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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

“等一下!袁院长!”

人群中传来呼唤,众人纷纷望去,便见一青衫书生站在人群中,略为不满地看着袁朗,旁边站着的几人,神色同他无二。

袁朗正色背手而立,扬声问他,“这位同学,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是的袁院长!”

青衫书生昂首上前,对其拱手,“学生乃阳城云逸书院李宏吉,想请问院长,这考试选拔,可是按考分评比?”

“自是!”

袁朗偏头问他,“有问题吗?”

“呵!这当然有问题!”

李宏吉冷笑一声,不满看他,“您说按考分评比,那为何要让朗安学院的学生多考那么多科目,这不是摆明拿大家当傻子,为你们的学生做筏子,陪考吗?”

“你说这话之前,就不能先过过脑子吗?”

陆少宣听他那么讲自家偶像,立马不乐意了,当即讽刺出声,“这次考试,大小30多个书院参加,你觉得袁院长会傻到做这种手脚?”

李宏吉一阵脸红,对其怒视,“你这人……”

“再说句你不爱听的!”

陆少宣打断他的话,不屑瞥他一眼,继续道,“朗安学院的学生,我不说了解全部,但十之八九还是清楚的。

大家可能不知,他们个个文武双全,咱边城学子,平日遇到难题,都会来此求教。

就冲这一点,人家就不屑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拉高自己分数!”

“就是!”

刘晋嗤笑出声,“看李兄模样,也是念了好些年书的?想必知道“三思而后行”这句话。

心中有疑,这很正常,但李兄用了最笨的办法去解决问题,足以证明,你平日便是容易冲动,又爱以己度人!”

“你,你乱说!”

李宏吉被臊得满脸通红,抬手指着周围的人,愤恨大骂,“你们如此护着他,不就是害怕……”

“刘晋和少宣说得对!”

袁朗略微暗哑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众人纷纷看他,却见对方勾唇望着李宏吉,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李宏吉,知道我为什么没将你疑惑的事讲明吗?”

书生被问得心肝一颤,有些愣住,一旁同伴更显慌张,稍稍退开一些,与其分开距离。

袁朗眼中闪过讽刺,随之正色看向在场学生,“领取准考证时,在教导处,教员是不是提醒过所有人,都好好看看那门口张贴的科考评审制度?

如果大家都看了,就应该清楚的知道,这次朗安书院学生加考的科目成绩,不计入此次评选范围,你们就没发现?”

袁朗说话语气越来越重,神情十分严肃,李宏吉与几个同窗慌得脸色发白,那手中握着的准考证,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微微变形。

他们之前只忙着参观这座华丽的学府城,根本就没细听,细看,否则,怎会闹了如此大的乌龙。

袁朗见他们都是一脸心虚,目光闪的躲模样,心中火气越烧越旺,当即不客气起来。

“李宏吉,读书不光是让你收获知识,还要懂得思考,培养智慧,明辨是非!

你想过没有,若我是心胸狭窄之人,就凭你在刚刚这一闹,后果会是如何,你自己想过没有?”

他打量着其他一脸心虚的学生,不屑讽刺,“这在场的众人,若是不偏不倚,对你冷眼旁观还好。

若是他们因为害怕得罪我,或是朗安学院里的权贵学生,反过来帮着别人反咬你一口。

再加上我们两方背后的势力,在暗处对你以及云逸书院进行打压,试问,你能否承受这样的怒火吗?”

“不,不能!”

李宏吉一脸后怕,羞愧地耷拉着脑袋,少年此刻经他点拨,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愚蠢。

袁朗见其知错,心中怒气总算散去不少,随之抬眼扫视众人,见有些人还在幸灾乐祸,心中不由冷笑,随之话锋一转,严肃出声。

“李宏吉之事,错在他不够细心莽撞,确实该骂,该罚,但有一点,他却是值得表扬!”

李宏吉猛地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袁朗对其安抚一笑,扬声说道。

“他将此事挑明,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起码敢于发声,方法虽笨,但勇气可嘉。

总比有些最初与他想法一致,却借其之口发泄不满,在关键时刻又舍他而去的人强!”

