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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自异姓王府遭遇大火,中郎将一家离去失踪后,城中百姓又发现,秦乔两家也许久未出现在大家面前。

加之禁军每日在街上行走,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严阵以待的模样。

京城百姓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当即想方设法去打探消息,这才得知,他们早已举家离开了京城。

这事儿在大家看来,那是极其严重的,似乎在暗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有那反应极快的富贵人家,也陆续带着家人低调离京。

待慕容政收到消息后,京城住户已经出走了近一成百姓,他气得破口大骂,又将京兆尹宗越打了一顿板子,随之下令,谁再轻易离京,立斩不赦。

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大家更加确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好些人开始想方设法的逃离此处,世家大族因着目标太大,倒是不敢乱来,可那些平头百姓,顾虑就少了许多。

他们自发结伴,翻城墙,挖狗洞,甚至有人抱着门板从护城河游了出去,总之各种办法使尽,那京城禁卫军虽然抓回不少人,但还是防不胜防,因而,每日京城都有人成功逃离。

慕容政知道后,被气得一口气没上了,当场晕了过去,把众人吓得急忙将他送进寝宫,召来御医抢救,不过,这次费了些时间才把人弄醒。

而且从那日起,他便不怎么上朝,也不太见人,就连贴身服侍的大太监“福德海”,都很难见到他的面,有什么事,都是让老王爷慕容峰转达。

————

学府城墨香别苑。

袁朗看了眼榻上半死不活的曾宇珩,又望向正在把脉的金大夫,“有几分把握?”

“尽人事,听天命!”

金大夫神色凝重地收回手,“拖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我和无涯联手,也只有一成希望!”

“好!我知道了!”

袁朗点头,随之瞟了眼,他那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的大哥,又望向段无涯,“要是缺药材,给我说我进山去采!”

“什么都不缺!”

段天涯看着他,冲门口抬了抬下巴,“袁哥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金老要帮宇珩施针,不能受到打扰。”

“好!有事叫我!”

袁朗拽着秦风出了屋子,随手将门带上,这才拉着对方到院中坐下,“别一天愁眉苦脸的,相信我,只要曾宇珩的经脉能接上,他就一定能恢复如初!”

“别安慰我了!”

秦风苦笑出声,双手搭在桌上,有些烦躁地握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反复复。

袁朗瞅他一眼,无奈叹了口气,但没再多言,有些事他无法感同身受,劝太多,反而会让别人反感,增加压力,所以还不如不说。

想着这些,他思绪渐渐飘远,想起今早,陈虎就将金大夫接了过来,大伙儿谈话间,他才知道,这位老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前太医院院首,而小布,则是他的首徒,凌霄的孩子。

当年,京城游医段元洲,太医院首金淮南,以及与他的首徒凌霄,医术并称“三绝”,名冠大燕。

那时,狗皇帝就已沉迷长生不老之术,他本想让金淮南帮自己炼丹,却不想,这人与全朝上下,均反对此事。

慕容政心里很是不满,但也知不能太过得罪对方,毕竟,金淮南救过先皇,加之世家大族得他帮助之人,多到数不胜数,那秦,乔两家更是与他交好。

考虑再三后,他便暂时放过了老人,转而派人将段元洲与凌霄秘密掳进皇宫,帮其炼丹,只是,他说得容易,却不想想,这人要长生不老,那纯属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这慕容政早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要不是太医院一直给他调理着,只怕命都早已去了半条。

因而,两人耐心向其解释,苦口婆心的劝他,世上没有任何丹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但若是想延年益寿,皇帝倒是可以从现在开始戒酒色,之后慢慢调理,帮他将身体再养起来。

二人说得诚恳,但慕容政却不领情,还在盛怒之下下旨,若段元洲与凌霄三月之内,炼制不出长生不老药,就等着诛九族,二人惶恐,只得尽力。

而此期间,段凌两家因着他们的失踪,陷入慌乱,当即派人四处寻找,并通知了金大夫,老人得到消息后,立马托人打探消息。

只是,这事儿来得突然,他们根本找不到任线索,但随着时间延长,金淮南发现,后宫用药量明显增加了两倍不止,他立马想到了某种可能,当即派人潜入调查,果然如他所料,段元洲与凌霄被软禁在了后宫。

金淮南太了解慕容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把二人禁锢在此,除了给他炼丹,还能干什么好事儿?

