一瞧,然后就朝百里非颜笑了笑,把白玉萧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盒子里,似乎很宝贝一般。

看样子,并非是要拿出来卖的。

引歌有些不解“主子,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那支玉箫挺好看的。”百里非颜收回视线,举步继续往前走。

然而,引歌却觉得事情不似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她太了解主子了,平凡之物怎么可能让主子为此停留

但既然主子不愿多说,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没多久,耳边便传来一些人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的时候,衙门有一位今天本该要斩首的犯人从牢中无故消失了。”

“什么犯人,这样厉害”

“就是前些天的那个杀人犯啊,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挖了个大窟窿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