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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府中心焦等待许久,才见一身黑衣的周小陌和小布匆忙回归,二人并未啰嗦,直接将陈知府的计划告诉了大家。

“哼!”

张远冷嗤一声,脸色发沉道,“这青州的戏可真精彩,百姓堕落,官商、水寇勾结,难怪没有出路。”

大伙儿纷纷表示赞同,脸色都不太好看,周煜皱眉问他,“你打算怎么做?还按原计划进行吗?”

张远看其一眼,点了点头,“计划肯定是要进行的,但需要多加一个步骤。”

他冷笑一声,继而咬牙低语,“小布,接下来看你的了。”

“我?”

小哥儿伸手指着自己,有些发懵,“要,要干什么?”

张远背身而立,眼中杀气汹涌翻腾,“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

是夜,数十道身影在青州城的上空掠过,很快,府衙和城中权贵家中便传来凄厉叫喊。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青州各大医馆的大夫,均被人连夜拽出了医馆,带到各家治病,只是没多久,他们就被送了出来 ,一个个看着脸色都不太好看。

而此时的周府,表面异常宁静,实际上,周煜的书房里已经坐满了人。

“水寇一般是从东面码头上来,但其他位置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布点头,“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保证他们上岸就先死一半。”

“好!”

周煜轻笑,继而正色道,“临湖的北面以及西南方向,土地都被我们买了下来,在那些地方设防不会有人干预。

麻烦的是东面码头,那里来往商旅和百姓,流民居多,若是想在此处布阵,怕是有些困难。”

“那就以暴制暴。”

张远一脸阴沉,启唇低语,“这片土地会变成如今模样,青州城的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

就像小陌说的,要想让浑水变清,清污在所难免,有些人,你越为他考虑,越得寸进尺。

咱们做事不能总是瞻前顾后,否则,青州永远没有变好的一天。”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不说张远说的在理,就是大伙儿再拖下去,水寇一旦攻上岸,先死的可就是他们了。所以,大家没过多纠结,就同意了他的决定。

如此,事情便好办许多,张远立马召集了25岁以上,40岁以下的2000名苦力,让他们手持棍棒利器,跟着自己和周小陌,以及小布一起去了码头。

而剩余之人,则是留在周府听从洪舒扬及周煜调遣,一旦大家行动起来,这陈知府一党害怕事情暴露,必定会做出破釜沉舟之举,届时,待在周府里的人,肯定会有危险,他们必须提前做出准备。

“走吧!”

小布背上药箱,朝张远和小陌偏了偏头。

“嗯!”

二人拿上武器,朝周范两家人拱了拱手,便转身跟随小布匆匆离去,范老爷看着三道单薄的身影,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出周家别苑,心中有些发软。

他转头看向双眼通红的周家夫夫,启唇轻问,“既然舍不得,干嘛要让孩子去冒险?”

“因为这是他的职责。”

周员外侧身与之对望,红眼哽咽,“我的小陌,是周家的宝贝,但也是华夏王朝的臣子,孩子既然享受了帝君给予的优待,那就该尽应尽的责任。”

范老爷点头,眼中多了几分敬重,“周兄一家高风亮节,小弟深感佩服!”

“呵!”

周员外伸手拍拍好友肩膀,笑着走进了门,众人连忙跟上。待大家鱼贯入内,周煜便让人将前后门通通关上,随即开始分配任务。

张远三人带着数名精兵和2000苦力出门后,就去了临湖的北面,以及西南方向挖陷阱布毒阵,随后各留下200人看守,以免陈知府的爪牙收到消息过来破坏。

“你们记住,只要看见有人接近此处,或是想划船离开,不管是谁,发出警告一次,不听劝者,直接绑了扔在一边。凡有反抗过激者,你们也不用留情,打死打伤都有本官顶着,听到没有?”

“明白!”

斥候江宏涛,向几人分别拱手,郑重地说,“几位大人,你们注意安全。”

“嗯!你们也是!”

张远三人向大家重重点头,随即带着大部队去了东面码头,也不知是不是陈知府的人传了消息的原因。

今日码头基本没有卸货的商队,水面就停了七八条商船做做样子,上面只有几个人看守。

而那些务工的苦力,则是坐在码头上聊天儿打诨,那满嘴的荤话,让张远听得直皱眉,跟着他们来的人,更是生气不已。

“两位大人都是小哥儿,要不回避一下,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在家是不是都那么说话的?”

