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幽坛老祖似乎就跟任天耗上了,面上带着微笑,看着任天,似乎在说,今天你不洗干净,饭咱不吃,话咱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任天也是个挺倔的人,就跟幽坛老祖这么耗着,如此耗了一分多钟,五爪金龙耗不住了,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斜眼看着任天,意念传音道:“你赶紧劝劝他,让他把手
洗了,咱先把饭吃了,把酒喝了再说吧。”我知道,五爪金龙这么说,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馋了,不过我也不想这么耗下去了,只想赶紧将事情解决,我们的人在幽坛老祖的手中,现在自然需要听从幽坛老祖的
,我于是对任天道:“先洗一洗吧,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兄弟二人生得什么样子呢?总不能一直顶着这一身的血。”任天倒真是听我的话,见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却没有伸手去碰老李头端着的水,而是直接拉着任海腾空而起,冲着一挂瀑布直飞了过去。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干
干净净。二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将那一头长长的头发剪短了,毛毛刺刺的,不好看,却干净清爽了很多,他二人虽然被关了多年,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老头子的样子,他们看上去并不是很老,五十岁左右,但是特别的瘦,瘦的身上的肋骨一根一根的突出着,被困在阵中那么久,他们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了,现在他们浑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
一圈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破布,残差不齐的头发,枯瘦的身子,加上腰间围着的破布,使他们看上去就像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幽坛老祖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竟然咧着嘴乐了,最让我感到无法理解的是,幽坛老祖的笑容中,竟然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现在,无论幽坛老祖站在一个什么样的
立场,这样的表情都是不该在他的脸上出现的,这老东西怎么了?我还注意到老李头,老李头看到幽坛老子的样子,眉头都皱了起来,眸中也透着一股无法理解的意思,像是想不通幽坛老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也觉得幽坛老祖的行为特别的古怪,跟之前与我们同行了一路的他不一样了,虽然他的样子还跟之前一摸一样,但是从气质上却变了,包括说话的声音也不像之前的幽坛老祖,我们眼前
的这个人,他没有幽坛老祖那种明明一肚子坏水,却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而眼前这个幽坛老祖的那种样子则很难形容……幽坛老祖见我们都在看他,像是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敛了去,干咳了两声,换上了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对一旁的老李头道:“去给他们二人找身衣
服来。”
“不必了!”老李头正要走,被任天冷声制止。
“那就快点喝酒吃饭吧,再不吃饭都凉了。”五爪金龙一边说着,一边转身,非常自觉的找了一个木凳子坐了下来,对身后的人招手道:“给大爷把酒都拿过来。”
身后那些人倒也听话,将手中抱的酒一坛一坛的放在了桌上。
五爪金龙毫不客气的抱起一个酒坛子,启开封印,一股清冽又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五爪金龙深深的嗅了一鼻子,兴奋道:“好酒,真是好酒……”幽坛老祖呵呵笑着也落了座,看着五爪金龙道:“自然是好酒,这是我从幽坛酒窖中寻出的千年陈酿,就等着你们……”幽坛老祖话说了一半儿,忽然顿住,看着门前的
那些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离这儿远一点儿,别影响了我们喝酒。”
那些门徒皆听话的退了出去,唯独老李头站在门前不走。
“你也走吧。”幽坛老祖对着老李头挥了挥手,一副嫌他碍事的样子。“可是师傅您……”老李头似有话想说,四字出口,却欲言又止,看向幽坛老祖的目光中一片疑惑,似乎也搞不清楚幽坛老祖大费周章的将我们叫来,且我们还放出了大
阵之下镇压着的人,他为什么不跟我们急眼,却坐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喝起了酒呢?
“为师之事何须你多嘴,退下!”幽坛老祖对老李头的擅自开口上了火气,冲着他怒吼一声,吓得老李头一个哆嗦,转身就走。幽坛老祖却又叫住了他,道:“把门给我们带上。”说话的同时,目光扫过桌子,发现五爪金龙的身边已经堆了几个空盘子,又吩咐道:“让厨房继续上菜,都要硬菜。
”
“是”老李头再不敢多言,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幽坛老祖看着还站在桌前的我们,招手道:“你们都赶紧坐啊,傻愣着干啥?”
我坐在了五爪金龙的身边,任天则拉着任海坐在了我的身旁。幽坛老祖一人帮我们开了一坛子酒,让我们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千万不要客气。说罢,自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吃相跟五爪金龙有的一拼,就像八辈
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难道是幽坛老祖在弱水河中颠簸了那么多天,饿极了,才会有这样的吃相?似乎也不对呀,他既是一派的掌门人,再如何,在行为方面也该是有些分寸的。幽坛老祖猛吃了一通后,抬起头来,看见我跟任天、任海,还像木头桩子一样坐在那里,含糊不清道:“你们怎么不吃呀?快吃,吃……”他这幅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
是,我们大家都是朋友,我们来他家做客,他盛情款待了我们一样。说实话,这么些天的漂泊下来,我也无法阻挡这一桌子美食的诱惑,但是,我心中的疑惑压住了我的口腹之欲,我盯着幽坛老祖看了好一会儿,道:“现在我们都坐下了,你究竟想如何?就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