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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我们可能摊上大事了

陈琪伸手推开房门,浓烈的血腥味便直冲众人鼻腔,让见惯了血腥的大伙儿都有些不适起来。

少年抬头看着紧闭的窗户,忍不住皱眉吩咐,“点灯。”

“是,小卒走进房中,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掏出火折子,麻利将灯点上,房内霎时光亮起来。

众人鱼贯入内,却在目光触及到珠帘后的血腥场景时,纷纷惊在当场,陈琪霎时沉下脸来,眼眸中尽是冰寒之意。

他双手紧握成拳,迈步走过满地的血污,靴底被未干的血液,粘得嚓嚓作响,让人听了忍不住心尖发麻,全身发冷。

众人与其穿过隔断的珠帘,方才停下脚步站定,一个个双目赤红地望着,阴暗处那几摊,黏在地上,红白相间,表面微微干燥的不成型rou坭,以及三颗沾满血污的tou鲈。再也压制不住满身的怒气,全都破口大骂起来。

“畜生,到底是多大仇怨,要这么虐杀林老板一家,简直十恶不赦!”

“一定要把凶手抓住,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对,一定要将人抓住!”

陈琪听着大家言语,却想得有所不同,他挥拳砸在一旁柱子上,愤怒大喝,“这些王八蛋,竟然想要拉个垫背敷衍了事,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在场之人恍然大悟,连忙问询,“小公子,那我们该如何办?”

小卒的一句话,让陈琪瞬间冷静许多,他摇了摇头,抬眼望着在场同伴,神色晦暗不明道,“各位兄长,我们可能摊上大事儿了。”

众人不解,纷纷问他,“公子,您这是何意?”

陈琪深吸了口气,沉声解释道,“各位兄长应该知道,在前朝之时,凡有驻军且城镇较为繁华的地方,都会有隐楼的分堂。

而每到月末,陈虎大哥都会收到来自各地的关键情报,可如今过去那么久,我们却从未听他提前过晏城的任何事。

还有最关键一点,异姓王曾经说过,当年他们在大燕境内广布棋子,就是为了协助四大家族做事,以免被人暗算之时,不会那么被动。

而距离晏城600余里外的黑虎关,就有军队驻守,那里的将领庞文龙,就是中郎将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即是如此,为何这晏城乌烟瘴气的,却也没听他跟贺叔提起过?好,就当他离得远管不着,但那隐楼,可是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

咱就在这晏城待了七八个时辰,都能看出不对劲儿,他们怎么可能一直眼瞎到如此地步?这其中,必定有鬼!”

众人大惊,“小公子的意思是他们狼狈为奸!?这,这怎么可能!?那隐楼可是……”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陈琪摆手打断对方话语,继而冷声分析说,“前朝官场本就混乱,加之当年的四大家族在夹缝中求存,万分艰难,这时间久了,那些心性不稳的人,难免会被同化。

不过,我不信隐楼的人会背叛陈虎大哥和四大家族,那么,问题肯定就是出在庞文龙身上,毕竟,他是最有叛变的条件。”

他猛地看向在场的兵卒,神色严肃地说,“各位兄长,小弟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我有任务给大家,需要你们马上去办。”

众人纷纷抱拳,“公子请说!”

陈琪点头,继而开口,“岳大哥,江大哥,我要你二人带着帝君口谕,立马出发前往洪城,让那边的隐楼传消息回京,请帝君下旨……”

两人听完他的吩咐,纷纷暗赞高招,继而领命快速出了小院儿,御马离开了晏城。

而陈琪,则是带着余下的人,将院子里里外外直观看到的一切,在纸上详细记录下来,随之谨慎收入怀中,便一同出了院门。

没想到,刚刚走出院子,就见那些摆在路边的衙役S体,被人泼了大粪,有的甚至是被人踹得满身脚印。

少年瞥了眼神色不安的百姓,并未多话,只是嗓音微颤地扬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这些年受苦了!”

现场百姓纷纷愣住,默默看着这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几息之后,人群中响起了压抑的抽泣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直到好多人再也绷不住,纷纷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陈琪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发泄情绪,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好!有恨,有委屈,事情才能办得顺利。

他站上前去,伸手扶起一位老者,眼圈儿泛红地看着对方,“老人家,您有什么委屈或是冤情,都可以同本官说,只要查明属实,本官定会替您讨回公道,让那行恶之人,受到该受的惩罚。”

“呸!”

一旁的壮汉,站起身来,满目赤红地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官,只会官官相护,哪里会管老百姓的死活,我们才不会上你这狗官的当!”

“大胆!竟敢辱骂御史大人!?”

随行小卒大喝出声,见这人如此不尊重自家公子,便要上前拿人,却被陈琪拦住了,他偏头看向壮汉,眼中含霜,“官官相护,那是历时遗留问题。

在我华夏王朝,那是坚决不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今日,本官能站在这里问你们的话,便是当今下的旨意,让我等整肃吏政,为民请命!

你不愿说,本官不会勉强,但请你不要阻止其他人寻求正义!”