“没事!”

周小陌满脸通红,却仍十分镇定,他回头看向同样害羞不已地小布,伸手揽住对方,“接下来怎么做?”

“懒得和他们啰嗦,直接把人放倒。”

小布羞愤开口,随即将药箱放下,迅速从里面拿出足量药丸和两把弹弓,一一递到张远和周小陌手里。

“药丸受到撞击就会爆炸,冒出让他们丧失理智的迷烟和毒素。”

张远兴奋看着他,“这么厉害?”

小布朝远处的苦力,生气地努努鼻子,“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行!”

张远没再废话,当即让大部队留在原地,而他和周小陌,小布两人,则是亦步上前,走近那些苦力和停在周围的七八条船只。

众人不明所以,但见少年长得剑眉星目,而另外两位小哥儿更是明媚皓齿,好看得很,便纷纷起了邪念。

“哟!哪来的小哥儿,来找情哥哥聊天儿吗?”

“要不一起回家坐坐?”

“别说,这比上次林家商队那个小哥儿好看多了!”

“可惜被玩儿lan受不了跳湖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救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喜欢吃馊饭……”

三人因他们的话,纷纷惊在当场,继而愤怒出声,“回家就不必了,送你们下地狱倒是可以!”

小布抬手扬起一把粉末,而张远和周小陌,则是利用弹弓,朝几条船上一一射出药丸。

嘭嘭嘭嘭嘭嘭嘭————

数声炸响一一传开,码头船只上迅速升起浓烈烟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四散开来,直至将整个码头的湖面笼罩其中。

而那些胡言乱语的数十名苦力,则是全身溃烂,倒地哀嚎不已。

周围的流民与百姓全都吓懵了,待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逃跑之时,张远三人带来的帮手,已经将大家团团围住。

小布煞气沉沉转身走过来,抬手又是一把药粉,就见他们纷纷倒地,全身软如烂泥,再也动弹不得。

“将人通通绑了,关在仓库里,分一队人看住,别让他们跑了。”

“是大人!”

侍卫颔首应声,随即挥手,带着震惊不已的苦力们将这些中招的人,通通带走,关到了位置较为偏僻的仓库。

而张远三人,则是上船查看了一番,见内置不错,小布便说,“帝君和君后好像还没有水上生意,这八条船,救留给袁家可好?”

张远与周小陌相视而笑,纷纷点头,“我们正有此意!”

小布霎时弯起眉眼,“那好,让人把船先开到边上隐藏起来。”

“嗯!走!”

三人下船,立马命人将船开到临湖的西南面,那里有他们的人看守,会放心一些。

待事情交代完毕,大伙儿便开始布防,小布在入口布下毒阵后,担心不能将人一网打尽,便又在横穿码头仓库区的必经之路又布一阵。

而他们的人,则是埋伏到进城口的位置,如此安排,那水寇除非长了三头六臂或是原路返回,否则必死无疑。

日落之时,码头恢复宁静,霞光将湖面染成橘色,晚风轻轻拂过,水面荡起阵阵涟漪,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躲在二层仓库内的小布和周小陌,挤在窗前,脑袋挨着脑袋看着外面美景,忍不住发出赞叹。

“好漂亮!”

“嗯!”

小布非常赞同好友的话,忍不住抬手拐了拐对方,咧嘴笑说,“小陌哥哥,我总算能体会到,帝君教我们的那句诗里的美景了。”

周小陌歪头看他,眉眼弯成月牙,“哪句?”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真的好美!”(诗句出自《暮江吟》,作者白居易)

“这么厉害!我都没读过这样的诗!”

熟悉的嗓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凭空响起,二人连忙回头,就见周煜拎着两个食盒,从楼梯处走了上来。

两小哥儿高兴地起身叫人,“哥哥\/周大哥好!”

周煜脸上漾开笑意,随即轻晃了晃手中食盒,“快过来吃饭,我去隔壁给张远送。”

“嗯!”

二人牵手走上前,仰头对他说了声“谢谢”,便接过食盒,走回窗边桌前坐下,迅速打开盖子,激动地搓着手,将里面的吃食一一拿出。

周煜见两个小家伙看到吃的,就不理自己了,忍不住失笑出声,“我去隔壁了。”

“哦!”

