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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陈勋与之对望,眼中闪过精光,刘晋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而后笑着点头,“行吧!”

随即抬眼扫视周围,启唇问他,“你们住到这里来,也是为了避开镇上和山里的那些人吧?”

“嗯哼!”

陈勋摊了摊手,认真道,“其实,在这里扎营也好,以后云城若能发展起来,云溪镇这屁大点儿地方,根本不够看。”

“哥哥说得是。”

陈均均接过话头,正色地说,“我们是不能紧着一个镇发展,但云城这里情况特殊,一下子发展出多个城镇也不实际。

干脆,就将云溪镇扩大规模,着重发展就行了,不过……我们得把镇上那些三观不正的人,先清出去再说。”

众人闻言,也觉得有理,纷纷表示赞同,待在一旁的田子枫,见大伙儿终于聊完了正事儿,连忙趁机发话,“各位哥哥,都说完了就进去吧!外面真的很晒啊!”

他边说,边抬手扇风,整个人显得十分烦躁,众人这才想起,他刚刚差点中暑的事,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怎么样?这会儿是不是还难受?”

“要不再喝一瓶解暑药?”

田子枫见大家如此关心自己,心中感动之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即笑着摆手,“我没事儿,这会儿好多了,只是觉得好晒,整个人干干的,缺乏水分。”

刘晋一听,心中更觉愧疚,连忙上前扶他,“走,哥先带你进去躺躺,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成。”

说着,他回头问陈勋,“勋哥,有多余空房没,先让子枫躺躺,他这一路遭了不少罪。”

“有有!”

陈勋抬手指着斜对面的两栋小二层竹屋,开口笑说,“近几日空闲时,正巧搭了两个竹屋,我原本想用来堆放杂物,现在就先给你们住吧!”

他语气微顿,继而抱歉地看向随行的士兵,“各位兄弟,房间已经住满,现只有帐篷空着,就辛苦大家先住几天,等房子搭好了,咱再搬进去,可行?”

“辛苦啥呀辛苦?陈公子别太客气了。”

魏翔勾唇摆手,“兄弟们之前随军打仗,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能住帐篷已经很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您别太见外了。”

“好好!”

陈勋笑着告饶,“以后绝对不跟兄弟们客气,好吧?”

随即看向刘晋,“快带子枫进屋去休息,你二人住边上那栋,靠营地中心的给均均和繁星住。”

“好,谢谢勋哥!”

刘晋颔首道谢,而后回头看着身旁的小弟,轻声低语,“走,晋哥带你去休息!”

“嗯!”

少年确实有些扛不住了,连忙对着兄长们道了别,就在对方的搀扶下,进了竹楼休息。

见人离开,陈均均和段繁星,便同大家一起搬运行李,将所带物资,一一放在合适位置,并同把买奴之事,告诉了陈勋。

对方闻言,顿时心生安慰,觉得自家弟弟办事甚为妥帖,当即对其不带重样的夸赞起来。

当然,顺带着也夸了段繁星几句,逗得小哥儿捂嘴直笑,“勋哥,不必顾着我,你夸均均就好了。”

“噗!哈哈哈哈!”

众人闻声大笑,陈勋抬手扶额,“夸你还不乐意!?”

“乐意,怎么不乐意!”

两小哥儿纷纷弯起眉眼点头,随即抱着药箱和包袱,转头就跑进了竹屋,陈勋摇头失笑,眼中满是宠溺,继而一手拎起几个包袱,后脚跟进了屋。

————

乌山的野林深处,灌木丛生,杂草疯长,男子虽光着脚板,却如履平地,飞快地在林中穿梭,直到到了纥罗寨的附近,他才停下脚步。

男子将背上的背篓放下,随即走进一旁的茂密灌木林中,拉出一捆柴火,麻利绑在背篓之上,这才矮身背起,佝偻着身形,快速窜出丛林,埋头走进了村子。

路边的几个汉子看到他,纷纷面露讥讽,张嘴就是一堆侮辱人的话。

“哟!阿勒又去砍柴了?”

“小贱种回来了!”

“怎么还不死?这种残害手足兄弟的禽兽就该扔到山里喂狼!”

叫阿勒的男子低头不语,匀速向前走着,任由大家围在身边谩骂,他知道,自己若是走快了,或是出声反驳,只会换来族人更激烈的残忍对待。

“问你话呢,小杂种!”

黑脸大汉见他不说话,火大地怒喝出声,“你那下贱的阿娘没教过你,对族人要有礼貌吗?”

