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纯纯网纯的。走到咖啡屋的门前,深吸口气,安凝推门迈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眼波流转着将咖啡馆随意扫了眼,安凝将视线定格在了右手的斜前方,原来,裴筱雅已经到了,还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看得出来,正在等着她的到来,而且似乎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樱唇微微抿了抿,安凝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上去,她是否做好了准备对自己而言都无所谓,因为,她在乎的人,不是她,她无论如何表现,都与她无关,她今天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和自己提及司擎尧的什么事情?
走到裴筱雅的身边,不要她招呼,安凝就径自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说吧。”
坐下之后,安凝轻启着唇直奔主题。
其实,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来说明心迹,但是彼此应该都是心知肚明的吧?她和她,没什么好寒暄的,更没有必要玩那套虚假的台面工夫……
“安小姐倒是够自信。”
转眸将安凝上下扫视了番,扯着嘴角,裴筱雅低低的开了口,那口气,呵,听起来还真是颇有点夜爵的风范了!尖酸之中带着点刻薄意味,很明显的,她是在损安凝。
确实,裴筱雅就是看不惯安凝这种清清雅雅的姿态。
她不明白,安凝顶多就是长的清秀而已,她怎么可以自信到总是以素颜出来见人了?再瞧瞧她那衣服,就那么一袭简单的长裙,真是不懂得打扮自己!一看就是个相当无趣的女人!和她这种容貌上佳、气质出众的贵族千金,是绝对无法相比的!!!
真是搞不懂了,这样子的一个清纯小女生,司擎尧怎么就会独独对她另眼相看了?
“应该是裴小姐自己太没有自信了。”
轻轻颔首着,抬手招来了服务员,随便点了杯咖啡,安凝轻轻浅浅的说着话,倒是不尖酸,也不会刻薄,可是话中的含义,却是带着足够的刺的,轻而易举的就将裴筱雅的嘲讽给堵了回去。
“你!”
怒目圆瞪着安凝,裴筱雅觉得不舒服了,她甚至是登时就火大了的,想她裴筱雅,到哪里不都是被人捧着的,几时遇到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顶回来!?
不行不行,她要冷静,她要沉得住气,她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这臭丫头置气的!
深吸着气,裴筱雅将脸上的怒气收敛了起来,平平的直视着安凝。
“安小姐,我猜,你应该不知道我和擎尧是什么关系吧?”
裴筱雅这句话,半似疑问,半是肯定,虽然她并不了解安凝和司擎尧到底进展到了何种的程度,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司擎尧应该不会那么爽快的就把自己和他的关系说出来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轻轻的搅着咖啡,安凝淡淡的回着话,俏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完全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可其中的苦,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因为,裴筱雅这一问,就问到了她的最痛处!
她确实是不知道司擎尧和裴筱雅是什么关系,他没说,她也没想起来去问,又或者说,其实,他是有意隐瞒了的吧?
“呵呵,安小姐可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
可不是聪明么!这么一番话,回的滴水不漏的,简直让她无从看穿!真是过分!
悄悄的捏了捏拳头,裴筱雅这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的,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安凝会这么的冷静,她本以为,情敌见面应该分外眼红才对,安凝就算不会生气,但是再怎么样也应该没有那么冷静的吧?可谁知道,她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模样,看在她的眼里,真是欠扁至极!
“安小姐,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明说吧。”
紧紧的盯着安凝,裴筱雅在心里打起了赌,她赌安凝并不知道自己和司擎尧的关系。
“我这次来,是想警告你,离我裴筱雅的未婚夫远一点!”
翘着二郎腿,咬着牙,裴筱雅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异常的清晰,气势汹汹的,其实,她的心里很紧张,她很担心自己的这个赌,下错了。
好在,安凝的表现,让她顿觉豁然开朗……
因为,在她的话音刚落之后,安凝那本来还平平的眼眸,蓦然一黯,虽然只有那么一转瞬,但是紧盯着她的裴筱雅依旧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哈哈,果然,她这次还真是来对了!!!
垂着眼眸,盯着杯中的咖啡,安凝沉默了良久,而后,竭力的将心底的苦涩与难受压了下去。
“裴小姐,关于你和司擎尧的……关系。”
微微的启了唇,安凝低低的说着话,声线虽然是一如先前的淡,但是内里,依旧是被涂抹上了一层晦涩……
“我想,最有发言权的人,是他。”
凝着眉,斟酌了片刻,这么一句话,安凝说的很慢,也很轻,听在裴筱雅的耳中,却堪比千斤磐石,沉重到了极致!
这个女人,怎么反应和她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样?!
听到司擎尧是自己未婚夫的事情,她都不会吃醋、生气加怨愤的吗?她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的沉静?!
换做是她的话,早就已经因为怒气横生而发飙了,可是安凝却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不爱司擎尧吗?
不,不对,她肯定是爱着司擎尧的,否则的话,以她的那种性子,是绝对不会答应出来和自己碰面的……
既然如此,那么,她这样子的表现,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确实很聪明,也够……冷静!
她刚刚那句话回的,实在是太有水平了,一方面在说:这件事情是否属实,不是你裴筱雅单方面说了算的,摆明了不相信她;另一方面,更是在变相的拒绝着她,将她坚持不会离开的决心,表露无疑。
确实,安凝就是这样子想的,她不会笨到只听裴筱雅的一面之词就选择离开的,唯一能够让她离开的,只有司擎尧本人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