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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婴呼喊着召集家将,带着五六十号人,纵马就向着场外去,只要出了城门,他就不相信樊哙还能追得上自己,到了河水边上大营里边,哪里的武夫们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嘿嘿,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陈平、樊哙两人诛杀吕泽一家以后,陈平立刻派遣骑兵封锁四门,准备去连带着把灌婴也杀掉,这样的话大汉国也就可以彻底稳定下来。

可谁知道刚刚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到武夫前来禀告,说看到灌婴领着人骑着马快速想着城外而去。

“坏了!灌婴这是要逃走!”陈平面色大变,嘎声道:“樊哙,追上去,绝对不能叫灌婴逃走不然的话我大汉国社稷就要毁于一旦!”

樊哙咬咬牙,大声喝道:“跟着我来!”

一群骑兵在樊哙的带领下,疯狂的在大街上飞驰而过,刚刚到了北城边上,樊哙就大声吼道:“灌婴出去了没有?”

守城官看到樊哙,就大声道:“刚刚出去了。”

樊哙一听,也来不及多说什么,拍马就追了出去,果不其然,远远的就在管道上看到一大片灰尘腾飞起来,那不是灌婴等人,又会是谁?

“灌婴休走!”

樊哙大声怒吼起来,声音炸雷一般回荡开来。

灌婴都没有回头,就大笑道:“是那杀狗的追上来了,不要理会,我等拍马疾走就是,只要到了北边军营里边,来多少人,我们都不用怕!”

众人听罢也不理会,一个劲拍马直走。

樊哙在后边一路追赶,吃了一路的灰尘!

“杀狗的!老子问你!你是不是想要赶尽杀绝!我们几个老兄弟现在弄的互相残杀!谁有脸去剑主公?”

主公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称呼,只有他们这些以前跟着刘邦混的老兄弟才会这样称呼刘邦,别的人都没有资格称呼。

樊哙一听,忍不住想到吕台死的时候,看着自己那种绝望的眼神,一时间,就是心肠坚硬如同铁石般的樊哙,也忍不住放慢了战马的速度。

灌婴一看见起作用,就继续大声吼道:“别的不说,我今天可不是因为谋逆才跑了的,而是因为张良、陈平这两个逆贼想要造访,所以我才领着人逃走,你回去以后多交保重,希望我们老兄弟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樊哙喝住了部下,看着灌婴一行人消失不见,这才注意到自己眼角还带着泪水。

“将军!我们追还是不追?”一个武夫装着胆子发问道。

灌婴之前说的那些话,他们自然也是听在耳中的,可是现在都已经杀了大将军吕泽,就这样放走灌婴,将来只怕后患无穷。

樊哙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灌婴等人,只是摇头道:“不追了,你们记好了,灌婴已经逃走了,谁回去乱说话,相信了老子砍了!”

众人面色微变,拱手齐声说道:“我等以将军马首是瞻!”

樊哙这才调转马头回了城,城中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皇城周围全部都是禁卫军,樊哙过去的时候,他们也是如临大敌,深怕樊哙弑君夺位。

“看什么看!打开皇城!”樊哙大声骂了起来,一个人从上面冒出了头,不是别人,正是卢绾。

卢绾嘘嘘不已:“开城门吧。”

宫廷侍卫这才那皇城缓缓的了开来,陈平领着大军稳定城中的混乱,卢绾下了城楼,看着浑身是血的樊哙低声问道:“怎么样了?杀了没有?”

“陈平没有回来?”樊哙忍不住问道。

“没有呀,不然的话我还问你这些话做什么?”

樊哙骂了一举三花,陈平如果是没有回来的话,那就一定是领着禁卫军在城中开了杀戒,狗屁的稳定城中局势,只要大军退出去,城中局势自然就稳定住了。

吕泽虽然死了,可是吕泽的那些爪牙却还没有完全剔除干净。

“皇上呢?”樊哙一边走一边问到。

“子房正在陪着皇上,你现在回来了,就快点去禀告吧,知道怎么说话吗?”

樊哙心情差极了,又被卢绾这样问,就骂了一句:“滚!老子现在还没有昏聩到不会说话的程度。”

卢绾自然不在乎这些,被自己的老兄弟骂两句就骂两句,当下急匆匆的跟着樊哙前去面见皇帝。

少帝刘盈看着浑身是血的樊哙,面色惨白,只是问道:“如何了?”

“吕泽密谋造访,臣领军过去的时候,他就反了,然后死在了乱军之中;灌婴畏罪潜逃,微臣追出去,却怎么也没有追到。”

少帝刘盈听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陛下,既然灌婴已经逃走,那还请陛下下诏,全国通缉灌婴,这样叫灌婴无处可去,也可以防止灌婴闪动大军作乱。”

“罢了!朕即刻下诏,丞相快去召集文物群臣,即可宣布灌婴罪状,天下大索之。”

“魏晨遵旨!”张良从皇帝手中接过诏书,急匆匆起敲打朝钟。

刘盈看了一眼立在一边上的樊哙,就道:“且回去梳洗,等会一同到大殿上,等候后宣读圣旨。”

“遵命!”樊哙退出大殿,刚刚出皇宫的时候,就遇到了陈平。

“陈平看了一樊哙,不悦道:“你是可以追上灌婴的,为什么要放走他?你可知道,灌婴到了北军大营中,我大汉国就完蛋了!”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走灌婴了?我要是追到了,怎么可能放走那逆贼?”

陈平怒道:“你这等莽夫,不可语之国家存亡!今日你放走了灌婴来日我等必定要因此亡国!”

说完这话,陈平重重地摔了一下衣袖,就想着大殿上疾步走去,樊哙到了皇宫外边,才知道陈平听说自己放走了灌婴以后,调动了三千骑兵去追杀灌婴。

听到这个消息,樊哙可以说是喜忧掺半;灌婴有谋逆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时候,他总是难以对自己的老兄弟下狠手,至于吕泽,那完全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不得不做了。

樊哙抬头认真的看了看无尽的天宇,心中向着,如果阿邦真的在天上看着自己,那到底会不会责怪自己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呢?

或许会,但是……或许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