阿勒身形微怔,握着背带的双手,猛然用力,将背带握得咯咯作响,“别忘了,我阿娘曾经是你的主母,你们父子都给她磕过头!”

沙哑的嗓音,轻轻飘过,却足以让大汉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顿时恼羞成怒,“我打死你个小犟种!”

随即快速冲向走在前面的阿勒,抬脚猛踹向他背上的背篓,对方一时不察,霎时向前打了个趔趄,一下就摔倒在地,被背上的柴火和药草压得动弹不得。

大汉一脸得意,跟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快跑上前,身形高高跃起,眼看就要跳上阿勒背上的柴垛,如果成功,阿勒就算不死,腰也会被压断。

可大伙儿却不觉不妥,反而兴奋地跟着起哄,“蒙山加油!踩死他!踩死他!!”

“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踩死他,把他拖去喂狼!”

变故就在一瞬发生,正当所有人都认为阿勒必死无疑之时,他全身猛地用力,胳膊上的肌肉瞬间隆起,脖颈暴起青筋,一下就翻转过来,侧躺在地,抬脚狠狠踹向蒙山的下三路。

嘭!

“啊啊啊啊!————”

凄厉地尖叫霎时响彻天际,激起一片灰椋,纷纷掠过林间上空,向着远处飞去,大汉捂着裤dang,狼狈地凌空后倒在地,重重砸在地上,痛得不停打滚。

“蒙山!!”

大汉的同伴蓦然怔住,继而转身对着阿勒拔刀相向,“小杂种,敢伤人,我们杀了你!”

却见对方已快速解下了背上的背篓,麻利站了起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以及哀嚎不止的蒙山,嘴角勾笑,眼中迸射出阴冷寒光。

“呵,呵呵!原来打了人,心里可以这么痛快啊!?怪不得,怪不得都喜欢欺负我!”

话音未落,就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矮身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小的尖石,在村民的不解中,猛地上前飞扑到蒙山身上。

屈膝撞在对方受伤的下三路,而后一手死死掐住对方脖颈,一手紧握尖石,在其晕过去之前,狠狠砸了下去,又快速扬起再砸下。

嘭!嘭!嘭!嘭嘭嘭!

“啊啊啊啊!救命!————”

极致的疼痛,让蒙山迅速清醒,当即痛呼出声,大睁着的眼眸中,满是绝望与哀求,一双腿脚在地上疯狂地蹬踹着,将泥沙踢的到处都是。

“住手!!”

旁人这才反应过来,当即一窝蜂地冲上来救人,哪知,阿勒却突然站起身,将手中尖石大力砸向他们,而后趁着大家闪躲之际,快速后退数步,转身冲进林中,很快消失不见。

几人愤怒不已,纷纷嘶吼着叫人,“快来人!阿勒杀了蒙山!阿勒杀人了!!”

两个汉子围到一动不动的蒙山身边,见他颅骨凹陷,面部被毁,心中又怒又恨,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贱种,会突然反击。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村民陆续跑到村口,见蒙山满身是血,死相凄惨,顿时惊呼出声,其中十数个女子小哥儿,更是跪在他面前恸哭不已。

“快去通知村长!”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伙儿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派了个汉子匆匆赶去石楼,将躺在榻上,还在昏昏欲睡地韩邦给叫了起来,“村长,蒙山被阿勒打死了,您快去看看吧!”

“你,你说什么!?”

韩邦脑子嗡嗡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村民见他还睡在“狐狸窝”里,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急得扬声又说,“村长,阿勒杀了蒙山,逃进山里了!!”

“阿勒杀了蒙山!?”

韩邦怔住,显然还没将这个消息彻底消化,村民急得直点头,“是的村长,阿勒杀了蒙山,快去看看吧!他可是我们村里,最能让小哥儿和女人珄吇的汉子之一啊!”

“这个贱种!”

韩邦因其提醒,总算彻底清醒过来,当即咬牙怒骂起来,眼底尽带狠戾,“这个贱种,当初就不该留他,去!把人给我找回来,直接砍断手脚,送到庙里喂蟒。”

“是!”

村民得了口令,连忙退出房间,几个女子小哥立马贴上来,柔情蜜意地为他消火…………瞬间在屋内响起,此时,榻上的几人不知,危险已在悄悄靠近。

————

刘晋等人到达云溪镇的次日,田子枫就病倒了,好在,陈家有大夫在此驻扎,加之段繁星跟着哥哥段无涯学过一阵儿,懂些浅显的医术。

两人为其治疗一番后,情况总算稳定下来,刘晋交代他好好休息,随即留下一人照顾对方,便与陈均均和段繁星,带着小队精兵,去了加工房帮忙。

大伙儿进到屋内,就感闷热无比,不过,烘焙药草,山珍和茶叶,干花等,都需要高温,大家只能坚持,不然光靠晾晒,要整到猴年马月才能凑齐一批货?