两小哥儿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拿着碗筷,喜滋滋地互相给对方夹菜,周煜垂在身侧的双手微握了握,有些想过去揉乱两人的发髻,随后察觉到自己有些幼稚,便笑着转身下了楼。

张远站在窗前,举着个千里镜,朝湖面望个不停,周煜进门后,见其脚步带着些许急切,连忙出声喊人,“别担心,早晚会来的。”

“周大哥!你怎么来了?”

少年回头笑看着兄长,随手将千里镜放下,给他倒水,“快坐。”

“好!”

周煜颔首应声,抬步走到桌前,将食盒打开,“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

“嗯!谢谢周大哥。”

张远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碗筷,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两菜一汤,顿时馋得直流口水。

“好香啊!周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

周煜勾唇,瞥其一眼,“最近一个多月,都在一起吃饭,你们爱吃啥能记不住!?”

“嘿嘿!”

少年讨好笑说,“那也是你观察入微。”

“噗!”

周煜摇头失笑,“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快吃吧!”

“嗯!”

对方应了一声,没再多言,端着饭碗就开始大快朵颐,周煜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模样,嘴角微弯,随即起身走到窗前,背手而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越来越大,吹得湖面波涛汹涌,哗啦作响,亥时三刻,一支船队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张远从千里镜中,看到那张扬的红底骷髅旗帜,眼中闪过杀意。

“通知所有人准备,随时进入战斗。”

“是!”

旁的小卒立马悄声离开,不到片刻,码头上便响起了数声虫鸣声,很快又恢复平静。

杨三郎立身船头,肩扛大刀,望着不远处的青州码头,一脸贪婪,“听说这次来的冤大头,在各自族地都极其富有,咱们这趟值了。”

“三哥说的是!”

旁的刀疤脸,不停伸手挠肚,不经意间,露出了身上的溃烂肌肤,杨三郎嫌弃地瞪其一眼,“王五,给老子滚远点儿,别把你的病传给我。”

“是,是!”

王五讨好点头,呲牙yin笑地走到一边儿,“老大,听说……这次有两小哥儿和妇人,夫郎长得不错,嘿嘿,能不能分我一个?”

虬髯大汉见他又犯病了,顿时涨红着脸大吼,“玛德王五,你想要也得等大当家和兄弟们wan儿剩了才行,不然谁敢碰他们?不怕被你传染吗?”

“老高说得对!”

杨三郎转头看着他,冷声警告道,“你老实点儿,要敢背着老子提前动手,就把你大卸八块儿扔进湖里喂鱼!”

“是是!”

王武笑着哈腰点头,将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压了下去,比起没有美人wan,他更怕死。

说话间,船只已破浪前行至码头,众人纷纷跃下,手持武器,欢呼着冲上岸,那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只是,没跑几步,打头的杨三郎与虬髯大汉,却不小心绊到了横在入口处的麻线,两人脸色立变,正要大喊撤退,四周便突然炸响连连,毒烟四起。

“啊啊啊啊!我中毒了!”

“快跑————”

“我,我的肉为什么会掉,啊啊啊!为什么————”

杨三郎倒靠在地,满目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兄弟们,或突然变成巨人观,一下爆开,炸起阵阵血雾。或被五颜六色的毒烟,熏得满身溃烂,滋滋冒着蓝绿色的血泡。

“老大!救,救我……”

老高踉跄冲到他面前,身上的皮肉,已如被人刀剐一般,快速骨肉分离,顺着宽大的衣摆和裤腿,哗啦掉落在面前,最后变成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又瞬间皲裂成无数块儿碎骨,纷纷散落在地。

“老,老高……呃!”

