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回到杏树梁时,中午已过,村里留下的人并不是很多,经过打听之后才知道,是村长组织人员想办法打通泥石流封山的道路了,大家不能光指望着外面的救援部队进山,被困在这里总要想办法出去,这也是为自救之法。
我背着牛津回到他的家中,凝舞给我的黄芽归元丹,我大方匀给了他一枚,也施法为他驱除了身上沾染的煞气。
这一通忙活完之后,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牛津,我心里哼哼一声,算你这老小子因祸得福,这黄芽归元丹有培元之用,对于恢复伤势、增益修行都大有裨益,小小一枚丹药可都是价值百金的东西!
不大会儿,牛津家里前前后后赶来了好几个人,还都是女人!
她们都是来关心牛津伤情的!
除了之前见过的寡妇阿香嫂和那个水灵姑娘晴丫头之外,还有两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个赫然正是杏树梁村长家的女儿!
好家伙……
见牛津昏迷不醒,四个女人哭作一团,眼泪吧嗒吧嗒的不停往下掉。
这情景,颇有点像是几房姨太太在哭老爷一样。
我看的满脸古怪,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小子真别说能耐挺大啊,挺有女人缘的啊,看起来是人至三十没成家,但实际上外面野花满地开啊!
桃花这么旺,受用得了吗你?
“关你什么事?羡慕吗!?”凝舞美眸横过来,狠狠瞪我一眼。
我立即予以坚决否认:“我羡慕他?开玩笑!……远看是桃花,近看那都是情债,早晚有一天非出事情不可,有什么好羡慕的!”
凝舞哼了一声,懒得与我计较。
我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自己也欠下了不少感情债,这可不能让凝舞知道了,否则我怎么交代的过去?
牛津不用我们照顾,我们也乐得清闲。
我和凝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是为邪魔玄魁的袭击做准备,其次是分析那命融诛魔大阵,若想诛灭邪魔,这座大阵将是我们的关键凭仗!
“可是大阵不是已经被破了么?”我奇怪问。
凝舞摇摇头,沉吟道:“命融诛魔,共立有十八道阵基,分为九镇和九杀之用,但其实这十八道阵基乃是阵中之阵的小阵法,以大神通组合在一起之后方是玄妙非常的命融诛魔!……我们破掉的那座,只是其中之一的杀阵,阵法虽没能够彻底消灭玄魁的元神,但数千年来的阵法之威,始终在消磨着玄魁的邪魔之力。”
“它很强,几近不死不灭,它也很弱,如今正急需恢复力量,不然的话,在昨天夜里的时候玄魁就该来袭击杏树梁了!”
凝舞的这番分析不无道理;
玄魁已被命融诛魔大阵镇封数千年,其邪魔之身已然消融为山川大地,其元神虽未灭,但也绝对正处于虚弱的时候,它急需恢复力量,所以它肯定还会食取生魂精魄。
我紧皱眉头,问:“玄魁会不会离开这里?既然突破阵法,它完全可以去袭击其它地方,不是吗?”
“不会!”
凝舞很确定的回答我:“除非它接连破掉余下的十七道阵基,否则它就无法离开肉身所化的山川之地。”
我诧异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仔细研究过地荒古籍里所载的山河大阵啊!”凝舞白我一眼,又道:“哪像你,只知道问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挠头笑了笑:“咱们是分工不同嘛!”
“待五宗协会携十八道灵符驰援而来,我们才能有杀机诛灭邪魔玄魁,在这之前我们还要守护好杏树梁。”凝舞沉吟道。
我凝重神情,言及守护,这谈何容易?
单单是那一只杀而不死的凶兽尨奴,就足够我和凝舞应付得了,若再加上邪魔玄魁,想在他它们的魔爪下保护那么多人,这根本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凝舞自然也知道很难,可是眼下留给我们的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们抓紧时间恢复着身体状态,等待着邪魔来袭,同时我还连连施展阴间敕令之法,呼唤着侍令官许由的到来。
只是……
始终没有回应。
或许他正在寻找符宗真人商天师的路上,或许他有其它事情缠住了。
我心中叹气,只希望许由动作可一定要快点。
下午,我们还没等到许由回讯,却先等到了一场噩耗,跟随村长出外打通泥石封山道路的村民们,逃难一般涌回了杏树梁。
出事了;
又出事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山崩,山石滚落,砸死了十几个人,而其中赫然就有着杏树梁的村长。
有人找到牛津家里,把这消息告诉了村长的女儿。
我们都不由得震惊不已,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会就被山崩突然给砸死了呢,这件事是许多人亲眼所见,自然不会有假,据说是因为一场轻微小地震造成的,山崩的地方也远不止一处。
村长女儿哭喊着跑出牛津的家里,她要去找她爸爸……
我和凝舞互看一眼,眉头紧皱;
村长死了,而且死的太过突然,接下来这杏树梁谁还能够再主持局面?
“我感觉要出大乱子了!”
“你抓紧恢复法力,我去把牛津叫醒,希望他能够镇得住局面。”
我嘱咐凝舞一声,起身去往牛津的房间。
房间里三个女人正在窃窃私语,我二话不说把她们统统都给赶了出去,在那门外暂候,望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牛津,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脸,这老小子睡的很沉,根本就叫不醒。
既然如此,那可别怪我了……
暗运五行虚灵术,我精微操控金行术数,狠狠刺在了牛津的魂魄上,这并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但那源自灵魂的疼痛感会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
“嗷……”
牛津猛地睁开眼睛,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门外女人听到动静强闯进屋,可见牛津已经醒来,顿时都不由得喜极而泣,向着床上的牛津围了过去。
“麻溜儿穿衣服出来,有事跟你说!”
我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这吵闹的房间,望着这些个麻烦女人我真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