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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张宅

刘汉钟觉得张建军说的很有道理,他不禁思考着人生。

脚上不小心绊了一跤。

“哦对了,那边就是你说的大榕树,我们整个青山村,就只有这棵榕树稍微大一些,符合你的要求。”

张建军放眼望去,先是看到有一棵参天古树。

在古树的后面是一个九间房的老宅子。

老宅子修葺的十分雄伟。

雕梁画栋,上面镌刻着张宅。

“这老宅....”

“这是我们村的一个富人老宅,这家主人祖上姓张。”

“张?富人?老榕树...树上有着三个一人大小的树洞...”

“是啊,这棵树是有三个一人大小的树洞,咦,树洞是在后面啊,你怎么看到的?”刘汉钟抓了抓头,脱口而出的问道。

张建军并没有做回答。

而是走上石桥,越过小溪,来到了平坦的院子里。

走到了张宅的大门那边。

从而回头望了一眼大榕树。

果不其然,三个一人大小的树洞呈人字形排列在那边。

张建军走到了那棵树边上,绕着树走了一圈。

“什么人啊?!”这下从张宅的大门那边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张伯是我,刘汉钟。”

“哦,是小刘啊,你边上这位是?”那老人精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建军。

“我叫张建军,来自京城。”张建军淡淡的笑着。

果不其然,那张家老人眼中神色忽变,“小刘啊,帮我去田里割一下草,我家的田里最近长了很多的杂草,今年的庄稼不知道有没有咯。”

“好嘞!”刘汉钟立马进了张宅,从院子里拿过了锄头,镰刀抗在身上就出门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张建军要在这边等他回来。

等刘汉钟走远了之后。

张家老人,声音低沉的说道:“你随我进来。”

张建军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中间的中堂,木质的墙壁两侧挂着一些黑白色的肖像画。

正当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两旁是两把交椅。

靠近后墙那边是一个高大的案几。

案几上还有一些瓷瓶,钟摆,还有帽子。

张建军抬头一看,上方是一些供奉的祖宗牌位跟炉盏。

这就是南方的标准中堂摆设。

“小家伙,你姓张,是建字辈的,你爸是不是啸字辈的?”张老爷子从边上点了三支香插在了中间的炉盏上面。

张建军一惊,难道那神秘的文件说的是真的?

来到了这里张建军才发现得到的神秘文件说的是没错的。

“是,我爹叫张啸风。”张建军也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自己爹的名字。

这下那老人热泪盈眶。

“孩子,我是你大伯啊。”张老爷子立马情感流露了出来。

“大伯...”

“我叫张啸天,我们张家有四兄弟,天风雷雨,你爹排行老二,你爹后面还有两个叔叔。”

“这....”

“你不要意外,我们张家现在是凋零了。

以前是高门大户,有钱,有权,有势。

自从均分制之后,都得要夹着尾巴做人。

我也是从你走路的形态,还有你的外貌判断的,更能确定的是你爹的名字。”

张啸天微微叹气道。

“大伯..别难过,任何家族都会从平凡走向兴旺,再从兴旺走向衰亡,这都是历史常态,天分四时,四季轮转都会有变,何况我们人。”张建军有些安慰老人。

张啸天转身看向了张建军,不住的抚摸着他的脸好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你要知道,我们张家这些年过的一年不如一年。

家里很多人都四散而逃了,有些都放下狠话,再也不回农村。

去大城市谋生去了,你三叔家去了魔都,你四叔家去了珠海。

这一去就是杳无音讯,过年都没回来。”

张啸天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沙哑。

“大伯,你放心,我也是在外漂泊了几年,才知道我还有个老家的,其实,我十几年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哦?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三岁。”

“都这么大了....”张啸天感慨岁月的无情,“我都快六十五了,膝下无儿无女。”

“大伯,侄儿就是你儿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张建军虽然跟张啸天初次见面,但是这个老人和蔼的样子,有一种纯天然的亲切感。

再一个他把自己的身份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那说明对张建军也是十分信任的。

“好好好,啸风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对了你爸妈最近怎么样?”张啸天关心的问道。

“他们....”张建军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工作忙,好些年没见了,只有一些书信上的往来。”

“是啊,你爹跟我也是,只是最近都将近十年都没来信了,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他很好,前些日子还在信中提及过你呢,只是现在他在一个特殊的单位工作,不方便外发太远的信件。”张建军随意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就打算糊弄过去。

“他在特殊的单位工作?他不是被外放去漠北了么?”张啸天有些疑惑道。

“漠北?”这下轮到张建军意外了。

他还未曾知道他父亲所在的具体位置。

“怎么?他没跟你说吗?”张啸天也显得有些尴尬。

总觉得跟张建军说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张建军只能一笑了之。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沓的钱递给了张啸天。

“大伯,这点钱,就当是我这做侄儿孝敬您的。”张建军他从刚进来那会儿就已经看到这位大伯生活过的相当拮据,并且家中有多处门板,窗户年久失修,想必应该是缺了很多经济上的来源。

“这,侄儿啊,大伯受不起啊。”

“怎么受不起?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守着我们张家老宅,又没法干多少活。”张建军从之前张啸天叫刘汉钟帮忙去田里除草那件事已经看出,这位大伯是不干农活的。

那么在村子里能受人尊敬不干活的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知识渊博,德高望重的大善人。

还有一种,就是村长。

虽然前些年村长也得下地干活,但是改革开放后的一些时间,大多数村长都跟亲戚干起了下海经商的门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