他说话声音陡然增大,一双厉眼死死盯住壮汉,见其眼神闪躲,还想开腔,便向身旁小卒使了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在壮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迅速上前出手,将人一掌劈晕。

人群中霎时沸腾起来,有几个男子慌乱地一边后退,一边大喊,“官差打人了!”

想要趁乱逃跑,却被陈琪一眼锁定,当即抬手指着对方,厉声大喝,“把那五人通通抓住,别让他们跑了!”

“是!”

小卒们迅速窜进人群,将五名男子通通揪了出来,随即带到陈琪面前,一把扔到地上。

五人望着一身戾气的少年,心中有些发怵,正要说点什么,就见对方猛然出手,将他们一一点了哑穴,又卸掉双臂。

几人瞬间疼得直冒冷汗,面容痛苦怒瞪着他,无声怒骂,陈琪冷嗤一声,不屑地说,“通通绑起来,与那姓汪的捕快关在一起,分几个人好好看着,免得他们使诈逃跑。”

“是!”

手下领命,随即自动出来四人,提溜着几个男子又进了小院儿,陈琪这才再次出声。

“各位乡亲,那几个人,看着就不对劲,他们刚刚跟大伙儿待在一起,那应该很清楚,你们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而在此之前,汪捕头不是还想抓人顶缸来着?如此明显的意图,相信不用本官明说,乡亲们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他轻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本官受命于帝君,此次出行,便是为华夏百姓解忧,鸣不平。

大家不管愿不愿意相信,那太守王一川极其同党,本官都会彻查一番,只是,我想告诉大家,过去你们求救无门,为了活命,可以忍气吞声。

但现在,既然有一个可以搬到仇敌的机会放在眼前,大家就该好好珍惜,否则,一旦证据不足,所有恶人都未受到相应的惩罚,待本官离开,晏城就会再次变成无间地狱,你们明白吗?”

话语落下,现场陷入沉默,众人不自觉将呼吸放轻,生怕动静大一些,就会引来御史大人的目光,他们心中虽有渴望,但仍然惧怕。

毕竟这些年来,晏城及辖区百姓,受得苦难已经够多了,他们实在是输不起也不敢赌了。

陈琪见大家这番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虽然失望,却也并未表现出来,只是让他们随时去衙门找自己。

便将自己人叫到院中,将陈铭章配置的毒粉,交给四名小卒,让他们即刻前往四道城门处,想办法引各处守城将令集中在一起,向他们下毒,而后以此要挟对方紧闭城门,直至岳鹏和江达回来。

四人领命,拿上毒粉后,便迅速赶往各处,而陈琪,则是替一名惊恐不安的捕快解开穴道,随之开始审问对方,“将你所知一切尽数道来,若敢隐瞒,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此!”

他蹲下身子,嘴角扬起一抹阴笑,“别妄想着庞文龙能救你们……”

少年语气微顿,望着因他提前那人名字,而变得不可置信的对方,启唇冷嗤道,“我陈琪,乃是帝君和君后的亲传弟子,他还不够格跟我较量!”

说话间,他已起身俯视着对方,“想清楚再开口,我脾气不好,一个不顺心,有可能会让你脑袋搬家!听到了吗?”

捕快浑身一抖,连连点头,“听,听到了……”

————

张霖带着几个兄弟,在一背人小巷找到冯二时,其身旁正站着两位神情愤恨,却又谨慎观察路人的百姓,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他扬声喊了一句,两人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转身就要逃跑,冯二连忙安抚众人,“你们别怕,这位同我等来晏城的目的一样。”

张霖一听,便知他们在怕什么,连忙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

“没,没事!”

两人摆手,眼中警惕少了半分,他也没再多言,只说让冯二同他去找关宏,随即俯身向前,在其耳侧说了院中发生的事。

冯二顿时怒火横生,连着骂了好几句“畜生”,这才在对方地劝说下冷静下来,随即同那两人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先行回家,这才与张霖等人一同离开。

也是他们运气好,没走多远,就在一处路口,遇到了同样在向乞丐打探消息的关宏,张霖立马将人叫到面前,与大伙儿说了陈琪的命令,随即带着他们,杀气腾腾地去了衙门。

一行人到了地儿,张霖,冯二,关宏三人同时拔出手枪,带着手下迅速冲向衙门。

衙役见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闯衙门,当即怒骂着拔刀相向,“玛的,哪来的王八,活腻了是不是?”

“哼!那就看看是谁先死!”

张霖冷哼一声,继而举起连番射击。

嘭嘭嘭嘭————

子弹呼啸而去,瞬间将他们的膝盖击碎,一个个再也站立不住,纷纷尖叫着倒地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我的膝盖我的腿!救命啊!杀人了!!”

府内衙役听到动静,连忙持刀出来,却在张霖开枪又打碎了几人膝盖骨后,纷纷缴械投降。

这些衙役,虽穿着那身皮子,但早已被酒色掏空,平日也就是吓吓人,真要与人对阵,只有挨揍的份。

所以,在看到对方拿出那么厉害的武器,更加不敢反抗,毕竟谁都怕死。

“呸!朝廷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败类?”

