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
闹归闹;
但也不能够真的就不管他苏洛辰了啊!
其实说实话,重纳苏洛辰为五方鬼兵,这不由得让我忆起了曾经往昔,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那段艰苦岁月,而现在修为强大了,却也在不知觉时失去了太多。
我问他,大罗造化可重凝肉身炉鼎,虽然还只有最后一枚,但倘若他需要的话我自不会吝啬。
他却说,不必!
重凝之炉鼎非是无鸾肉身,非能拥有修为之境,拿来给他用实在是浪费了。
我不解,难不成你就这样下去吗?仅凭鬼魂之身,实在做不了太多事情,实在帮不了太多的忙,我深知他入世之修行还有着他自身的宏愿目的。
“以魂身而来……”
“归于魂身之体……”
“这便是我该历的修行劫数,小白既能看得出,你这当师父的却看不出,比较你徒弟……你可真是差了太多啊!”
苏洛辰嘲笑道。
丫得!
我好心的关心你,你竟然讽刺我?
那徒弟就算再出色,他也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师父,而且也全靠我这师父教得好!
“拉倒吧……”
苏洛辰嘁了一声,说着明明是人家小白有天资,而我不过是白捡了个便宜徒弟而已。
这话可听得我满脸不乐意!
拌过嘴,说回正事;
苏洛辰言道他的修行劫数既是如此,最终如何成就并不在于他,而在于我、在于这世间命数,他以五方鬼兵而来,终究也要以五方鬼兵来渡这最后一劫,他所能够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可就全看我们得了。
我叹了叹,只道欲成事,何其艰难!
眼下如今的世间传承实力,大神通者仅仅剩下我们几人而已,反观皇者人殷一方,天魔不知几许众,如此悬殊的实力简直令人绝望。
“待等云起时,自然峰回路转,你该多点自信才是。”
“诶对了……”
苏洛辰突然想起什么,问:“魔战将射干及九身琉璃灵母子攸宁既然陨落,邪器神兵何在?林海和赵永廷怎么样了?”
“他们……”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我就不由得又长叹一声气。
神智全无;
沦为器灵;
可谓已然回天乏术!
仙人有言,如果想救他们的话,一则诛身灭魂、就此解脱;一则寻魔尊汨罗,乞求人家放过,除此之外再别无他法。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苏洛辰没好气儿道。
我唉声叹气:“谁说不是呢!”
“这样吧,左右我也闲来没大事儿,你把他们交给我好了,我研究研究。”苏洛辰提议道。
我神情古怪,研究研究?
这词儿怎么听怎么怪,你丫可别他们俩给我研究的魂飞魄散咯!
他说,反正都已经是这么个结果了,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他让我且放心便是,他自有分寸!
我是没了主意,既然苏洛辰感兴趣,索性交给他便是。
离开;
归返;
回家;
苏洛辰与加百列致谢道别,敦促着她该早日择选新任教皇,以防在这节骨眼再横生出什么乱子来。
加百列问他,心中可有人选?
苏洛辰沉吟想了想,悄声给加百列提了个名字,他说他只是建议,最终如何还要看教廷的选择,加百列微蹙秀眉也沉吟许久,道着会先行培养看看其人如何。
“那么……”
“告辞了,代我向阿蒙问好,多谢照顾。”
苏洛辰微笑点头,很是难得的不再那么玩世不恭。
“我们,天国再见。”加百列道。
苏洛辰笑容更浓:“如果真有那一日,你将会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加百列也是难得一见的俏脸微红,这位西方天国的女战神羞涩起来倒也是别具迷人魅力,既英姿飒爽、又温柔贤良,真好!
途径半路时;
凝舞接上一众东海水族妖物,以后还要为它们寻一个新家园,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约束众妖。
这件事凝舞交给了青木真龙敖青,既是磨练也是谓修炼。
敖青一千万个不情愿!
最终,还是苏洛辰出面斥责教训,敖青这才不得不定下了性子领命,本身就跟个没长大孩子的他,现在倒是先当起了众水族妖物的家长。
诸多琐事不再一一提及,只道回到国内之后……
云山市;
清肃宫;
今年的深秋比较往昔稍更冷了些,诡异的天气变化也让风雨变得更多,不知时已然落雪、已然是冬。
“啊……”
凝舞哈着白雾,托腮怅然望去茶阁之外,感叹道:“雪景好美啊!相公,你说是吗?”
“哪及媳妇儿你人美?”我赔笑着谄媚道。
凝舞横眼看来,美眸稍冷:“谁让你从雪中起身的!?”
“我都快成雪人儿了……”我委屈不已。
凝舞嗔道:“那也不行!跪下!跪好!老老实实认错,诚心诚意悔改,否则可别怪我家法伺候!”
一听家法伺候,我心肝儿都颤了颤。
虽然委屈,但还是老实认错,重新跪回了原来的雪地印子中,与满园雪景融为一体。
“啊……”
“雪景真的好美啊!”
“相公……”
“你说是吗?”
凝舞再次单手托腮,歪着脑袋怅然出神欣赏雪景,只不过那美眸中却是难掩的流露出小得意情绪。
“是是是……”
“好美……”
我欲哭无泪,随声附和。
漫天雪花飘零,天寒地冻,而我如此孤寂可怜的置身雪中,不得人疼、不得人爱、莫名悲凉。
一曲二胡悲声响起,颇为应景儿。
苏洛辰那厮不知哪来的瞎子墨镜、哪来的二胡乐器,专门为我拉响了凄惨悲曲。
……
天地间的另外一边;
泰山之巅;
雪花为苍山密林点缀白色冬装,茫茫山水好似洁净到一尘不染的精致画作,乃为出自天地之手的鬼斧神工。
“哎!”
“师父他老人家好惨!”
“凝舞前辈……啊不,师母她也是,怎能如此对待师父呢,雪地里多冷的啊,一点儿都不及东凌你知道心疼人儿,对不?”
方小白也很是谄媚的赔笑讨好道。
“别动!”闭目假寐的东凌,似有些不悦的冷冷道。
方小白顿时端正身子,饶是那跪坐下的双膝已然被东凌给枕的发麻到失去知觉,饶是保持同一姿势已然令他浑身折磨不已,但他还是乖乖的不敢再有轻微动作。
而东凌……
卧身在小白跪坐的膝上,靠在他的怀里,很享受这一刻的惬意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