他话音未落,众人的视线就已扫向远离李宏吉的云逸书院的学生,神色皆带不屑与嘲讽,几人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纷纷低头不语。

李宏吉对同窗的行为,虽有不满,但也未计较,就像袁朗说的,一切都是他考虑不周,冲动鲁莽而引起的,怪不得别人。

他心中羞愧,连忙上前作揖,颤声道歉,“袁院长,学生,学生知错了!以后定当吸取教训,不再莽撞行事!”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袁朗勾唇点头,随之正色扬声嘱咐学生,“刚刚的事!就当闹剧一场,接下来的时间,我希望各位全心备战,不要四处乱嚼舌根。

若让我听到,有谁过激议论此事,或是对李宏吉冷嘲热讽,其科考分数立减二十!都听到了吗?”

众人纷纷颔首应声,“听到了!”

“很好!解散吧!”

袁朗摆了摆手,便朝着陆少宣与刘晋几人抬了抬下巴,又往李宏吉那看了一眼,这才潇洒背手离去。

大伙儿见他走了,便纷纷结伴离开,而云逸书院的学生,则是站在那里,仿佛被人遗弃一般,个个尴尬不已。

李宏吉转身走向他们,正欲开口,却被其中一人推得向后踉跄几步,对方随之撂下一句,“李宏吉,云逸书院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便带着其他同窗快步离去,徒留少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陆少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出声喊他,“李宏吉,这半月,你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住一块儿吧!”

李宏吉神情微怔,随之转头看向他们,陆少宣上前围在其身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院长都说翻篇了,就别多想,考试重要!别让不好的人和事,影响到你发挥!”

“谢谢!”

李宏吉有些哽咽,“我没想到,他们……当初还说好,一起考进三甲,现在……呵!算了!”

陆少宣眸光微闪,启唇问道,“冒昧问一句,刚刚推你那人,是何身份?你和他在书院课业如何?”

李宏吉不明所以,抬头看他,启唇回话,“王志杰是我书院山长的侄子,他课业不错,每次考核都在前五,去年得过一次首位,就是我生病那次!至于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挠挠脑袋,“除了那次,其余时间皆是首位。”

“原来如此!”

陆少宣挑眉轻笑,看着他说,“不管他了,走吧!我们陪你去拿东西!”

“嗯!谢谢!”

李宏吉感激点头,带着他们一起去了客栈,王志杰等人见到其到来,本想讽刺几句,却发现,陆少宣和刘晋几个不仅跟着来了,还在帮他收拾东西。

少年心里又恨又妒,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刚刚不还对李宏吉冷嘲热讽吗?怎么转头就和这傻子好成这样?那他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功夫?

他心有不甘,正想说点儿什么,哪知人家已经拎着李宏吉的包袱,将人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王志杰不傻,看这些人做派,就知道他们定是看出来些什么来了,他心中恐慌,以至于,之前与同窗商量好对付李宏吉的计划,都立马取消,不敢施行。

————

翌日清晨,考试正式开始,学子们纷纷进入考场,袁朗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每个考场都安排了三名监考教员。

不过,他们可都不全是边城各书院夫子,而是衙门捕快,叶无名的手下与袁家人。

学生们一开始还嬉皮笑脸的,等看到一个个手持长剑,满身煞气的监考教员走进教室时,大家几乎被吓得不敢再闹。

纷纷回到各自座位,挺直腰板,像棵木桩似的,直直栽在那里,眼珠都不敢大幅度转动了。

眼看还有一刻钟到达巳时,周炎这些工具人,立马将密封考卷的箱子,快速送到各个教室。

唐毅接过御林军手里的箱子,给对方道了声谢,待人离开,便举在身前,一边转动,一边对室内学生正色地说,“大家都看到这箱子都是密封的了吗?”

“看到了!”

“那行!”

林昭站上前,扬了扬手里的签名表,“请各位在上面签上名字,确定试卷箱完好!”

他朝唐毅抬了抬下巴,随之上前让学生签字,对方立马呲起个大牙花子,也不知乐些什么。

一旁的刘捕头趁着学生不注意,快速翻了个白眼儿,用手拐怼了怼他,“望哥儿石,赶紧发卷子了!”

“哦哦!”

唐毅收抿嘴憋住笑意,与其一起打开箱子,将试卷拿出后,和对方各分一半,便为学生快速分发下去。

二人卷子发到一半,林昭就已经拿着签字表走回讲台,他双手撑在讲桌前,看着学生,正色开口。

“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大家先将名字,学校,专业,以及准考证号写上,千万不要漏写,否则就算题目全做对了,也是零分。

卷面尽量保持清洁,想好再下笔,先将会做的做了,不会的等到后面再做。

都好好记住,考试的时候,不准交头接耳,不许上厕所,更不能作弊,有任何问题,必须先举手征得教员同意后再做。

否则,一旦违反以上其中一项规定,将被立刻驱逐!并且记录在案,三年不得参加科考!都听明白了吗?”

