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之时,我虽然对老李头心存好奇,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般来头,这件事情细想起来,似乎挺复杂,似乎李老头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而他之前赶我走,该是我问他古仙遗迹之事,让他生了异心,而他
追水生之时,该就是想告诉水生,不让水生与我说起他的事情,或许,他已经看出了我是个修为高人之人。
“那老李头有鬼啊,咱查一查他,或许从他身上能找到关于仙人冢的突破口。”无爪金龙跃跃欲试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说:“查肯定是要查,但是得找一个突破口,那老头明显对我们有所防备,我们该怎么着手去查呢?”
五爪金龙说:“我看那老头油盐不进的,突破口怕是不好找,要不然咱们直接来硬的,反正你这么厉害,将他拿下,严刑逼供,还怕他不招吗?”
我摇头道:“怕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若他在此苦心经营千年是为了仙人冢,那又岂会屈打成招?”
“那你说怎么办?”五爪金龙问我。
我摇了摇头,一时也没啥好主意。
跟五爪金龙沉默了一会儿,我放出了自己的神识。这是我第一次神识离体,去了老李头家,我得先监视着那老李头。
神识刚离开,就听里屋传出了一阵呻吟声,看来是水生的父亲醒过来了。
我招呼了一声院子里的水生,同他一起走进了卧室。
水生的父亲看到我,愣怔了一下,目光落在水生的身上时,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爹你醒啦,你没事了吧?”水生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父亲问道。
水生的父亲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爹,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那副样子?是谁害的你?”水生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面对水生的问题,他父亲的眼中露出了悔恨的表情,痛心疾首道:“水生啊,爹是~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鬼迷心窍?爹,这话是什么意思?”水生疑惑的望着父亲问道。
水生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话说在两个多月前,有一个老主顾找上了水生的父亲,请他进山采一种叫“迷榖(gu)”树的花。水生父亲做了一辈子采药人,自然对各种植物药草有所了解,老主顾口中说的“迷榖”不是药,实际是一种传说中生在昆仑山上的树木,据说那树的形状很象构木,但是木纹是黑色的,开出的花永远不
败,花朵放出的光华能照耀四方,人将其花佩带在身上可以防止迷路,明心见性。
那个老主顾说,跟他预定迷榖花的,是一个经常处在复杂环境中的人,那人出了很高的价钱。那个人出的价钱确实高的诱人,单就钱而言,水生的父亲非常动心,儿子在外面不愿意回这大山中,其实那也是好事,人总该向前看,社会在变化,他以后的子孙该去过比在这大山中更好的生活,但
要在外面立足,就必须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
水生的父亲很想赚那一笔钱,可他在这昆仑山中做了一辈子的采药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迷榖,毕竟那只是传说中才有的神树。
他如实的将情况说与了老主顾。
那老主顾却让他找找看看,传说也不都是无凭无据的,或许这昆仑仙山中真就有迷榖呢,并许诺他,无论能不能找到,都给他一笔辛苦费。
水生的父亲于是答应了。水生父亲是出生在昆仑山的,从六岁起跟着父亲上山采药,到现在,在山中待了大半辈子,这山中哪儿生着什么类的药草,他心中清楚的很,所以要寻那迷榖,就必须要进昆仑山的深处,去以前他从
未涉足过的地方撞撞运气。
水生的父亲于是带着足够一个月的干粮,和一些野外生活的必需用品进了山,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寻找传说中的迷榖花。
在昆仑山中长大的水生父亲,野外生活经验丰富,这趟进山除了走的路程远些,倒也没遇到什么不好的情况,甚至他还在昆仑山深处采到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不过却一直没有找到迷榖。
在干粮即将维持不到水生父亲回返的时候,他放弃了对迷榖的寻找,决定返程。
而却不想,就在返程的头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巍峨昆仑,每片山脉平均海拔都在千米以上,那么高的山,致使其形成了同地域不同气候的奇异景观,山脉高处与低处,气候反差特别的大,低处林深谷幽,景色秀丽,气候怡人,高处则白雪皑皑,
空气稀薄,即便穿着厚重的棉衣上山,都难挡那凛冽的寒风。
在昆仑山采药难免翻山越岭,但住宿的时候,必须住在低处,以防止半夜被冻死。
那晚,水生的父亲住在一个古树参天,百花争奇斗艳的深谷中。
夜里,水生父亲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隐约间看到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异常美艳的女人,她走到老陈的身边,开始宽衣解带,搔首弄姿……这苍茫大山中怎么会出现一个如此妖娆的女人呢?开始的时候,水生的父亲还很害怕,可是对于一个老婆死的早,十几年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于是,在那女人的勾引之
下,水生父亲把那女人推倒。
那妖艳女子事后依偎在水生父亲的怀里,嗲声道:“你这死鬼,占了奴家的身子,可是要与奴家拜堂成亲的。”
水生父亲原本有许多疑惑,可而今软玉温香在怀,人还要跟他拜堂成亲,他就啥疑惑没有,千肯万肯了。
那美艳女子说,既然现在在她家地盘上,那就入乡随俗,拜堂形式根据她们这里来。
水生父亲点头依她。
得到了水生父亲的同意后,美艳女子带着水生父亲,走到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前,让水生父亲跪下。水生父亲很是奇怪女人为什么让他跪一颗花,阅植物无数的他,那种花却是从来没见过,那花的叶子有些像牡丹的叶子,看母株应该很老了,枝繁叶茂,很大一丛,但其山上只有一个花骨朵,花骨朵
呈大红色,特别大,紧紧的包在一起,水生父亲心里估摸着,那花若盛开,最小也得有脸盆大一朵。见水生父亲跪好之后,那妖艳女人自身上取出一根尖尖的木刺,刺破了水生父亲的手指,而后将染了血的木刺刺进了那个含苞待放的花蕾上。之后女人又打身上拿出一根红绳,一头拴在水生父亲的无名
指上,一头拴在了那棵花的母树干上,然后在那种姿态下,他俩行了夫妻跪拜之礼。
拜完之后,水生父亲终是忍不住,问妖艳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套古怪的程序?
女人很开心,说这叫花为媒,这套程序下来,以后我就是你媳妇儿了,你带我走吧。水生父亲说好,然后将那女子带出了昆仑山,带回了家中,从此之后与女人日夜共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