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情全是我的错要不是你半路被美色勾了魂,我们的任务早完成了。”
“你有脸说我老子还不是为了你这二货,才假装被美色所迷,不然能顺利潜入人家的大本营把你救出来”
“我不是说过,我是故意被抓的,谁要你来救了。况且,你最后不也把自己搭进去了,结果还是我救你出来的”
“那你事先有和我商量过”
“”少年语塞。
好吧,确实没有,他是事后才告诉他的。
二人瞬间就安静了。
与此同时,一声悦耳的轻笑声传入耳中,让他们下意识绷紧了神经,眼中的神色霎时冷冽。
然而,当转身一瞧后,顿时吓懵。
两人干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对面锦衣银面的小公子“门、门主。”
“怎么,不吵了”百里非颜抬起白皙如玉的食指,轻轻从唇边划过,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泛点兴味。
在整个玉鬼门中,也就这俩活宝最有意思,同时也是年龄差距最大的一组搭档。
鬼夜整整大了临风七岁,虽然两人嘴上都不饶人,可一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彼此间的默契程度还是非常高的。
不过,从他俩方才的谈话中得知,在这次的任务上,他俩的配合似乎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小问题。
嗯,这个必须要批评,搭档之间怎么可以在不协商的情况下私自行动呢
难怪要出状况。
少年临风撇了撇嘴,只想上去一诉委屈,但奈何身份有阻,他只好乖乖站在原地,说道“主子,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啊,当时情况紧急,我那主意也是突然之间想出来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和鬼夜商量”
后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服力几乎为零。
鬼夜默默送他一记嫌弃的眼神。
百里非颜瞧临风那委屈样,实在不好用批评的口吻讲话,只能淡淡道“好在任务顺利完成,这件事就算了。”
“”临风默。
他知道,要是任务失败了,他和鬼夜肯定是要受罚的。而且,受罚最多的无疑是他,谁让他没和鬼夜协商好就私自行动的。
“好了,半个月没回来了,大家都在等你们呢,走吧。”百里非颜看了他俩一眼,举步不急不缓的朝前走去。
临风好想哭。
门主,您是故意的对不对为何非要提到半个月这三个字不知道这三个字现在对他的伤害很大么。
门主,您果然也不是啥好人。
此时此刻。
皇城外。
早已褪去一身妖娆红衣的红绫,正和卓云齐肩并驾,两人都穿着统一的暗阁服饰,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情侣,郎才女貌,闪瞎别人的钛合金狗眼。
红绫一边拉起脖子上的面罩,一边听着身边男子细讲具体任务。
“北夏国有一条百生河,据说里边居住着一位河神,每隔三月就要求北夏国人供奉一位容貌上乘的女子当作祭品投入百生河中。”
“你的意思是,这次被选中的,就是北夏国家世显赫的南家咯”红绫嘴角抽了抽。
河神
什么鬼
“嗯,北夏国皇室自第一任皇帝即位以来,就非常信奉神灵,以至于到最后,整个北夏国人都受到他的影响,开始祭拜神,整天把神挂在嘴边。”
红绫一听,顿时露出一脸不屑“我看啊,八成是有人利用他们信奉神灵的这一点来装神弄鬼。”
卓云点头“不错,南家家主和你想法一致,所以才委托我们玉鬼门,帮他救出小女儿。”
“幸好北夏是赤月的邻国,一天的路程也就差不多了,否则就算咱用飞的,估计也赶不上救人。”
“别担心,听说被河神选中的女子都有一天的准备时间,第二天再送去河神庙,让庙中唯一一位主持为女子诵经三天,之后再以出嫁的方式送往百生河。”卓云缓缓道来。
“我靠,什么破玩意,这么复杂”红绫一时没忍住,爆了粗。
被当作祭品送给河神,说得好听点是被神选中,说得难听点就是去送死。
而且在那之前还要去寺庙饱受精神上的折磨,谁受得了
“女孩子家家的,别这么粗鲁。”卓云有时真会觉得,这姑奶奶应该是投错了胎。
本来应该是男胎的,结果错投成女胎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破事,我能淡定得了卓云,我告诉你,若到时候被我发现是有人暗中搞事情,我绝对会把那个人拖出来砍咯,你可不准拦我。”
卓云白了她一眼“别说是你,整个北夏国的人估计都会一人补上一刀,就不劳你亲自动手了。”
红绫
这话没毛病。
北夏国人信奉神灵,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如果真被他们发现,河神一事是有人暗中装神弄鬼,并因此让诸多良家少女丢了性命,就算皇帝不开口,北夏国的老百姓们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虽然不会像卓云说的那么严重,一人给一刀,但好歹也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吧
否则就太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姑娘了。
说起来,这北夏皇帝也是个脑抽的欠揍货,不是都说神灵为善么要是真正的神,怎么可能让你牺牲自己国家的子民去当祭品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你个蠢货
红绫的火爆脾气就像一颗炸弹,已经开始点燃,要准备爆炸了。
如果可以,她到时候还想把北夏皇帝给拖出来打一顿。
红绫手中马鞭一扬,只听“啪”地一声响,受惊的烈马宛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踏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
卓云看着前方女子的背影,虽然身为杀手,但又不失江湖女侠的风范。
他勾勾唇,一夹马腹,马儿很快便追上红绫那匹马。
红绫转眸看着他,露在面罩之外的那双眼睛似乎隐隐带着笑意,两匹烈马也互视一眼,在温暖的阳光下尽情奔驰着。
皇城的街道,本该和往常那样安宁祥和,尽管偶尔会有人小打小闹,那也只是普通的纷争。
但现在,却不同了。
在一家专卖绸缎布料的店铺前,一名中年妇女跌坐在一片鲜红之中嗷嗷大哭,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显得特别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