他说话声音陡然增大,众人只觉皮肉一紧,连忙应声,“听明白了!”

咚!咚咚————

沉重庄严的钟声响起,林昭连忙摆手,“开始考试吧!”

“是!”

学生纷纷坐正,开始奋笔直书,林昭这才退后两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唐毅连忙将红枣枸杞茶递到他面前,“昭啊,润润嗓子!”

林昭脸上一烫,拿余光扫了刘捕头一眼,见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连忙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茶,小声道谢。

“不客气!”

唐毅两手轻提臀下椅子,又往小哥儿身边挪了半分,之后便一边监考,一边时不时的偏头看他。

林昭开始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可随着对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火辣,少年再也招架不住,当即在椅子把手上轻轻敲了敲。

“在监考呢?注意影响!”

“哦!”

唐毅又看他一眼,这才回正视线,压着嗓音轻笑,“那我考完试再看!”

“噗!咳,嗯!”

林昭羞得满脸通红,不由微微俯身向前,余光扫向坐在他俩三米以外的刘捕头,见其单手遮脸,肩膀抖个不停,更加臊得慌,当即就要起身,“我,我下去迅视一圈儿!”

“我去我去!”

唐毅小声急语,先他一步站起来,“你坐着吧!”

他说完,便瞪了辛苦憋笑的刘捕头一眼,随之背手走下讲台,仔细巡视起来,林昭勾了勾唇,连忙换个坐姿,小幅度的活动着酸胀的四肢。

没等一会儿,唐毅就回来又坐到了他的身边,不过这次,对方没再像刚刚一样盯着自己看,林昭心中暗笑,这人还算有些分寸。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钟声响起之时,学子们纷纷落笔,林昭三人收了卷子,又当着大家的面,将试卷放进箱子,随之密封,而后交给等在门口的御林军,这才放行。

“都去食堂吃饭吧!下一场考试未时开始,千万别迟到了!”

“知道了,谢谢教员!”

学生纷纷道谢,依次走出教室,林昭他们便将门窗关好,随后一同离开。

三人刚出了门,唐毅立马就将刘捕头挤到一边边,自己则是挨着林昭,温柔地问东问西,刘捕头很是无语,对着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转头走了。

等两人到了食堂,林昭想问他要吃什么时,却发现后面一个人都没有,搞得他愧疚不已,觉得自己冷落了对方,想着等下场监考时,再给他道个歉。

却不想,第二场考试开始前不久,袁朗就宣布监考教员互换考场和搭档,唐毅只觉晴天霹雳,瞬间愣在当场。

他不能和心爱的小哥儿一起监考了,呜呜!

刘捕头幸灾乐祸地拍其肩膀数下,说了句,“哎呀!下午不能当望哥儿石了!可怜哦!”

随之转身潇洒离去,徒留林昭又羞又躁地站在唐毅身边,独立承受对方的哀怨眼神。

“小昭,我……”

“哎呦!别小昭了!”

段无涯一把拽着他就往教学楼走,“你跟我们一组呢!赶紧的!马上要开考了!”

“诶!你放手,我还没跟小昭道别呢!”唐毅不甘地挣扎,“我这一去,起码两个时辰见不到他ф@$%\\u0026$#……”

叶无名听着唐毅那不带重样的肉麻情话,不由笑了起来,随之看向低头不语,耳廓发红的小哥儿,“唐毅挺不错的!好好把握!”

“叶城主,我……”

林昭猛地抬头,正想说点儿什么,哪知对方已经迈步离开,他只得将话咽下,急忙跟上。

下午考的是算术,袁朗和几个书院夫子出的题没有超纲,但也不知怎的,这些学生对算术都不太擅长。

比如:鸡兔同笼,共有35个头,94只脚,请问笼中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

还有:三藏师徒去取经,一去里,每日平均行走75里,请问,三藏师徒几人,“往返”需要多少年?

两道题一出,不少学生都蒙了,他们慌乱地掰着手指数数,有些实在数不清,就举手找教员要草稿纸,随后在上面画鸡画兔。

或是反复演算师徒几人走的路,到了最后,部分考生因此耽误解题,以至于考试结束,卷子都没做完,一个个后悔地蹲在教室里抱头痛哭。

还有几个,因为害怕做不出来,考分过低影响排名,想要抄前后桌的答案,结果被当场逮到,当场取消了考试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