“哥哥,你这存不少货了,打算出了吗?”

陈均均伸手抓起一把新鲜草药,笑问自家兄长,陈勋轻挑眉眼,点头回他,“七天后出第一批,这些山珍药草成色极好,定能卖上好价钱。”

小哥儿闻言,开心地将药草放下,伸手揽住对方撒娇,“嘻嘻,那哥哥又要挣大钱了。”

“对啊!”

陈勋垂目与之相望,温柔地说,“到时候哥哥给你涨零花钱。”

陈均均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欣喜地连忙道谢,“谢谢哥哥!”

“乖,我……”

“勋哥你们不能出货。”

其话未道尽,就被段繁星焦急打断,大伙儿都惊了一下,纷纷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繁星?为什么不能出货?”

就见小哥儿两手抓起不同的药草和山珍,以及他们新购的云城茶叶,一脸严肃地愤怒发问。

“这些东西都是谁卖给你们的,还记得人吗?大家都吃过没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随即他又转头看向魏翔吩咐,“魏哥你赶紧把林大夫叫来,就说我需要他的帮忙。”

魏翔见其如此认真,顿时心下一紧,连忙点头,继而转身跑出了工坊,其他人一看段繁星这架势,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纷纷问他到底怎么了。

小哥儿没有回话,只是让大家立马停工,先休息三日再做其他打算,伙计们听到他的安排,更觉不安,全都看向陈勋,让对方拿主意。

“听繁星的,大伙儿先回营地休息。”

陈勋蹙眉启唇,一脸正色,“开工日另行通知,大家都放心,该有的报酬不会少你们一分。”

众人听他那么说,便没再多言,当即停下手里的活了,依次走出工坊,待人全部出去,段繁星又再次下令。

“龙三哥,你出去悄悄和自己人打个招呼,从现在开始,注意观察那些苦力和工人。

只要发现谁不对劲,立马将人带到营地后面的林子里去,等我们发落。”

“是!”

龙三向其抱拳,带着其他兵卒走了,段繁星这才看向大伙儿,轻吐一口浊气,认真地说,“勋哥,你收购的这些货有问题。”

“什么!?”

众人惊讶看着小哥辛苦了,就见他将手里抓着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随即指着已经加工好的茶叶,凌空点了数下。

“这种绿色的叶子,也就是你们加工的绿茶,泡水饮用后,会令人兴奋到产生幻觉,情欲暴涨,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最可怕的是,这种东西不仅会使人上瘾,终身摆脱不了,其富含的毒素,还会侵蚀人体脏器,最后致人死亡。”

“这,这!繁星,你确定吗?”

陈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恐,若是真如对方所说,那这些东西一旦流入市场,将会祸害多少人?到时候,他们陈家就是满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

“确定!”

段繁星点头,继而又指向剩下的野生菌,灵芝,山参和紫色的花茶,“还有这几样,紫色花茶和绿叶是同类,虽然味道清香怡人,但都是会让人成瘾的毒物。

而野生菌和灵芝,还有山参,颜色和味道都有些不对,应该是用此类药物浸泡或者说浇灌过。”

众人闻言,脸色纷纷变得煞白,昨个儿大家可都喝了野山鸡炖的山珍汤,还喝了灵芝茶,材料可都是从工坊里拿的,段繁星正是知这一点,才让人去传林大夫的。

“先别慌,也许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严重。”

陈勋苦笑,“但愿如此!”

正在大伙儿胡思乱想时,林大夫被龙三拽着进了工坊,段繁星没多费话,直接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告诉了对方,并让他先给大家把脉,结果这一检查,还真发现了问题。

他和刘晋,陈均均,龙三还好,只是体内遗留少量毒素,吃点儿普通解毒丹,后面只要不再碰这些东西就行了。

但陈勋的肝脏,却有了病变的迹象,而且听其言语,大家得知,他最近总感疲惫,但悻裕却有增强,每次总要洗很久的冷水澡,才能压制下去,他之前还以为是天气燥热的原因。

他说得尴尬,大家却十分担心,陈均均更是吓得哭了起来,伸手拉着林大夫就要他救哥哥。

“别担心小少爷,少主这情况不算严重,只要配合治疗,三月就能好全,只是……”

他看着陈勋,面色沉重道,“段公子所说的成瘾一事,我从未遇到过,现在也不知少主的情况该怎么办?”

