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曹坤的这件事情,我是想帮他劝说蒋老,对其网开一面,记个大过就好,没想到竟然被我碰到眼前的一幕。
这个陈建山,显然是有不小的背景,才敢如此的嚣张,张嘴妈,闭嘴娘的,丝毫不尊重人,还扬言要把我们统统送进牢里。
而且,陈建山父子之前摆明了是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两千万才肯作罢,完全跟碰瓷没有任何的区别。
最主要的,明明是陈阳有错在先,现在身为亲爹的陈建山,竟死口不认。
石佩佩是个什么样的女生,我很是了解,她绝非是陈建山所形容的那种,这分明是占了便宜还反过来贼喊捉贼!
难道,要一个被吃了豆腐的女孩子,当面说出来吗?这多丢人?陈建山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本来,我只想简单的解决此事,但既然插足进来,就不得不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索性,我让宁杏松开陈建山,他马上爬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灰尘,整个人怒目圆瞪,伸手指着我鼻子,大骂道:“小逼崽子,你这是蓄意伤人,是谋杀!有种就给我在这站着别走,老子马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此刻,周围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其他的人,我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蓄意伤人了?我就站在这里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
陈建山气得面色铁青,身后的陈阳,更是咬牙切齿,立刻掏出手机,不知道在通知谁,对着电话那头说:“堂哥,我和我爸出事了,现在在东陵大学,你快叫人过来,我爸被人打了!嗯,就在东陵大学这个花园这边,你进来路过的时候就可以看见。”
放下手机,陈阳冷着脸,仿佛我死定了一样,连带着陈建山,同样是一脸寒意,不愧是父子。
“该死,他通知人了,怎么办?”曹坤他爹突然焦急起来,神色强烈的不忿。
“没事,我自有方法,无需担心。”我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我今天倒想看看,这个陈建山,想拿我怎么办!
然而,这个陈建山,似乎才发觉我停在一边的车子,随即露出鄙夷的眼色,“哼,开着一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破车,也敢跟我斗,看看老子的车,高配的宾利,你买得起么你?”
说完,陈建山指了指自己横在路中间的黑色宾利,非常得意,好像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乡巴佬。
无人驾驶这种东西,毕竟当今社会确实罕见,为了不吓到别人,以为见鬼了,我干脆出声开口,让宁杏回到车上,放声道:“宾利很牛逼?给我撞!把这破宾利撞到报废为止!”
宁杏罕见的没有反对,走到驾驶室前,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紧接着,嘭的一声,车门紧闭,随之一股强烈轰鸣的引擎声,顿时如若滔天咆哮之音,嗡嗡作响,仿佛被压制的马力,得到了解放!
刹那之间,四个轮胎剧烈旋转,摩擦出阵阵浓烟,车身如同一道箭矢,轰的一声,直接撞到了宾利的中间!
碰触的瞬息,宾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从中间凹陷进去,而我自己的车,除了车灯碎了,车头有几道刮痕以外,几乎毫发无损!
但是,这仅仅是开始,宁杏驾驶着么么哒,往后倒退,然后又撞了过去,完全把陈建山的宾利车,当成了沙包!
轰轰轰!
嘭嘭嘭!!
一次、两次、三次!!!
......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陈建山父子,曹坤父子,全部目瞪口呆,神色骇然,眼睁睁看着,这所谓的宾利,被我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轿车,撞成了稀巴烂,撞成了报废!撞成了一堆废铁!
“这...这是什么车?我的天啊!”
“居然只是车灯碎了而已?李班你这辆车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跟铁壁似的?”
陈建山最先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咬着牙齿,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他妈的,赔钱!!”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我说不定就写张支票,甩陈建山一脸。
可现在不同,对于这种人,我一毛钱都不想给,于是我看了陈建山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撞你的车了?你这辆宾利被撞成这样,起码也得要货车,才能撞出这个效果吧?我这辆普通的小轿车,怎么可能撞得了呢?”
“你!”陈建山气得肺都要炸了,喉咙仿佛被石头卡住,愣是说不上说,身后的陈阳,几乎快把牙齿咬碎了。
“哈哈哈。”曹坤笑了一声,似乎终于扬眉吐气,他爹赶紧敲了敲他脑袋,示意他别捣乱,这才收住了笑容,不过他们父子的目光,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股憋屈劲儿了。
也正是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的警鸣车声,骤然传了过来,我眯了眯眼睛,发现陈建山叫来的人,竟然不是地痞流氓,而是东陵市的警方?
足足有五六辆警车,浩浩荡荡的驾了过来,稳稳停在我们的面前。
起码有二十个警员,齐齐的走下车,迈到地面,当他们看见陈建山的宾利,像是废铁一样,在冒着浓烟,全部愣住了。
“这是...”
“不是说山哥被人打了吗?怎么山哥的车子,会变成这样?”
“这里明明没有交通事故啊?就一辆普通的轿车,怎么山哥的宾利车,变成了废铁?”
就在议论纷纷之际,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男子,从第一辆警车下来,顿时满脸的不爽,周围的警员不禁立正挺身,“陈中队!”
“大侄子,我在这,妈的,就是这几个人,不仅动手,还把老子的车撞了,你把他们统统抓进去,能判多严重,就判多严重,弄死他们!”陈建山招了招手,毫无顾忌的说了一句话,这警队就像是他家的一样。
而这个被称之为陈中队,被陈阳喊哥,被陈建山叫大侄子的青年男子,挥手间领着大队人马直奔而来。
然而,当他走到我面前,抬头认清我的瞬间,两颗眼球差点没凸出来,掉到地面,脸色猛然发青,两腿发颤。
“让我来。”陈阳夺过一个警员的手铐,直接拷在我手上,这个青年警官倒吸口凉气,几乎窒息,二话不说便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到陈阳的右脸。
此人,正是当初的...公安副局之子,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