杨三郎突然胸口一痛,只觉腹腔内的脏器,像是被烧化了一般,他痛苦地猛喷出一口带着肉泥的鲜血,渐渐闭上了眼睛。

眨眼的功夫,其尸身就被化成一摊血水,而其他水寇,除了10来个跑在后面,只在沾到少许毒烟,快速逃上船的,其他的人,都纷纷葬身在了五颜六色地毒阵之中。

张远带着服了解药的数十名精兵,手持利刃,快速冲出仓库,随之足下一点,飞身上了船只,将那些企图开船逃走的水寇,通通诛杀殆尽。

战斗结束,其命300苦力,跟着数名精兵打扫战场,剩余之人,则是分成三队,由他和周小陌,小布带队,一同杀回城中,将那些中毒的富商巨贾,通通抓到府衙集合。

至于他们的家人仆从,则是被毒倒在家中,一个个都变成了不能动弹的软脚虾,毫无威胁可言。

而此时,官府才刚刚收到码头被炸的消息,陈知府正要派人前往查探,就被张远带人冲进房中抓住,狠揍了一顿。

衙门捕快们,看着堵在门外的上千苦力和精兵,顿时吓得腿软,纷纷缴械投降。

至于陈知府,则是因伤势过重,再加上受了刺激再次毒发,一下晕了过去,待其醒来后,才发现屋中已跪满了青州的权贵之人,他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心中暗道完了。

便哭喊着手脚并用地爬到张远他们面前跪下,不停磕头求饶,“三位饶命啊!钱财你们尽管拿走,只要不伤本官性命就好,饶命啊?”

“闭嘴!”

张远一脚将人踹开,随即厉声自报家门,“吾等奉帝君之命,到青州执行“脱贫计划”,倒是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落入虎口。

陈知府,尔等好大的胆子啊?不仅只手遮天,将青州搅得乌烟瘴气,还敢与水寇勾结,企图谋害朝廷命官!?今日若是不让你们伏诛,本官如何对得起帝君的辛苦栽培?”

他朝前拱了拱手,随之拂袖转身大喝,“来啊!将陈知府一干人等绑起来,押到刑场,于天亮之后,斩首示众!”

“是!”

斥候领命,带人上前抓人,陈知府一党惊慌不已,纷纷激烈地挣扎起来。

“不要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大人没凭没据,凭什么抓我们!”

陈知府忍着满身不适,匍匐向前,伸手去拽张远,却被他侧身躲开,“干什么,还想刺杀本官吗?”

对方被他的话吓得顿住动作,继而失声哭喊,“大人,小的不敢,小的冤枉啊!您说的事情,我们都未做过,求您……”

“放屁,你简直吹牛不打草稿!”

小布上前一步,怒视着他,“你们说要通知杨三郎和那些流民作恶之时,我们就在房顶听的清清楚楚,难道还会有假!?”

小哥儿冷嗤一声,看着眼神灰败的陈知府,扬手唤人,“把他们带下去录口供,谁要是敢有隐瞒或是撒谎,就将他们的家人砍了。”

“是!小布大人。”

众人快速上前,将陈知府一党纷纷带了下去。

次日,天刚破晓,兵卒擂动大鼓,青州百姓与流民纷纷寻声赶到刑场,就见陈知府等人,全被堵住嘴巴,五花大绑地跪在场地中间,发出恐惧的细微呜咽声。

大伙儿心中又惊又恐,但更多是那不可言喻的喜悦之情,张远看着这些人脸嘴,觉得他们可恨又可悲。

他正坐高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扬声将昨夜收集的罪状,一一念了出来。

“青州知府陈舜,在位期间…………”

众人听着张远所读罪状,渐渐陷入沉默,而后又痛哭起来,因为,这里面不仅记录了陈舜与青州权贵所犯罪恶,还有关于他们助纣为虐之事。

听其口气,大家似乎也要被追责,百姓和流民心中十分害怕,看这少年大官,小小年纪,手段却如此狠辣,定不是好相与之人,他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张远宣读完罪状,便令人收好,而后又让人去把关押在码头仓库的那些苦力全部带来,继续宣读这些人的罪名,他们的家人瞬间坐不住了。

纷纷上前跪地,向其求情,“大人 我家相公知道错了,他下次不敢了,求您放过他吧!”

“是啊大人,我就那么个儿子,他还未成亲,求您给他一次机会吧!大人……”

“大人,我家男人\/儿子老实本分,怎么干下这样的事,定是那些女子小哥儿不要脸勾引他……”

嘭————

“荒唐!”

张远抬手猛拍桌面,发出沉闷重响,他愤怒至极极,起身走到高台边,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自己都是为人父母的,怎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若是换做你们家的孩子,被这些畜生侮辱自尽,别人也说都是你家女子小哥儿不检点,勾引男人犯罪,你们又作何感想?”

众人愣住,瞬间没了话语,而张远对这些青州的百姓,更是反感至极,他怒视众人,再次启唇,“别以为你们就没事,隐瞒不报,同样有罪,待本官收拾了这些无耻恶徒,再跟你们算账。”

他拂袖转身,走回位置坐下,待时辰一到,立马签下火箭令,随之扔到地上大喊,“时辰到,行刑!”

