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别坐着了,躺下,老奴给您敷一敷。”
“别忙活了,你都转悠一上午了。”欢颜吸了吸鼻子,“张公公,你是不是在轩辕瑾跟前,帮我说话了?所以才被他给发配到这里来了?”
“能来伺候主子,是奴才的福分,哪里来的发配一说啊。”张福全顿了顿,硬着头皮说道,“其实王爷还是很在意您的,昨儿个晚上,也是他把您抱进来的。”
“那不是他应该的么?”欢颜怒喝一声,“是谁让我半夜出去拔草来着?是谁让我在寒风里躺了那么久来着?我感冒了谁是元凶!”
欢颜何其的义愤填膺。
想着昨天拔草的经历,就是一把伤心泪。
“好了好了,不生气,来,听老奴的话,把这碗药给喝了,然后闷着睡一觉,出一身的汗,很快就不难受了。”
“给你个面子,否则我真是要出去,把感冒传染给整个夜王府的人的。”
欢颜伸手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就一口喝了,差点没有苦死。
“王妃说的哪里话,您啊就是小风寒,说得跟瘟疫似的,还传染呢。”张福全和乐乐的接过欢颜递回来的碗。
“内什么……张公公,我娘是严谨他娘亲死亡的罪魁祸首,这件事儿您也应该是知道了吧?”
“嗯。”张福全的笑容淡了一些。
“那你还照顾我?”欢颜鼻子有些酸酸的,轩辕都厌恶死了个她了,张福全却还是对自己暖暖的,想想这差别,还是有些心酸的。
“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你也没有参与其中,而且……有您在王爷身边的这段日子,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快乐了很多,每天奴才都能看到他笑。”
张福全感慨着。
“还以为,好日子会一直一直的这么一辈子呢。”
欢颜垂下眼睑,不说话。
“睡一睡吧,奴才就在您跟前守着。”
“好。”张福全扶着欢颜躺下,给欢颜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就坐在窗户前,摊开一本书,一边儿晒太阳,一边儿看话本子。
之前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时候,那随时都是风里来火里去的。
鲜少有这么不操心的时候。
西苑。
轩辕瑾今儿个没有进宫,而是将所有的东西,都让人送到了夜王府来。
现在轩辕瑾身边的最强夜煞,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也就剩下冥煞一个人,现在还能用了。
站在轩辕瑾跟前,将冷欢颜的情况一一禀报之后,她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等着夜王的最新命令。
“一定要将她医治好。”轩辕瑾凉声说道,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否则,半死不活的,玩着就不好玩了。”
“是。”
冥煞心中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主子,为什么夜王妃一生病,雷打不动的要去宫里的您,怎么突然不去了?
比如,主子,您既然是要折磨王妃,那么就让她病着,病着折磨,效果不是更加惨烈么?
比如,主子,昨儿个晚上,如此深夜,您跑到王妃那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