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错事,自然是你自己来承担后果了。好了,我要回去了,红牡丹到手,总要想想提一些什么条件才好。”慕容月懒懒的说道。
“红牡丹?”姜子澜瞪大了眼睛。如今整个城南区差不多上万人,只寻一百二十株红牡丹,慕容月不过是在于他争吵过后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寻到了?他这是错过了什么?
“对啊。”慕容月笑呵呵的将红牡丹拿了出来。姜子澜顿时眼睛都红了,虽然说他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让皇室中人做的,可这是代表了运气好啊。
慕容月这也未免太幸运了吧?
压住内心的嫉妒,姜子澜忍不住问道:“不知道王妃可选好了要将这牡丹用作何用?”
慕容月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东西,凤漓自然是能帮我拿到的,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若是提出的要求过高的话,怕是会被拒绝,若是不是什么好的要求,我又没必要去提。”
慕容月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阵郁闷。
姜子澜见她如此,眼珠一转,笑道:“王妃可知,太子手中有一枚令牌?这令牌可过来月皇朝各大城池的关卡。
如今七王爷即将南下,王妃若是担忧他的话,得来此物,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姜子澜的话,惹得慕容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姜子澜这是在鼓励她,让她去找凤漓不成?如今凤漓还没出去呢,他就已经抱着这个打算了?
这是什么意思?
看出慕容月皱眉,似乎很犹豫,姜子澜连忙道:“王妃可别误会了我的动机,事实上,皇城中谁人都知道,一旦七王爷离开皇城,王妃你的发日子也就不好过了。最开始的时候尚且还好,毕竟上头要稳定七王爷的心思。
可若是之后呢?
一旦七王爷走的久了,到时候宫中再出什么事情,扣在王妃头上的话,七王爷也是爱莫能助的。所以,若是真的有危险,王妃拿着令牌出皇城,是最为方便的。”
姜子澜解释道。
慕容月闻言,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且不说是不是她会遇见危险,单单是说,如今凤漓南下,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她必定要前去的。哪怕她做不到什么,至少,也要同他一起才好。
唯有如此,她心才安。
只不过……那东西却是在凤漓的手中啊。
慕容月此时想事情想的十分认真,眉眼之间似都将心思表露了出来。姜子澜自然看得出慕容月心中的担忧,于是继续说道:“虽然说这么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只要是你提的要求,他都会同意的。
至于原因,我想王妃比我要更清楚一些,不是吗?”
姜子澜的话,让慕容月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尴尬道:“我……并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当初的事情,都不过是偶然还有误会引起的。”
“在王妃的眼中,或许是如此,可在凤卿的眼中,却未必是这般了。王妃你认为你与凤卿认识这是一场错误,可在凤卿的眼中,从一开始,便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对你,大概更多的是愧疚吧。王妃你若是求他什么,他反而就会心中舒坦一些。”姜子澜昧着良心说道。
事实上,他也是无法了。
凤卿最近越发的古怪,若是慕容月能与他接近一些的话,或许会好些吧?也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态,他才会想让慕容月去求凤卿做事。
不管怎样,凤卿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否则,连他都不知道,那个一向是云淡风轻的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哪怕日后慕容月因为相信他接近了凤卿,而有什么乱子,他也是无法的。毕竟,凤卿是他的亲人。他无法放任凤卿就那般下去。
甚至隐隐的,他有些期待,若是凤漓能够死在南下的路上,不再归来的话。那才是最为好的。但是这些想法,他也只能藏在心底,若是让慕容月听见了,怕是直接就要拍死他的。
有些事情,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姜子澜的这番解释,慕容月虽然不能说是全信了,可至少信了一半儿,因为姜子澜没有理由去骗她。
再加上,她对那枚令牌的确很感兴趣。于是便道:“你最好别有什么别的企图,不然,若是让我知道了。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慕容月恶狠狠的说道。
姜子澜被她的态度吓得一个哆嗦,不过随后笑道:“我哪里敢啊?像你这种女魔额不对,像是王妃这般女中豪杰,做什么事情想来都应该有自己的道理的。”、
“你刚刚是打算说女魔头了吧?”慕容月不满的说道。
姜子澜连连摇头,生怕说的晚了,这个人会收拾他一般。
懒散的看了姜子澜这幅样子一眼,慕容月冷哼了一声,而后道:“我们走吧。”
“我们?”姜子澜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本是打算继续。留再这里休息一下的。慕容月自己一个人回去不就好了吗?
“还不走?”慕容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慕容月这幅样子,姜子澜心中忍不住猜测。这个人,别是迷路了吧?当然,这话姜子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
慕容月这女魔头一向好面子,要是真的给说出来,岂不是要炸了锅了?
不敢怠慢,姜子澜只能认命的在前面给慕容月带路了。后方,慕容月随着姜子澜的脚步,手却是捏紧了红牡丹。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这里其实距离城南区的中央地带并不是太远,只不过片刻功夫,两个人就走了出来。
此时,这里已经都不少人都在了,只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是垂头丧气的,显然,都是没有拿到牡丹的。
“王妃。”慕容月刚要回到皇室那边,就听见了灵溪不算大的声音响起。慕容月闻言,不由得朝着灵溪的方向看了过去。
“灵溪?你怎的了?这一身脏污的?”此时的灵犀身上满是泥泞。灵溪闻言,苦笑道:“还不是刚刚争夺牡丹的时候出了问题?
我刚刚找到了一处地方是有红牡丹的,奈何是在水中,所以许多人都下了水中去。最后被别人得了去。”
“你寻牡丹,可有什么重要用途?”慕容月询问道。
灵溪闻言,摇了摇头,随后自嘲道:“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王妃是知道的,我为一个人而留在了城南区,为了他守着城南区的人,迟迟不愿意走出这里,只想等着他能归来。
可他却从未回来过一次。我总会想,也许这个人是死了吧,不然的话,为何多年来,都不曾给过我一点消息。偶尔也在想,或许他是有了更加喜欢的人,不愿意再面对我了。
我想了许多,今日本是想若能得了红牡丹,便请皇室通缉了他,这样的话,我便会寻到了。可却是没得到牡丹,或许,这就是天意。”
灵溪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慕容月闻言,挑了一下眉头,而后将自己的红牡丹,递到了灵溪的面前道:“这世上,不存在什么天意。”
“这是?”灵溪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牡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月。这个人莫不是疯了?竟然真的将红牡丹拿了出来。
“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那个人在什么地方,而后也知道该怎么做的话,就将牡丹拿走。去问,去寻,然后做一个了断。”
慕容月的语气清缓,无悲无喜的,哪怕是将牡丹拿出来,也没有一丝的不舍得。一双凤目落在了灵溪的身上。
注视着灵溪,看着灵溪的表情纠结,无助,后怕,彷徨。最终,苦笑了一声道:“王妃果真,比谁都更加狠一些。
将这牡丹落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