老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可又不能,也没不敢冲进宫中将人救走,若是那么做,一旦把慕容政惹毛了,说不定所有人都落不到好,权衡利弊之下,他就连夜去找了秦浩天和陈铭章,希望对方能出手帮帮忙。

哪知,他们这边还未商量好,段元洲和凌霄就发生了意外,那炼丹炉不知为何,突然爆炸,引发了火灾。

慕容政大怒,觉得两人是故意为之,想借机暴露踪迹,让人将他们救走,便不顾二人解释,将其斩杀,可他依旧怒火难消,又派人前往段凌两家。

等金大夫一行人收到消息赶到时,入目皆是血污,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

众人心中悲愤无措,四处寻找活口,之后,金大夫在凌霄夫人用身体堵住的井中,找到了小小的阿布。

此时的他,窝在那打水的木桶里,小手捂着嘴巴抽泣不停,正满眼泪痕地仰头望着井口。

金大夫心疼地当场落泪,连忙将人拉上来,抱在怀里哄着,孩子这才敢哭出声来,喊他爷爷。

至于段家,除了在外游学的段无涯逃过一劫,其他人均被杀害,金大夫心中痛苦万分,当即把小布藏在了陈铭章那儿,这才派人去找段天涯,让其不要回京。

将段,凌两家人下葬后,老人当天就进宫找了慕容政,想要辞去院首之位,告老还乡。

可皇帝哪会轻易放金大夫离开,他想法很简单,大燕统共就三个医术最好的人,现在被他杀了两个,若是再放对方走,以后他生病了,太医院的其他人能看好吗?

为此,他便一口回绝了,金大夫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告退回到家中,但当晚,老人就服毒自尽了,慕容政收到这个消息,只是震惊了片刻,随之说了句好好安葬,就没再多言。

秦浩天和陈铭章收到消息后,暗骂皇帝不是人,但也十分庆幸他的冷血,从而给了大家机会。

之后,他们为金大夫办了“丧事”,将阿布放入棺材,与老人一起运出了京城,此后年月,金大夫就带着小娃四处流浪,直到他们到了边城,才在这里停了下来。

袁朗收回思绪,心里对慕容政是厌恶到了极点,他现在有些着急起来,想看看此人在失去一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崩溃到想死?

不过,他是不会让狗皇帝轻易解脱的,否则,就太对不起那些因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了!

想着这些,他视线扫向神情凝重地兄长,“哥!等曾宇珩醒了,你帮我顾着家,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

秦风抬头看他,“多久回来?我昨天通知了爹,他过段时间,会过来看你!”

“生意上的事,说不准!”

袁朗面色平淡地说,“而且我还要去看我夫郎,太久没见他了,这心里实在想得慌!”

秦风脸色泛红,“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

“注意什么?”

袁朗白他一眼,“我想我家安安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我就是想他想得慌,怎么了?”

“你!”

秦风抬手指着他,头疼地低骂了句,“这等事情,你怎能摆在台面上说?未免也太过……”

“哟哟哟!一把年纪了还装纯情少男,难怪你没媳妇儿抱!?”

袁朗嫌弃地抬眼上下打量着对方,“我说你啊!也好好跟我学学,省的七老八十了,还是老光棍儿!”

“你……我说你嘴巴怎么那么欠呢?”

秦风指着他的手在半空点了数下,“小时候明明乖得不行!?”

“谁让你放炮仗炸我的!”

袁朗瞪他一眼,起身便走了,惹得对方在后面咬牙切齿地骂了他好几句,“小兔崽子,讨嫌鬼……”

曾宇珩的治疗是在傍晚结束的,袁朗趁着与大家同去看望时,为其输入了生机,三日之后,他彻底清醒过来,金大夫和段无涯为他检查了伤势,发现情况比他们预想的好了数倍,一个个高兴得不行。

“宇珩!恢复的不错,只要后面不出意外,你能站起来的几率起码又多了两成!”

曾宇珩听金大夫那么说,顿时痛哭出声,“呜呜……谢谢金大夫,谢谢段大哥!谢谢将军,还有二少爷!谢谢……”

“不客气!”

众人笑着摆手,随之又对他安慰鼓励一番,这才离开房间,让他静养。

袁朗见他无事,当天就与宋老爹打了招呼后,随后带着一队人马,去了绿洲城。

大伙儿到地儿时,马宏这些人才刚吃完饭,大家见到他们高兴得不行,连忙上前打招呼,袁朗回了声好 就直接切入正题,询问工程进度,在得知绿洲城最多七天就彻底完工,他才满意点头,与众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就与马宏三人进了院子。

门刚关上,对方就立马向他禀报酿酒进度,“酒水种类已经达到12种,目前江小白,小歪郎,二锅头,习酒等七样,存货均高达斤以上。

其余像老白干儿,剑南春这类的,存货各在8000斤以上!而且每天所有存货都在持续增长。”

袁朗心中快速核算了一下大概收益,满意地拍了对方肩膀数下,“不错,一会儿我们全部拉走!你继续酿造,别停下来!”