“不怕!”

段繁星接过话头,笑着安慰对方,“听勋哥所言,他才是近段时间,间隔吃了七八次,毒素应该不深,我那有哥哥给的雪山玉蟾,能解百毒,就给勋哥用好了。”

“繁星谢谢你!”

陈勋哽咽道谢,他深知玉蟾的珍贵,但自己真的不能出事,只等事了之后,他再想办法补偿段家兄弟。

陈均均与其同样想法,他害怕地抽泣出声,心中不敢想象,今日要是没有好友在场,发现这一切问题,大伙儿的小命怕是都要丢在云城了。

段繁星见他哭得眼睛都红了,连忙小声哄着,“别哭了均均,勋哥一看就是福厚之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陈均均倚着哥哥,瘪嘴呜咽,“嗯!谢谢你繁星!”

“别客气!”

段繁星摇头轻笑,随即看向一直未语的刘晋,出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却听对方托腮道出一语,“各位,我觉得,在给勋哥治疗之前,还得先演一场戏……”

————

午饭过后,刘晋几人当着大家的面,提出要进城巡视,陈勋屡全不听,只得随他们去,只是临走之前,给两小哥儿准备了两顶帷帽,让他们好好戴着,并反复交待。

“一定要紧跟刘晋和各位兄长,千万别走散了,知道吗?”

两人知道对方是关心他们,也没觉得啰嗦,便笑着应声,“放心吧!哥哥\/勋哥。”

随即戴好帷帽,同大伙儿一起离开了陈家营地,亦步走进云溪镇,霎时引来旁人围观,就连那陆振华一党人,听到风声后,都借口出门看起了热闹。

昨日他们可听说了,这陈家小子的两个小哥儿弟弟,长得清秀俊俏,气质非凡,找遍整个云城,都没比他们好看的人。

而对于对方说要调兵一事,他们却是选择性忽略了,或者说,这些人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压根儿就不信几个黄毛小子\/小哥儿,能轻易调兵遣将,就更不要说他们是朝廷命官了。

加上,陆振华最近刚搭上一个南方富商,这人的意向合作对象较多,他有些插不进去,刚巧,手底下的人打听到富商就好这口。

所以,他得亲自看看,这两个小哥儿是不是真的如大家说的那样形貌昳丽,若所言非虚,那么,只要抓住其中一个,与富商合作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陆振华看着远远走来的队伍,眼中的势在必得,瞬间被笑意掩盖,他热情地迎上去,扬声呼唤众人,“哎呀!各位贵人远道而来辛苦了,欢迎欢迎!”

刘晋一行闻言,纷纷顿住脚步,看着数步之外的等一群乡绅,眼中皆是疑惑,“这位是……”

“哦!在下陆振华!云溪镇镇长。”

陆振华上前随意行了个礼,便将视线转移到头戴帷帽的陈均均和段繁星身上,毫不避忌的大胆打量着二人。

刘晋顿时怒火中烧,侧身便挡在二人面前,眼泛寒光地怒瞪着他,“陆镇长平日是不是这样盯着自家儿女子媳看习惯了?所以不知道这是没有教养,为老不尊的做法!?”

“噗!”

围观百姓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嘴毒,纷纷被他逗得憋笑出声,陆振华顿时被臊得老脸通红,指着他就要回嘴怒骂,却见其中一小哥儿走上前来,抬手轻轻掀开了帷帽上的烟灰色纱幔。

一张清丽俊秀得俏脸儿,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陆振华瞬间看直了眼。

“呵!好看吗?”

段繁星轻笑启唇,微侧着身,睁着一双又黑又亮地鹿眼看向他,眼神湿漉漉的,那小扇一样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眼波轻轻扇动,勾得陆振华的心都飘了起来。

“好,好看!”

陆振华愣愣点头,心痒难耐地向其竖起了大拇指,“小公子真乃绝色!”

“噗!你真会夸人!”

段繁星掩面失笑,又上前凑近对方一些,眉眼弯成月牙,看着竟又多了几分可爱,不过,这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变了味儿,与那满面的明媚笑容,实在不符。

“只是,你这对招子,却不怎么逗人喜欢。”

话音落下,他便快速转身,那帷帽上的纱幔猛然被其扬起,霎时散出阵阵白烟,陆振华与之身后的乡绅,瞬间惊住,还来不及闪躲,就已被浓烈白烟笼罩其中。

他们吓得连忙挥手驱散,但在围观众人看来,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那些白烟,已经随着这些人的呼吸,迅速窜入了他们的体内,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