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压在我的身上,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掠过我的眉、眼、唇,极尽挑逗……魔头的身段儿好的没话说,可它趴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到彻心彻骨的阴冷,冷的我浑身发抖,心都抽搐成了一团。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被她祸害的那个小伙子的脸,他那一脸的绝望与生无可恋,
想必正是我此刻的样子。
“哈哈,放松点儿吗,我又不会吃了你,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魔头“咯咯”的笑着,还安慰上了我。
我心说,我都要被鬼给上了,我他娘的能不怕吗我,五爪金龙跟麒麟兽那两个不长心的玩意儿,见我那么长时间没回去,也不快点儿来救我……魔头在我身上抚弄了好大一个时候,就像一只抓住了老鼠的猫,不急着一口吃掉,先逗弄玩乐一番,而我真就如被抓的老鼠,胆儿都快吓破了,心说,既然横竖都是一刀,你他娘的倒是快点儿啊,我也
好早死早超生。
魔头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开始扒我的裤子……
“唉……七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将他放了吧。”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屋内突然响起了说话声,是鬼老道的声音。鬼老道那家伙不知何时自画中转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我们,语气无奈的出口,阻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听到鬼老道的话,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我很感激他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开口替我说情,但我害怕因为他这一句话,让魔头更加变本加厉的对我。
进到这里后,通过种种迹象我也看出来了,魔头所做的一切,辱道士是小,折磨鬼老道的成分更大一些,那么,以它俩这种关系,鬼老道越是给我求情,魔头恐怕越是要跟他反着来。魔头听到鬼老道说话后,身子僵住了,我看到她的眼中跃然而上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不过也只是片刻,它便恢复如常,继续扒我的裤子,力道比之前还狠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扒的浑身上
下只剩下了一条裤衩……裤子扒下来之后,魔头将其狠狠的砸在了困住鬼老道的那幅画上,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几百年不曾开口说话,老娘还当你哑巴了,今日终于开口,竟是为这小道士求情,哼,老娘偏不
放他,今日就好好的与他快活快活。”
魔头这话听的我心里哇凉哇凉的,之前它说让我陪陪它再走,那说明,她并没想杀我,我牺牲色相后尚可保住性命,鬼老道这一开口可好,我这条小命今儿八成得交代在这里了。
魔头骂完,作势又往我的身上爬。鬼老道唉声叹气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缘何这般恬不知耻,我生前刻薄了你,你恨我,死后你断了我的修行路,将我抓到了这里,拆了我的魂魄,将我困在这画中千年,我自知理亏,无半句怨言,我
也说过,你心里还有多少恨冲着我来,莫要殃及他人,你如此这般,何止是羞辱我?更多的不还是作践了自己吗?再者说,这都一千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仇放不下,什么恨消不了呢?!”
鬼道士前面的话说的还低声下气的,后面越说越有些激动了,声音随之大了不少。这可刺激到了女魔头,屋子里阴风骤起,魔头身上的阴气突然暴涨,那宛若桃花般粉扑扑白蒙蒙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青幽幽的,扭曲的脸,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变的狠戾无比,它盯着鬼老道
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什么东西说放下就放下?说舍弃就舍弃?”魔头暴脾气一上来,鬼老道的口气软和了不少,它一副无奈的样子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每次跟你说到这些事情,你就跟我发脾气,你怨我几百年不与你说话?你又何曾好声的跟我说过话?给过我
开口的机会?”女鬼听了鬼老道的话不做声了,好半天之后,它周身的气势一寸一寸的弱了下去,看得出来,它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内心波动。终于,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的时候,幽幽道:“你嘴上说的好听,自
知理亏,无半句怨言,那你为何要逃跑?还要撺掇这小道士来此偷尸偷画?”“唉……”鬼老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苦大仇深道:“我这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吗?作为道教弟子,谁愿意整日看到那些被我们供奉,敬重,视若神明的道家老祖,被你雕刻的那般不堪入目?作为人
夫,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
啥?听了鬼老道的话,我躺在地上惊讶的目瞪口呆,这折腾了半天,合着鬼老道跟魔头竟然是两口子!!不是,这两口子之间是有啥深仇大恨啊,死了都不肯善罢甘休的折腾了这么些年?难道是因为鬼老
道做了道士?我想到了那首打油诗,现在结合他俩的关系,那诗更好理解了,一定是鬼老道为了修仙,抛妻弃子,导致魔头对他心生怨恨,就想出了这中极端的法子,一来证明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仙,鬼老道修仙到头
也是一场枉然,二来让鬼老道看到自己的妻子那般丑态,以此讽刺,羞辱、气它。
这时,魔头又说道:“哼,谁是你的妻子?你不是早已在花船上,给我留下了一纸休书吗,那纸休书便已隔断了我们的夫妻之名。”
鬼老道反驳道:“我为什么给你留休书,你自己心中当有数,你一个女人上花船去做什么?”
“你还是不肯信我,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种倚门卖笑的女人吗!”女鬼盯着鬼老道质问,它的双目中泛着怒火,身上隐隐透发着阴气,似乎马上又要爆发。
鬼老道没吱声,不知是因为害怕女鬼发火,还是默认了女鬼的话。女鬼看鬼老道那副样子,忽然又笑了,笑容特别的凄凉落寞,她道:“你说的对,我就是那种恬不知耻的女人,生前如此,死后亦如是,所以我喜欢作践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你既知我的秉性,又
何须出言阻止?”
“你……你……”
鬼老道被魔头气的啊,整幅画都哆嗦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魔头对他冷哼了一声,继而转过头来盯着我,似要霸王硬上弓。
我出于本能的躲了一下,发现我竟然不知何时能动了,我心中大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与魔头拉开一定的距离后,大声道:“您先别冲动,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魔头余气未消,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说:“咱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粗,我瞅着你俩这事儿有点儿误会,你这么做,也是在跟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