马宏激动点头,“是!”

袁朗嘴角微扬,随之看向田哲良和孟松柏,“武器这边怎么样?”

“回主子!”

孟松柏拱了拱手,笑着回话,“目前驷马战车已经完成10架,其他武器各造了300件!”

袁朗惊讶出声,“进度怎么快那么多,是不是熬夜做的?”

“没有没有!”

田哲良摆手接过话头,有些不好意地解释,“那是因为做多熟练了,速度就跟上来了!”

“啧啧!这也太厉害了!”

袁朗向着两人竖起大拇指,不带重样的夸了他们好一会儿,当然也没落下马宏,之后,他让人把酒水和武器搬上车,向大伙儿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队伍快速离开了绿洲城。

因着货物居多,七日后,他们才安全到达边城,众人将酒水分别运到酒楼和度假村后,袁朗立马吩咐林和平。

“你让外送队的去宣传一下,就说袁家酿制的酒水,现在放宽购买量,每人可购50斤,并接受预购,交货时间订在一月之后!”

“好,我马上去办!”

见其离开,袁朗又让林成运了一半武器回学府村,而另一半,则是由他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带着前往阳城。

众人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十月下旬,袁朗激动地敲响别苑大门,很快,里面就传来响动,“来了!”

不到片刻,院门就从内被人打开,姜苑瞬间出现在大伙儿的视线里,见是他们,少年激动地一边将人迎进去,一边大喊,“袁主子来了!大家都来了!”

袁朗在他出声时,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里冲,“安安,安安!相公来了!”

“朗哥!”

随着那喜悦微颤的嗓音传来,一道略显笨拙的身影从房中跑出,后面还跟着一串急急护着他的人,“主子您慢点儿!”

袁朗欣喜上前,预备伸手抱人,却在目光触及到,行至跟前的小夫郎时,整个人如雷劈一般,愣在了当场。

宋子安晃晃悠悠地站定脚步,笑着歪头看他,“傻了?不认识我了吗?”

“宝,宝贝!你……怎么……”

袁朗心里狂跳不止,激动地字不成句,他盯着对方,眼圈儿一阵阵泛红,那抬在半空,想拥人入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一时间,显得那么无措。

宋子安心里一阵发软,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双手想去抱他,无奈自己身形有变,根本无法抱住丈夫,心里不由生出委屈,那明亮的双眸之中,瞬间溢满雾气,“朗哥,我抱不到你!”

“我,我抱你!朗哥抱你!”

袁朗收回思绪,连忙将人打横抱起,宋子安顿时心生蜜意,一双藕臂环住对方脖颈,“我现在长胖了,有点儿重!”

“不重,长胖了好,看着更可爱了!”

袁朗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宋子安被他哄得笑颜如花,侧头与他脸贴着脸,“朗哥!我好想你!”

“我也特别特别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苏哥儿几个听着两人的绵绵情话,不由捂嘴偷笑,连忙向袁朗行了礼,便自觉退下,将空间留给了夫夫二人。

袁朗抱着人进屋,随之轻放榻上,给他脱了鞋,自己也蹬掉靴子,这才快速爬上去,将人如珍宝一般搂进怀里,同他靠在大大的迎风枕上。

“这样会不会难受!”

“不会!”

宋子安窝在他怀里,仰头甜甜地笑,“靠着你可舒服了!”

袁朗低头与其对视,各种复杂滋味顿时涌上心头,眼眶渐渐泛红,眸中满是愧疚与心疼,他抬手轻抚对方脸颊,声音有些哽咽,“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宋子安以为他生气了,急忙拉着对方手臂,瘪嘴撒娇,“我当时就想着,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你知道我长了肉瘤,肯定会立马把我送回去养着……”

见相公不说话,他当即使出杀手锏,低头靠近男人怀中,小声抽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我不想你一个人那么累,再说,再说我也打算联系你了,因为地都买好了,呜呜……”

袁朗见他哭了,慌得开口哄着,“相公知道,相公没怪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暗骂了声自己不是人,连忙伸手捧着夫郎的小脸儿,轻轻抬了起来,却见对方一脸的笑意,哪里有半滴眼泪,顿时被气笑了,“小坏蛋!居然敢骗相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咬牙切齿低头在宋子安的粉唇上轻咬几口,逗得对方连连求饶,伸手去挡,“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别yao,疼———”

袁朗听他求饶,连忙放轻动作,在其唇上吻了又吻,这才缓缓退开,随之与他对视,眼中溢满浓情,“辛苦你了,宝贝!”

宋子安弯起眉眼,“为了你,一点儿都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