张霖万分嫌弃地咒骂了声,随即让人将他们通通绑了起来,扔到官府大院之中,继而将门关上,并派人守住前后两道进出的门,谨防有人逃走。

而后,在这些废物的哀嚎声中,疾步进了衙门内院儿,将还在温柔乡里作乐的太守王一川抓了起来。

大伙儿看着房里衣衫不整的十几个女子,小哥儿,怒火更胜几分。

除去这混蛋的小妾,都是穿金戴银完好无损。剩下的人全都一身狼狈,被他抽打的皮开肉绽,哭声不止。

张霖三人对看一眼,便咬牙上前狂殴了对方一顿,直打得他嗷嗷直叫,死去活来,眼看只剩口气儿掉命了,才停手将人牢牢绑住。

“带到前面公堂,不!带到衙门外面去。”

张霖怒目圆睁,愤恨低骂道,“这等猪狗不如的畜生,不能再像之前对付的那些贪官污吏一般。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小小捕快都敢说出诛灭九族的话,平日里都不知道他们会嚣张成什么样。

咱们必须将杀鸡儆猴,震慑住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你说得对,就那么办!”

冯二接过话头道,“这些人沆瀣一气,将晏城搅得乌烟瘴气,现在还敢挑战权威,公子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还等什么?”

关宏抬了抬下巴,“带人走吧!”

随即又看向其他同伴,“兄弟们,去!将案堂搬到衙门外摆好,等公子来了,咱就学贺大人一回,在百姓面前,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些乌龟儿子!”

他咬牙切齿地怒瞪着王一川,抬脚又猛踹了他一下,对方立马疼得嗷嗷直叫。

“好了别打了。”

张霖拽了好友一下,“把人打死了还怎么审他!?”

他语气微顿,视线扫向依偎在一起的那十来个女子小哥儿,“我派人送你们回家吧!别待在这里了,一会儿衙门门口人多起来,你们想走的话会很难。”

“军,军爷……”

一名小哥儿踉跄着站起了身,红肿着双眼问他,“我,我刚刚听你们说的意思,是要审判这个畜生吗?”

张霖点头,“是的,怎么了?”

小哥儿听他那么说,立马急了起来,“军爷,您,您别捅这马蜂窝了,赶紧走吧!这王一川上面有人,听说,他是帝君的大舅子,他的女儿刚给帝君做了侧妃,所以大家都怕他。”

“简直放屁!”

张霖一行人同时怒吼出声,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吓得小哥儿哆嗦着一下哭出了声,“呜呜!别,别杀我!”

一屋的汉子见把人吓哭了,瞬间哑火,尴尬得连连道歉,“小哥儿别哭,我们骂的不是你,是在骂这畜生!”

“对对,骂的是这狗官!”

张霖软下语气,轻声问少年,“小哥儿说这人渣的闺女当了帝君的侧妃,是哪里传来的谣言?”

“不,不是真的吗?”

小哥儿伸手抹泪,满目惊讶地看着他们,“就三个月前的事。”

张霖皱眉出声,“你且展开说说。”

小哥儿点头,随即将所知之事娓娓道来。

太守王一川,原是阳城人士,于前朝中了殿试,后在老丈人的举荐之下,在清河县做了三年县令,之后一路升迁,直至七年前到晏城做了太守。

他在任期间,前面三年,还只是小贪小贿,到后来,此人不知怎的,就与周边官吏联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大。

这些人不仅屡次私吞朝廷赈灾救济粮,转手高价卖给百姓,还私自增加多项税收中饱私囊。

更过分的是,此人无比好色,不说后院儿妻妾成群,还四处强抢民女,小哥儿,有时候,就连过路的妇人,夫朗,甚至男子都不放过。

去年年尾,逸墨书院一名的白砚学生,因长得极好,在上街之时意外被他看中,便派人将其抢回来折磨了一夜。

白岩不堪受辱而自缢身亡,城中几个书院的夫子与学生当即闹了起来,说要去告御状。

王一川一怒之下,就将人关进了大牢,并将那逸墨书院的连夫子,剥皮抽筋,挂在城门外暴尸了三日。

之后,他让衙役张贴榜文,告知全城百姓,谁要是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不知道则罢,若是知晓后,定会拉着对方一家老小乃至宗亲为其垫背。

起先有人不信,可是在数人悄悄向驻守黑虎关的庞文龙,以及晏城辖区的官员喊冤,均被秘密处置,他们的家人更没能逃过一劫。

从那时起,晏城百姓便再不敢提告状一事,而此事,也给了王一川一个警惕,他害怕有漏网之鱼将事情捅出来,便又再次下令。

但凡城中百姓,只要出城,必须办理极其复杂的手续,并缴纳50文钱的出城费,如若超过一日不回,其家人就得服牢狱一年。

那有钱人家倒是还好,这穷苦百姓哪儿拿得出这么多钱财,就更不用说,因为出趟城而承担如此重的后果,因而个个变得小心谨慎,不敢忤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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