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之前,我还以为是件苦差事,不曾想,竟是如此美事。
特别是玉足的手感,无比细腻,顺滑,简直跟触电似的,还有眼前的一双大大长腿,看得我眼睛直打转,左瞄瞄,右瞧瞧的。
可我刚爽没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宁岳峰一下走了进来,看见我蹲在地上,美滋滋的替宁杏洗脚,他顿时老脸一僵,倒吸口凉气,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而宁杏,也猛然睁开眼睛,抬起湿嗒嗒的玉足,慌乱的站在了地面。
我两只手悬在半空,上面的水一滴一滴掉落,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
沉默片刻,宁岳峰十分尴尬,捋了把山羊胡子,干咳一声,先是看看宁杏,后是看看我,“那什么,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话一脱口,宁杏瞬间满脸绯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想出声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朱唇微启,欲言又止。
我赶紧甩手,把洗脚水甩干净,勉强的挂起笑容,“呃,哪里哪里,我这...”
“行,你别说了,我懂,我过五分钟再来,你们先把房间收拾干净。”宁岳峰把手一扬,转身就走出房间,把门关上。
我前所未有的尴尬,心想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艰难的侧过脸,一愣一愣的盯着宁杏。
面面相觑时,宁杏突然深吸口气,罕见的露出一丝委屈,“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为什么不把门反锁?这下好了,他们不当真都不行了。”
“我哪知道,你爷爷会突然进来啊?更何况,这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我摆了摆手说道。
“你!算我倒霉,跟你在一起,准没好事。”宁杏抬起青葱玉指,满脸委屈的同时,更是夹杂着丝丝恨意,好像是我错了似的。
我理都不理,转身蹲下,收拾洗脚盆,暗道女人真他娘的难搞,太麻烦了,尤其是宁杏这样的女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思考什么。
五分钟后,地板收拾干净,我和宁杏刻意隔开距离,坐在房内的沙发对面,等着宁岳峰进来。
咚咚咚~
这次,宁岳峰刻意敲门,在外面问道:“凉生啊,收拾好了没?”
“好了,宁老,可以进来了。”我看了宁杏一眼,她立马用怨恨的目光反击过来,咬牙切齿的。
然而,宁岳峰进门的一刻,宁杏刚平复下来的羞红,在他的注视下,一下又冒了出来,整个人低下头,说话跟蚊子一样,喊了声“爷爷”。
“嗯。”宁岳峰略微点头,面色始终有几分尴尬,缓缓坐到了另外一张沙发,想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三个人呈三角形的位置,分别坐在沙发,大眼瞪小眼。
我一样尴尬,觉得这次真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彻底坐实了这个谎言,连洗脚都被宁岳峰这个长辈瞧见了,这还用解释吗?我看不管怎么解释,都等于掩饰吧?
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洗脚,这种关系,还用说吗?解释得来吗?
除非,是情侣,或者是夫妻了。
只是这样一直尴尬着,也不是一回事啊?索性我想了想,又顿了顿,只好硬着头皮,朝宁岳峰拱了拱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宁老,不知这大晚上的,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我出声打破僵局,宁岳峰莫名其妙的苦笑一声,各自看了看我和宁杏,“本来,我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的,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呃...”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要问的是什么事情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僵住,宁杏也是头越埋越低,仿佛羞于抬头面对宁岳峰。
只是忽然的,宁岳峰投来的目光,亲和了不少,好似将我当成了自家人,笑道:“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想通知你一声。”
“什么事?要宁老亲自来通知?”我微微皱起眉头。
“就是七天后,京城四家,会在年前召开一次交流会,届时四大家,将会带着家族内最出类拔萃的年轻一辈,和几个高层一同前去,这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习俗了,目的就是交换资源,也有些显摆比较的意思,往年都是由各家轮流在府内主持,今年轮到的是...许家。”宁岳峰说道。
“宁老的意思是...想让我一同前去?”我眯了眯眼睛,到时候岂不是宋家也会在场?
宁岳峰一拍大腿,赞叹的说:“不错,我正有此意,杏儿的师傅和振邦,恐怕你都见过了吧?振邦虽然位列地榜,但是他性格孤僻,不喜欢参与家族事务,更鲜少出门,宁府内有作为的青年,除了振华以外,那就只剩下你了,其他的都拿不出手啊。”
“而且,每年四家大会,都会有年轻一辈的比试,有文试,也有武斗,还有其他的,不一定会是哪一个,凉生你性格沉稳,做事老练,此行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一点,我只怕到时候振华沉不住气,有你在是最好不过。”
“今日杏儿归来,我原本也想让她同行的,只不过她若是去了,有心的人恐怕会察觉什么,所以此次杏儿就不要跟着去了。”
宁岳峰悠长的说了三句话,我当即懂了,这所谓的四家大会,就是老一辈带着年轻一辈,各自竞争比试,给自家争光的一次聚会嘛。
至于交换资源,这估计只占了很少一部分,为的就是用年轻一辈,来显示各大家的实力,更能凸显未来的趋势,属于亮剑显刃的一种方式。
想着,除了武斗以外,我也不怎么心虚,文试的话,我看顶多是对诗之类的吧?要论嘴皮子,谁能比得过我?
最大程度,也可能是经济上的学术问题,难不成还给张卷子考分数?不可能。
于是,我再次拱手,起身弯腰,以一个晚辈的礼节,说道:“行,此次四家大会,我便随宁老前去,但我不敢保证,能做些什么,还请宁老不要对我期望太高了。”
“如此甚好,既然定下来了,那我就不做逗留了。”说着,宁岳峰站了起来,抬步便走。
可刚走没几步,我正要送他出房间,他突然顿住步伐,回头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宁杏,捋了把胡子,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杏儿,往后在家,你便住在这个房间吧,若是在家还分开睡,我们这些老的小的,还担心你们感情出了问题呢,还有,凉生啊,我不介意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可以拥有多房,不管怎么说,我当年也是有三房夫人的,否则的话,宁府嫡系,哪来那么多人?”
顿时,宁杏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神色充满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