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话一问出口,沁儿叹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想要破除这几千年的诅咒,却是难、难、难啊。”
她一连说了三个难,语气中满满的无奈。
几千年都没有破除的诅咒,那想来是真的难呢,我便也没再说什么。想着问问救素素的事儿,不想这时,沁儿姑娘又开口了。
她看着我说道:“不知小友可否帮我派破除这诅咒呢?”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议道:“姑娘说笑了,贵派古门老派,底蕴深厚,都破不了那千年诅咒,我才疏学浅,又何德何能?”
沁儿倒没有说我何德何能,只道是:“你知道我们一派中,为何每一个甲子之年,都会在去往畜生道的路上,助别人过河吗?”
我摇摇头,问她:“为什么?”这事儿之前我们都纳闷儿呢,觉得总不会是学习雷锋那么简单。
沁儿说道:“因为只有通过那条河,取出六道泉眼那口棺材内的东西,我们一派的诅咒才可以解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派助无数高手通过畜生道,但是,却无一人能将棺中之物取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她们只守在那儿不往前行,帮助过谁之后,都会说一句希望他们取出棺中的东西,合着这期间还有这么个关窍。
“那棺材里装的到底是何人?是给你们一派下咒的人吗?”我问道沁儿。她既知棺中之物可解情欲道诅咒,那自然也知道棺材里装的是什么?
沁儿道:“那棺内装的是七界之主的残骸。”
“果然是七界之主。”我呢喃。之前我就有所猜到,不过后来通过种种推断而否定了,现在自沁儿姑娘口中说出,我还是一惊非小。
“你听说过七界之主残害之事了?”沁儿看我惊讶的样子,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略有一些耳闻,据说他死后,尸体被一分为六,六界各持一份,择神秘凶险之地葬之,斩断其重生的可能。”
说到这里,我顿住,看向沁儿。
她点了点头,肯定了青铜坟前石碑上的记载是真的。
我于是继续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如此,七界之主的尸骸,不是应该葬穷凶极恶之地吗,六道泉眼内生机勃勃,是哪一道将他葬在了那里?就不怕他借助其内的生气重获新生吗?”
沁儿说道:“六道泉眼距离阴间最近,那棺材自然是属于阴间界的。至于为何会葬在那种宝地,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可能是因为我有紫薇圣人这个身份,明白七界之主出世后,对六道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对关于七界之主的事情,莫名的感兴趣。
沁儿低眉垂首思索了半分钟,抬起头来看着我道:“那些事情我虽不都清楚,但也知道一二,我原本想待那残骸取出来后再告诉你,现在既然说到了这里,左右是个无事,我就与你说上一说吧。”
“七界之主,当年虽然在混战中惨死,但他有部下与好友尚存在六道中。”“我派先祖,便是与七界之主关系匪浅,阴间亦匿有七界之主的旧部,七界之主被六道分尸之后,我派先祖与阴间旧部,不知以何手段,得到了属于阴间的那部分残骸,合力将其葬在了六道泉眼之中,
希望有朝一日,七界之主可借助泉眼内的生机重生。”“那此事跟你们情欲道的诅咒有何关系?莫非诅咒是你们先祖所下,目的就是倾毕派之力,最后守护着七界之主的尸骸,不让六界将其取出来?让他自己重生?”我捋顺了一下沁儿的话,推断着,并觉
得自己推断的很有道理。
沁儿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派先祖又怎么会拿我派门徒之尸如此不顾?当初,在先祖与七界之主的旧部将其葬入泉眼之后,这事便被六界所知,六界震怒,便想将棺材取出来另葬他处。”“当时,我派先祖功夫绝高,就连仙界之人她都不惧,七界之主的那些旧部也皆是大能之辈,他们合力将棺材封印在了泉眼内,我们先祖更是为此力竭重伤,之后不知所踪,想必是已经死在了六界的手
中。”
“不过,她们的付出终是见到了成效,棺材被封印了,纵使六道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将其破开,这样,七界之主的残骸,才得以留在了六道泉眼中。”
“但是,六道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他们取不出七界之主的棺材,便合六道之力,在我派先祖他们所布的封印外,又布下了一重封印,他们进不去,便也不让七界之主出来。”
听沁儿说到这里,我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无数的高手想要打开那棺材,却都进不去,合着封印是六道所布,其厉害程度可想而知,试问,谁人能破?沁儿继续说道:“此事还没完,先祖不知所踪之后,派中失去了主心骨,七界之主的旧部也在封印之后死的死伤的伤,无暇顾及我们。而六道则将先祖封棺之事怪罪到了我们整派的头上,迁怒于我们,
于是由天道出手,下了那恶毒的诅咒,让我们派的人死后,世世代代守在畜生道内,不让任何人接近七界之主的棺材,不让七界之主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这诅咒竟是天道所下?!”沁儿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沁儿点头,冷笑道:“是啊,这事说起来是不是很讽刺?常言说,上苍有好生之德,可他们的好生之德在哪儿呢?一群小肚鸡肠,自私自利的上位者罢了。”
我没说话,关于天道无情之说,近来我听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沁儿又叹道:“说到这里你该是明白了,唯一破除那诅咒的办法,就是破开封印,取出棺材,让七界之主的残骸重见天日,让当年的一切烟消云散,那一切诅咒就不攻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