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萧站在门内,满是复杂的与我对视。
我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发自内心的问自己,真的要以这种方式结束么?
这个伤疤的确残留在我的内心,成为了永远无法恢复的创伤。
问题是,这个伤疤还重要么?
的确很重要,我也很在意,可那么久过去了,我的想法早已不复从前。
轻叹一声,我缓缓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心想真正的结束是离开,并非揭开这道伤疤,凌萧萧有没有对不起我,这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没有任何的意义。
独自驾驶着价值4500万的veneno,开出了城中村,回到了城市道路,我心里莫名的遗憾。
“记忆,总归是有遗憾的。”我安慰着自己,在黑夜中不断朝着义安公司的方向前行,距离凌萧萧,越来越远,后视镜倒映的城中村,越来越小。
“结束了,可能再也不会再见了吧。”我按下车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曾经,我爱凌萧萧爱得痴狂,甘愿为她付出所有。
后来,因爱生恨,在心中留下了一道道伤口。
如今,我选择了离开,彻底斩断这段情丝。
遗憾固然是有,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解脱。
凌萧萧有她的坚强,有她的骄傲,是万万不可能接受我的援助,我唯有希望她能越过越好。
可我没想到,这次回东陵,却把凌萧萧害了,我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翌日,我收到梁冠的两个重磅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明珠市风头已过,楚闻阳调转立场,强势打击天门,仅仅是一天时间,便使得天门受到了重创!
甚至,楚闻阳雷厉风行的把几个天门高层都给抓了!
此事,强烈激发了铁江整体上下的信心,尤其是王超那边,有了楚闻阳的变相帮助,立刻展开扩张大动作,第一个目标,就是macao市!
至于王超这个家伙,到现在没给我来过一次电话,估计是知道我没吹牛,自觉丢人,不敢找我了。
“楚闻阳这个老东西,做起事来还挺卖力的嘛?”我在电话里笑了笑。
梁冠说:“还是李官手段犀利,才能制得住楚闻阳这只老狐狸,若是让我们来对付,是绝对不可能从他手里占到便宜的。”
“说吧,第二个消息是什么?”我收起笑容。
梁冠斟酌了几秒,似乎在酝酿词汇,然后才说:“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们铁江收到了一封来自天门的邀请函,内容是三天后,鹏城市,天门将召开南道大会!不知李官您是去还是不去?”
“南道大会?”我有些疑惑。
梁冠连忙解释,“南道大会,简明扼要就是南方道上的大会,这些年都是由天门召开,今年也不例外,意思很明确,便是特意开设大会,震慑南方,宣誓主权,毕竟整个南方,也不是只有天门一个势力,还有许多中坚势力夹杂在其中,我建议李官您还是不去为妙,这有可能将会是一场鸿门宴,天门肯定是针对铁江举办的,若是贸然前去,怕是会中了对方的计。”
“中计?我看如果不去,才是真正的中计,南道大会既然是代表了整个南方的地下势力,铁江倘若不去的话,外人会怎么看待铁江?莫非以为我铁江怕了天门不成?”我挑了挑眉。
梁冠急了,“李官,可要是去了的话,您在对方的地盘,唯恐会有危机,其中更有宋家虎视眈眈,此事不妥啊。”
我一点都不害怕,整个人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开口,“放心吧,如果我在其他城市,宋家要杀我灭口,天门定不会阻拦。”
“但是我在南道大会上出了意外,天门杀了我,那叫名不正言不顺,是不可能让宋家出手的,天门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利用南道大会,对铁江施展威严,使得中坚势力站在天门的阵营而已。”
“再者,你莫非真的以为,天门能够杀得了我么?别忘了李麒这个挡箭牌,天门敢?宋家敢?”
....
梁冠听闻,保持着一半赞同,一半反对,紧张道:“可是,这南方毕竟是天门的天下,很多事情我们铁江说了不算,在对方的地盘里,怕是会受制于人。”
“谁跟你说,是天门的天下了?天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天门所有的地盘,都是我们铁江的,我这次去,不但要损一损天门的威严,更要告诉所有人,谁才是这里的天!”我讲完了一句话,直接挂断通话,不给梁冠丝毫反驳的余地。
梁冠这人,就是做事有点畏手畏脚,没什么大的主见,我如果不坚决点,他还是犹犹豫豫的。
当天下午,我再次乘坐专机回到明珠市,一落地马上把梁冠等人叫到办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断安排三天后前往鹏城的事宜。
“是,下属定安排妥当。”梁冠不敢反驳我的意思,唯有老老实实按照我的吩咐去干。
晚上回到酒店,宁杏知道我要去参加南道大会,竟然生气了,还不肯让我去。
“不准去!”
“你这是找死!”
“宋家和天门联合,你以为有那么简单吗?对方的目的,你又知道多少,怎么可以说去就去?”
“宋家要杀你,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到时你身处天门范围,对方岂能甘愿放你离开?你这是羊入虎口!”
我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执意不让我去的宁杏,说:“你这是头发长见识少,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这混蛋,老娘是为你好,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宁杏恨恨的咬着皓齿。
我赶紧扬起手,打断宁杏嘴里的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不去的话,铁江在气势上必然会输一截,还有中坚势力都会被天门拉到一边,到时候如何解决?”
“那宋家呢?你就不怕宋家吗?就算宋家不在鹏城动手,也有可能在你回来的路上动手,或者在酒里下毒一类的,宋家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宁杏跟我吵了起来。
我扭了扭脖子,稍稍放低了姿态,不想再和宁杏吵下去,毕竟她是为了我好。
于是,我解释着说:“宁杏,你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就是怕我出意外,我看着办就行了,你放心吧,反正此事是绝对要去的,天门巴不得我不去呢,所以我才一定要去,我就是要暴露在宋家和天门的视线里,就是要他们看我不爽,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