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在做梦,宁杏怎么可能会抱着我哭呢?
这一定是梦境!
又过了很久,我脑袋一阵刺痛,疼得强行睁开了眼睛,一阵阵光线映入眼帘,四周全是白色,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渐渐习惯了光线,我才认清自己似乎躺在一个医务室里,窗外天色一阵昏黄,仿佛已是下午时分。
我猛地一个激灵,暗骂一声糟糕,耽误了时间,中午便要召集铁江成员开会的,我一觉睡到下午,这还得了?
我直接坐了起来,左手扯着针头,差点将吊瓶扯掉,针头在血肉里摆动,疼得我立刻龇牙咧嘴。
正准备拔针下床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打开了门,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我的动作,立马秀眉紧皱,将我强行摁了回去,娇嗔一声,骂道:“李少白,你不要命了吗?喝那么多最后还要洗胃,你是不是疯了?”
这个身影,赫然是宁杏。
我愣了一下,躺在病床,想起之前的那个梦,呆滞的看着宁杏。
但很快的,我觉得不可能,认为那的确只是个梦而已,宁杏怎么可能会抱着我哭呢?还说我死了她怎么办...
不过,宁杏确确实实是生气了,替我安置好吊瓶,坐在床边没好气的说:“李少白,你可以啊,真有能耐啊,居然敢喝那么烈的酒,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这不是活生生躺在这里吗?对了,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喝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找到我?”我尴尬的笑了笑,微微侧过脸,细细盯着宁杏的俏脸,根本无法挪开,简直是太美了。
察觉到我的目光,宁杏以为我是恶趣味,故意调侃她,恨恨的剐了我一眼,“李大总裁,李大指挥官,您的心可真大啊,现在这里是铁江医务室,你还好意思说,一大早我打了你几十个电话,白白在机场等了你几个小时,硬是找不到你人,最后还是梁冠替你接的,我才急忙过来,没想到一来,你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
我才想起来答应过宁杏去接她的,没想到喝得酩酊大醉,把这茬给忘了,我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啊,我这喝醉了,一下给忘了。”
宁杏白了我一眼,娇娇的哼了一声。
如果换在以前,我肯定要反击的,必须要压制这个女人一头。
可现在一看,我怎么就觉得越看越美呢?根本舍不得回嘴啊,简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如今仔细打量,我发觉宁杏就是那种样貌极为惊人,又不会令人看厌的类型,反之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美,无限接近满分女神。
尤其是宁杏的婀娜身材,堪称世间尤物,轻轻捏一把,仿佛能捏出水来。
与任菲亚相比,宁杏绝对比分更高!
好似发觉我的目光不大对劲,宁杏皱起秀眉,娇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啊,对了,梁冠叶展叶殊他们,在哪里?现在都下午了,我昨天就说过,中午要召开会议的。”我连忙装傻充愣,转移话题。
我一想到此事,又准备起身。
结果,宁杏再次将我摁了回去,没好气的说:“你的光荣事迹,他们都知道了,大家都不介意等你恢复再开会,反正你最起码要等吊瓶打完才准起来,至于你来明珠市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
宁杏撇了撇嘴,似乎不大愿意承认一般,说:“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了,你又是宁府的孙婿,你说我一问,他们能不告诉我吗?都怪你,混蛋!”
说完,宁杏还把手伸进被窝,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我脸都绿了,我心想你知道就知道,也不用掐我来解气吧?
倘若是以前,我必然一顿暴走,利用我母亲来压制宁杏,让她别那么骄横。
然而,现在我却连骂都舍不得骂,只能死忍着,任由宁杏掐。
甚至,我心里居然还挺高兴的,令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有毛病!
直至宁杏松开玉手,解了气,我才缓过劲来,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就一直这样好了,哈哈哈。”
话一脱口,气得宁杏又伸手掐我,我当场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别把内心的真实写照说出来了,这不是找虐吗?!
偏偏就这节骨眼上,梁冠带着叶展和叶殊,以及另外四名负责人,总共七人,齐齐走了进来。
一见到宁杏把手伸进被窝,我满脸憋红,他们七人不知道是在掐我,反而以为是那种羞人的事,顿时惊呆了,全部停在门内,不好意思再进来!
“我们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李官您继续,您继续,我们先在外面回避一下。”梁冠直接被口水呛住,忍不住拼命咳嗽。
即便是叶展和叶殊,也是一脸尴尬,不约而同的开口。
“对对对,我们等一下再进来。”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另外四名负责人,则集体咽下一口唾沫,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宁杏瞬间把手抽了回来,急忙起身,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嘴角翘起一抹笑容,故意把手一挥,“你们先出去吧,等我完事了,再进来。”
紧接着,他们七人纷纷点头,二话不说掉头就走,把门一关,全部在外面等着。
宁杏气啊,直接回过头,满脸羞怒,恨意勃发,死死的瞪着我,问道:“李少白!你干什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等你完事了再进来?”
我干咳几声,装模作样的说:“我这不是还想跟你多聊几句吗?你这是干嘛呢?莫非你想到那里去了?”
“什么那里?我才没有!听不懂你说什么。”宁杏拿我没办法,恨恨的坐了回去,不肯承认的撇过头,一脸羞红。
我眯了眯眼睛,说:“这还叫不懂吗?不然你干嘛说你没有?”
“你!”宁杏猛地侧头,脸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