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娴笑道:“是啊,看周余锐那样子,好像吃了一只苍蝇,想吐吐不出。”
叶浩飞摆摆手道:“没啥,对于这种无耻之徒,就需要我这样大义凛然,口齿伶俐的人。”
姜仪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人家可是大人物,你不怕他找机会报复你?”
叶浩飞翻了个白眼道:“报复我?才不怕呢!大人物干坏事的成本,可比我这小屁民要高多了,你们看,他刚才气得要死,也没
敢把我怎么样,可要面子了。”
耿曼舞却叹道:“浩飞哎,你真是太鲁莽了!那个周余锐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江胜成还在他手下工作,你说你!”
姚雅丹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叶浩飞暗叫不妙,急道:“这、这是我不好,我,我只顾逞一时之快,对不起,雅丹姐,
我……”
姚雅丹苦笑一声,摆手道:“浩飞,不关你的事,刚才要不是你站出来,说不定那个周余锐阴谋就得逞了,我应该谢谢你。”
“可是雅丹姐,万一,周余锐再针对江哥,我真就。”叶浩飞也担心起来。
他自己倒是不怕这周余锐,但是姚雅丹、江胜成就不一定了,要是因为自己连累他们,叶浩飞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浩飞,你别着急,即便你不出手,他一样也会针对我们,今天大家是来放松的,不要因为我的事坏了兴致!”姚雅丹竟然反过
来劝他。
舒荃歆气得不行,猛地一拍检票口处的栏杆道:“这混账东西,让他上得去,下不来!”
朱静娴点点头道:“就是,永远别下来了,这害人的玩意!”
其他几人,也暗暗地诅咒了两句,周余锐这种人,背地里骂他的人,肯定不少,不多她们几个。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一辆缆车,大伙儿吵闹一番便都上去了,除了叶浩飞他们,还有其他四名乘客。
当着外人的面,大家也不能随意闲谈抨击周余锐,便默契看着缆车外的景色。
美景在旁,众人烦躁的情绪也稳定了一些,只有姚雅丹,神情依旧恍惚。
耿曼舞一直留意着她的状态,趁着被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小声劝道:“雅丹,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急也没用的
。”
姚雅丹点点头道:“我知道,谢谢你。”
舒荃歆耳朵尖,一下子就听见了,立刻凑过来,低声道:“是啊,雅丹姐,这周余锐坏的这么明显,早晚得罪人,我相信,一定
会有人替你收拾他的。”
叶浩飞听得分明,忍不住摇头道:“那也未必,那人今天在我面前,能忍住没发飙,证明还是有几分跪添的能耐,要收拾他,也
不是那么容易。”
“那又怎么样?找人暗地里收拾他一顿,一次不行两次,直到他学乖了为止。”舒荃歆想了个馊主意。
叶浩飞摇头叹道:“你啊!真是没脑子,也不想想,江胜成是什么单位?职能部门的宣传单位!他的领导是什么来头?据我所知
,那个周余锐级别还不低呢,这种人是你这屁民能恐吓的吗?”
“什么?就那个混蛋,他还捧着金饭碗?哎哟喂,这是何德何能能爬到这个位置?就靠溜须拍马吗?”舒荃歆惊呼出声道。
陌生的四个乘客,听她居然大骂方才的大人物,都惊讶地地望着她们几个。
叶浩飞赶紧打圆场道:“我这朋友,心情不好,方才又被插队了,所以抱怨了几句,让大伙儿见笑了。”
其中一个年轻女子,微微一笑道:“没事,遇到没素质的人,总是让人火大,我们可以理解。”
显然这几人也对那周余锐的行为颇为不满。
众人相视一笑,彼此的距离竟拉近了不少。
姚雅丹呆愣片刻,追问道:“浩飞,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叶浩飞肯定道:“嗯,我有朋友是职能部门里面的,所以知道一点权力场上的事。”
舒荃歆猛地一拍他的后背道:“呀!原来我们浩飞霍神先,也是有背景的人啊。”
朱静娴也嗤嗤笑道:“那你还敢拍他?不怕人家请出自己靠山来报复你?”
舒荃歆满不在乎道:“我家浩飞才不会呢,我们关系超铁的,对吧浩飞?”
叶浩飞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其实,真要算起来,自己才是朱永奇等人的靠山呢。
耿曼舞突然说道:“真是这样,那雅丹姐的事,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
“真是老天不开眼,竟让周余锐这种小人得志!不爽!”姜仪婷叹道。
姚雅丹见大伙儿都为她的事烦心,心中感动,苦笑道:“不要紧的,实在没办法,我就让江胜成辞职,惹不起,咱们就躲!”
朱静娴顿时眼前一亮,急道:“对!以江大哥的本事,到哪儿,都吃香。照我说,让江大哥进咱们盛世集团,咋老板一定会重用
的。”
“对对!现在咱们盛世集团的福利,不比职能部门的差,雅丹姐你们俩一起上下班,一定羡慕死旁人了。”舒荃歆十分赞同这个
金点子。
耿曼舞不想泼大家冷水,但这种事,没有江胜成的同意,只怕也勉强不来,思忖片刻,皱眉说道:“进入职能部门可不容易啊,
要是江哥不愿意离开,那……”
姚雅丹一拍栏杆,急道:“他敢?”
“哈哈……”大伙儿顿时都笑了起来。
敢情,雅丹姐才是大当家的啊!既然有了解决的办法,众人心头的阴霾便算是散去了,叶浩飞拿出来一些零食,分给众位妹纸
,大伙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欣赏美景。
没过多久,缆车就到了目的地,九汀湖!
叶浩飞一眼就看到了满滩的皮排子,姜仪婷在一旁解释道:“原来这里的嬉水啊,看风景什么的用的都是皮艇,生意也一般,后
来不知道经过哪位高人的指点,竟然用上了皮排。”
皮排,顾名思义,就是皮做的水排,一般都是屠夫用特殊手法将羊宰杀,只有脖子上一个伤口,再用特殊工具将整张羊皮囫囵
着剥下来,鞣制后从脖子处吹气再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