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人见东方先生主动示弱,终究还是忍下了怒意。
毕竟这种重要场合,这么多的政商两界大人物在场,真要闹的难堪了对谁可都不好,那影响可是极为恶劣的!
东方先生这才又松了口气,顿时不敢再作出任何打搅座谈会的举动。
“其实,您又何必如此骄纵于他呢?若不得就此将他打醒,怕是您此番心血也都将白费了。”锦华真君此刻又道。
东方先生却道:“牛不喝水就强按头吗?逼他就范,只能事与愿违!有些事有些话,靠别人来说是不行的,终究还要他自身了悟方能有所成长,况且现今他正在怨恨的气头上,能避也就避避吧,我也不愿同一个孩子多作计较。”
“您觉得,您现在又还能避得了吗?”锦华真君反问。
东方先生一时被问的哑然,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终究有些事可是避不了的。
“您给了他一次机会,但他却未必会珍惜,更未必会知晓进退,邪神女魔纠缠在身而无所作为,稍有不慎他可就要万劫不复了,您不愿看到这样结果,上界也不愿看到这样结果,我觉得……也应该是时候给他一些提醒。”锦华真君又道。
东方先生摇头否道:“不行!如果再被你一激的话,这件事还不更加没完没了?”
“但是……难不成就对此视若无睹吗?他现在已经开始试探底线,谁也不知道他还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锦华真君提醒道。
东方先生道:“猴子翻不出五指山,他楚天可还不如那只猴子!……且放心吧,这件事我有分寸,那小子一心一意为着他的小娇妻和小情人,他不敢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
“可他若执意来杀您呢?”锦华真君蹙眉问。
东方先生一时沉吟,面露忧色:“我由衷希望他不要这么做,否则的话……他可就有苦头好吃了!”
“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锦华真君想了想问。
东方先生再次摇头:“不需要了,劳烦锦华真君你以化身力辛苦走这一遭,其实本也大可不必,我个人安危不用你过多操心,更不需要上界的人过多关心,我自有着安排打算。”
“既如此……”
“那我便就先行告辞,回天境着手料理残局。”
锦华真君道罢,便化作一团微乎其微的仙风,飘然离开了这场座谈会的会场。
东方先生面露深沉忧虑色,稍皱眉头流露出抹抹担忧情绪,锦华真君的提醒也不得不考虑,倘若那兔崽子真要一意孤行,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件事最终怕也真的不好收拾!
他会那么傻吗?
应该不会!
不对,应该说换作以前应该不会,这次的事情可攸关着凝舞和苏洛依,难保他会怎样想怎样做!
“楚天啊楚天,你可要放聪明些。”
“南墙……”
“可是撞不破的!”
东方先生忧心忡忡的喃喃着,不禁长长叹息。
……
缥缈仙风倏然飘离这座km市的地标大厦,但不知为何,突然间这缕仙风在空中短暂停留,竟却又折返而回了。
锦华真君察觉有异,最终临时决定留下未走,化作仙风也敛身入城市中。
……
规模盛大的座谈会仍在继续进行,官方通告将为时三天,更进行必要的交通管制,以保障安保人员排除潜在的风险。
照理来说,交通管制实无必要;
社会上以为是为了保证这场座谈会的顺利进行,而实际原因却是上级获悉了当日发生的事情,再不敢有丝毫麻痹大意,进一步加强了安保力度。
平静三天过去;
阴门六神君已然离开km市,他们没能力阻止我,也没理由插手这件事,所以在岳白曼和齐仲良的坚持下,暂时置身了事外。
这样决定,对于大伙儿来说感情上都不能接受。
毕竟金翁祖师有难,阴门弟子岂能视若无睹,可齐仲良一句反问就让众人说不出了话来——你们是要帮金翁祖师去杀人,还是要去阻止金翁祖师?
既不能帮;
也不能阻止;
所以最为妥当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
这既是齐仲良的意思,更也是岳白曼的决断,她严禁所有阴门弟子再插手这件事中,而若有必要的话,就算众人不说,整个阴门上下也绝不会坐视金翁祖师受辱,但在这之前绝不能够贸然行事!
瑶池十二修士也已然离开,不过天意道人和绯琰留了下来,她们代表着道门五宗对此事的态度,既为支持而并不出力。
经历过连番变故,瑶池道门均是损失惨重,实在不愿再在内斗中损兵折将。
佛宗众僧,走了部分,留了部分。
他们仍不肯罢休的四处搜寻我的踪迹,誓要追回佛宗二件至宝,尤以法海和法峥两个大和尚甚至片刻都未曾停歇。
而我……
仍潜身无踪!
得益于常羲凭玄法施以结界,外人根本无从感知和发现,一连三日里来并未寻到机会,但我们已然确定东方老贼就在那会场之中,接下来只需等待时机的到来。
按照我所推测,在这场座谈会结束之后,便也就是动手的时机。
所以,还需耐心等待。
“何必如此被动?”常羲有些不解蹙眉问。
我道:“虽然身在世俗,但也不能无所顾及,莫以为世俗意志真拿你们没一点办法?”
“奈若我何!”她不屑道。
我撇撇嘴,神情有些不置可否,道门五宗依附于国家社稷神器,可也已经有不少的岁月了,知根知底这是用脚后跟都能想到的事情。
要说世俗意志一点反制手段都没有,这话我可一万个不信。
只不过是,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庞大,以至于得不偿失,所以这才留有了彼此合作的余地,但若是真撕破了脸皮,那结果势必将会是两败俱伤。
三日后;
这场座谈会终于结束,东方先生实在拒绝不了闫老的相邀,只得随他一道去往中山大学做客。
那位大学校长也很是红光满面,这场座谈会没有白来,成功为学校争取来了几个亿级项目,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好处,今年不必再为教育经费的不足而发愁了。
“时机到了!”常羲道。
我点头:“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