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他他妈疯了吗?这是谁啊,在这里说什么梦话呢?”现场所有业内巨子们都惊呆了,我靠,见过说话不靠谱儿的,还没见过说话这么不靠谱儿的。一百块?逗谁玩儿哪?还是打发要饭花子呢?外面的保安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放进来这么一个神经病患者呢?
所有人惊诧又好笑的同时,禁不住就转头向后面望过去,就看见,后面的人群劈波斩浪地涌分开来,随后,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缓步顺着台阶往下走,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着黑衣面目深沉的精悍男子,一看就是身手绝佳的保镖。
“啊?居然是王凯南,王少?”有认识的人登时就惊呼出口,心底下也是格登一下,知道这件事情恐怕要麻烦了。
不知道的人也就罢了,但知道的人,都清楚王凯南倒底是什么人。那可是京城第一少,是华京城第一衙内,恐怕也称得上是华夏第一衙内了。家族势力滔天,目前还有好几个重要人物执掌政权,甚至今年换届的时候可以预期至少有一位能跻身最高决策层,成为名符其实的手握重权的国家领导人。
拥有这样实力背景的人物,谁敢惹?谁又能惹得起?
自从王凯南一出现在会场里,知道的人都明白,完蛋了,恐怕这个招标会跟任何人都无缘了。王凯南王少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跑空?必定收入囊中就是了。
现在那些还在纳闷之前莫氏制『药』倒底得罪了什么人物怎么搞得今天这场招标会险些流产的人,终于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这个王凯南王少老早就看中了莫氏制『药』了,所以,一切都是他使的小绊子而已。
只不过,这个莫氏制『药』也不知道使了神通,居然还是让招标如期进行了。大概,这也是惹『毛』了王凯南,所以,今天居然直接杀奔招标会现场来了,目的就是要拿走这批『药』的代理权。如果谁敢跟他抢,那就纯粹是找死的行为了。
一时间,偌大的一个会场内,所有知道情况的人都噤若寒蝉,连声大气都不敢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偷偷地溜走了,不准备再淌这趟混水了。[]桃运天王1297
有些外地来不知道情况的,经过身边京城里的朋友一解释,登时也恍然了起来,同样不敢吱声了。
“一、一百块?这位先生,实在对不起,您好像听错了。刚才的起拍价是一百万。并且,如果您要竞拍的话,请您出示竞拍牌。”那个拍卖师倒是没有认得出来王凯南,还在那里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倒是不忘了很有专业素养地提醒王凯南。
“一百万?哦哦哦,实在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听错了。那吧,那就一百万,哦不,还有最低起拍额度是吧?那就一百一十万吧,我这人,做来向来痛快,不会拖泥带水,该给的钱一个子儿都不会少的。”王凯南哈哈一笑道,已经走到了会场的最前排,左右看了看,指了指李海全,“瘸子,把你的牌借我用用,估计,你也用不到了,对吧?”
李海全在业内也是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可是现在在王凯南面前,却是如同猫见了耗子一般,低下头去,不但现上了自己了竞标牌,还硬挤出了一脸的笑来,拐着柱坐到旁边去的,给他让出了座位来。
没办法,他真是害怕这位王少。就是去年,他旗下在华京地区效益最好的一个公司硬生生地被王凯南以注资联营的方式抢过去了,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因为王凯南让人告诉他,如果他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的话,王少可以把他的整个集团都“买”下来。
他还敢再说什么?上告无门,他根本斗不过人家,也只能这样了。
“继续,继续,我出一百一十万了,看看还有没有谁跟我竞这个标。”王凯南咬着一根雪茄,吐出口烟雾,向竞拍师挥了挥手,咧嘴一笑道,此刻的他,第一衙内的那嚣张狂妄终于『露』出了出来。
“这……”那个兑标师也终于看出了门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按照程序喊道,“一百一十万,第一次,一百一十万,第二次,一百一十万,第、第……”喊到这里,他实在喊不下去了,求助地望向了台畔的莫富国和莫尚洁,示意他们要不要暂停一下,因为无论他怎么喊,现场依旧鸦雀无声,居然再没有一个人出来竞标的了,这种情况,他还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场的每个人明明都是热情高涨,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再敢举牌应标。
由此也可见,王凯南之凶威在华京地区,倒底有多盛。
“接着喊啊,怎么不喊了?”王凯南坐在台下,笑眯眯地道。而台畔,莫富国和莫尚洁均已经是汗流浃背,因为他们也通过身畔熟悉的人知道,这个人居然就是号称京城第一衙内的王凯南王少,当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莫富国几乎要晕过去了。他跟何家打交道时间那么长,鞍前马后服务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王凯南这个人?当初以何飞扬的嚣张跋扈,见到王凯南的时候,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口,要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相迎,要什么给什么,二话都不敢说。当初何飞扬的一个市值十亿的公司,就是因为王凯南的一句话,直接就送给了他,连个扁屁都没敢放。可想而知,王凯南的凶威有多盛了。
就在王凯南嚣张至极环顾全场,脸上满是得意笑容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间在耳畔响起,“王少,看起来,您真是打算不给我面子,要跟我对抗到底了?”
王凯南一回头,就看到了林宇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他身畔,正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眼神可堪玩味,居然连半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有的只是眼底深处泛起的一丝讥讽之意而已。并且,看着他的眼神,更多的是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充满了说不出的悲哀、同情,还有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