现场立马沸腾起来,眼见兼职刽子手的精兵上前,将陈知府一干人,以及那些船员和苦力,一一砍头,周围百姓和流民,纷纷痛哭出声。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我们会不会也要被砍头,大人说要追责的。”

现场的哭闹,立马戛然而止,转瞬之间,又如冷水滴入油锅般炸了起来,他们再也顾不上刑场上的死囚,害怕得四处逃散,快速返回家中打包行李,随即带着家人逃往城外。

只是没有想到,几道城门早已紧闭,并有重兵把守,他们原想闯关出城,但在看到打头的同伴被不知名的武器爆头倒地后,再次被震慑住,一个个只能惶恐不安地返回家中,等待着几位大人对他们的宣判。

陈知府一党被斩后,张远三人带着那两百精兵和周家的人手,将陈知府一党一一抄家。

而周煜,周员外和范老爷,则是领着招来的人,开始在他们购买的,西南方向的土地和几座大山上,根据不同的土壤情况,分别种下合适的农作物及树木,如:胡杨、大豆、甜高粱、枸杞等物。

至于北面临湖的土地,几人计划一番后,将靠水位置的堤坝全部抬高四米,而后将这一溜地,都种上适合盐碱地生长,具有观赏性价值的树木,并修出10来米宽的栈道和数个观景台。

栈道后方,又划分出了大半的土地,专门划分成20来个占地6亩左右的位置,准备修建不同的娱乐场所,如戏院、酒楼、茶室等等。

再往后的位置,周,范两家打算建一个可以容纳百来户人的精致住宅区,而剩下的位置,便是他们两家的农庄、马场。

“贤侄此法甚妙,我们若是将此处建起来,不仅比在青州种地挣钱,还能迅速回笼资金,只是,这地方如此穷苦,不一定会有人来此买房居住啊!”

“范叔不必担心。”

周煜满目自信地看着远处湖面,嘴角勾笑,“实话告诉您,帝君不日便会来到青州,为胞弟与秦少将主持婚礼。

届时,消息一旦放出去,您还怕会没人来置办家业?我只怕到时候,这些房子不够卖?”

范老爷心中大震,激动问他,“那……我们要不要再……”

“范兄,贪多嚼不烂!”

周员外出声制止对方,一脸严肃道,“帝君对自己人大方,但也不喜别人手伸太长,明白吗?”

范老爷猛然惊醒,脸色一阵苍白,连忙向其拱手,“多谢周兄提醒,小弟我差点儿犯了错误。”

“诶!不必介怀!”

周员外脸色露出笑意,声音缓和了几分,“你是一时没搞清楚,单存以为是我们两家合作。

却不知这其中还掺杂着朝廷的扶持政策而已,也怪我和煜儿,没有及时提醒你,范兄,抱歉了。”

“没事没事!”

范老爷豪气摆手,“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行,那哥哥我就不说了。”

周员外再次回以笑意,继而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儿子,“煜儿,即刻吩咐下去,让大家动工,争取在年底之前,将这一片建起来。”

“是!”

————

陈知府一党之事,彻底落幕,周夫郎放心许多,便带着范夫人一起,继续帮周小陌和秦风准备婚礼。

六月初,秦浩天一行人与儿子秦风的队伍,前后脚到达青州,待他们听说了此处发生的事,便立马坐不住了。

秦浩天认为,水寇绝对还有同党,他们不能任其逍遥法外,以免惹出祸端,便立马让副将带其箭令,赶往最近的驻军处,召集人马过来,而后亲自带着军队,坐上还停靠在码头上的船只潜入明湖,开始搜寻剩余水寇下落。

而此时,袁朗夫夫因太早到达青州,害怕引起怀疑,便带着秦唯安四处瞎逛,想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城里。

却没想到,一家三口意外闯入一处,被连绵大山包围住的水域,此处极其隐秘,入口在水面与山体连接处的山洞位置。

袁朗带着夫郎和爱子,利用空间漂浮进去,发现里面竟然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并且,石壁上不仅插着火把,还有十数名高手隐藏在壁缝中戒备。

若不是他有空间,只怕一进来,就会遭受到猛烈攻击,袁朗观其打扮,脑中不由浮现出海盗、水寇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