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三个月......”
徐娉婷忍不住脸红了红,她心道,她都成亲快一年了,这有了孩子不是很正常?
不过她想了想,眼前这位成亲快两年了都没怀上,她也不好说这些话。
“那可真好,恭喜你,你早说便不要来了,我去看看你也行。”谢宜笑真心为她高兴,有了孩子,确实是一桩喜事。
“多谢王妃,到时候若是这孩子生了,还得请王妃过去吃满月酒呢。”徐娉婷温柔地笑了起来,虽然她嫁入赵家算是低嫁,但夫君人也不错,前程也很好,她还是很喜欢现在的日子的。
“到时候一定去。”谢宜笑应了下来。
“也不知王妃今日让我过来是为了何事?”徐娉婷问。
“也没什么事情。”谢宜笑将锦绣坊的那些个事情与她说了说,问她有没有想法。
“那两位绣娘师承甄绣娘,手艺也是很值得称赞的,若是你暂且没有什么事情,将那两人捞出来,开个绣坊也是可以的。”
“至于她们身上的污名和锦绣坊的事情,估计很快也能解决了。”
玉绣娘的手段确实厉害,不过世间上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人,帝城之中许多人也都知晓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与他们无关,坐看她们闹着呗。
徐娉婷想了想,觉得此事确实是不错,她自己并不擅长经营,便是她出嫁时家族给她的嫁妆的那些铺子田产如今也都是守成罢了,这还仰仗母亲给她安排的管事厉害。
主要是赵家根底薄了些,她虽然嫁妆很多,让赵家过上好日子也不算是什么事情,可赵家哪里是同意让她用嫁妆养着的。
若是以赵家的名义经营一家绣坊,这得来的钱银赵家人也花得安心一些。
“只是如今你有孕了,怕是不好操劳。”
“也没什么操劳不操劳的,我到时候让婆母和小姑子去管着去就行了。”反正是赵家的事情,是一家人的事情。
“这倒是不错,让你小姑子去管管,别看她那娇柔得像是一朵栀子花似的,要是谁敢惹她,她能和人打起来。”
徐娉婷在赵家生活了这么久,大约也知道赵青然会变脸的事情,初时看着她抡起袖子和兄长对打,看着她是一愣一愣的。
“你也知晓?”这位怎么知晓她小姑子的真面目的?
“哦,她自己同我说的,她说她在重阳关的时候,曾与兄长一起上山打过老虎。”
徐娉婷:“......”她一个小姑娘,竟然还去打过老虎。
这么说,她又想起了赵青然与谢钰的亲事:“那我家小姑子的亲事......”
谢宜笑听到这个就笑了:“又不是品性有问题,我与谢家自然是不在乎这点的,至于谢钰,等他知晓再说吧。”m
虽然谢钰一心想娶一个温婉可爱的小媳妇,一点也不想娶悍妇,但是呢...咳,她实在是有点想看好戏。
两个都是挺好的人,她就不掺合,这姻缘成不成都是看他们自己的。
“这事情咱们便不用管了,这两人都挺好的,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二人去了春日园赏花,瞧着满园的花草树木,徐娉婷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郁气也全数散去,心头一片明净。
“你这春日园当真是不错啊,这一年四季都有好风景,可惜赵家的院落小了些,若不然我也种一园子。”
不说赵家了,便是宣平侯府也没有特意造一个园子的地方,定王府比什么侯府国公府,甚至比其他王府都要大一些。
谢宜笑道:“只要有心,地方小一些也能布置得好,假山流水,小池养荷花锦鲤,草木亭榭,平日里闲着的时候,便可以来坐一坐,得心灵是宁静舒畅。”
“说的不错。”只要是有心,地方小一些,也能过得很快乐。
二人在春日园里走了一圈,谢宜笑还让人去摘了一篮子各色果子,然后洗了送去水榭里,徐娉婷吃了两个樱桃,觉得实在是喜欢。
谢宜笑见她喜欢便道:“你若是喜欢一会儿叫人再摘一些带回去。”
春日园里的果子都是挑熟的摘的,一边摘一边吃,等熟完了也吃完了,樱桃长了不少,每日摘一篮子春庭苑与木兰苑各一半,如今还剩下不少。
“那我便不客气了,这些日子胃口也差,我瞧着自己都瘦了不少,倒是这你家这樱桃我吃着好。”
徐娉婷没有与她客气,不过说到孩子的事情,她又忍不住低声问谢宜笑:“你如今还未有,可是什么情况?”
谢宜笑闻言微顿,然后道:“此事不急。”
“如何不急了,你也不知道这外面的人说你什么?”
“说我什么?无非是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些话她知晓得多了,也早已不在意,只要不是宫里赐婚送个侧妃过来或是送几个侍妾过来,她都不在意这些。
徐娉婷见她似乎是并不在乎的样子,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孩子还是趁早生,我当初不过嫁过去才三个月,婆母便催着我们要孩子。”
“难道国公夫人便不催你?”
“母亲她虽然想,但她也随缘,有的话她高兴,没有的话也不强求。”
徐娉婷忍不住露出羡慕的表情,其实她婆母和小姑子人都不错,只是婆母老是说想要孙子,她心里就不是很痛快。
“一切随缘。”谢宜笑不好说他们现在准备要孩子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能怀上,一切等怀上再说吧。
不过她突然想起自从容辞停了药再同房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到这里,她便有些想将陈白芍喊过来给她看看。
只是她最后到底是忍住了,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人家还以为她是多想要个孩子呢。
谢宜笑嘴上说着‘一切随缘’,但自己其实心里也有点急了,当天夜里,她便忍不住与容辞说了这事,最后竟然忍不住小声嘀咕:
“是不是你不行啊?”
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