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丢了穆青荔,席大少爷虽然觉得不甘心,倒也不是没法接受,毕竟那该死的小白脸、二世祖看起来懒懒散散、其实不是个善茬儿。
可是,将她跟丢在自家府邸门前,这就
这就是活生生的打脸了
席大少爷怒不可遏,心里头膈应得跟吞了只苍蝇似的,连连大骂“混蛋混蛋”
他可不是那两个蠢奴才,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小白脸不定早就发现了跟踪的人,故意戏弄呢偏偏在他家门口甩掉那两个蠢奴才,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赵家的货物安然无恙,席家烧船却烧错了船,一时间,赵家的实力和声望在京城商圈中大大的迈上了一个台阶。
此消彼长,席家却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让圈内人看轻了几分看他们平日里那耀武扬威的派头,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想来,他们席家跟孟府的关系,也不过如此罢了
孟府的能力,没有人会怀疑,即便太子回来了,也没人敢小看孟家。
这件事既然没有成功,只能说是孟家根本没有为席家出力。
席老爷父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憋屈归憋屈,却根本不敢再去找孟家说什么。
赵家商船的信息是他们的,孟家只负责出手。
结果原本信誓旦旦十拿九稳的事儿弄成了这样,不但他们席家的脸面丢尽,孟家也跟着没脸。
在没能自己扳回一局前,哪里还敢去孟家求助不被骂死才怪。
事实上,孟老爷听到一些零碎的传言,已经够恼火的了,恼火这席家太无能,区区一个赵家都没法子收拾,若不是太子回京,孟家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替二殿下做,就要找席家父子问话了。
但愿他们父子俩有点儿自知之明,在他们找他们之前,先把赵家给收拾了。
太子妃册封大典如期举行,周云深不欲让穆青荔曝光在更多人面前,这册封大典虽然很隆重盛大,但需要太子妃在众人面前露面的环节却几乎都省略了。
这一日,东宫喜气洋洋,宾客如云前来道贺。
入夜等不及所有宾客离开,周云深已迫不及待往布置一新的新房行去。
剩下的宾客相视一眼暧昧一笑,便识趣的告辞离去。
与周云深年纪差不多而又素来交好的荣春侯荣和本来满心盘算、跃跃欲试招呼了几个好友想要闹洞房的,结果才刚上席就被灌醉了,还是东宫派了马车将伶仃大醉的他给送回府去。
开玩笑,太子爷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人破坏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呢
虽然两人早已假戏真做的成了亲,可是过了今夜才算是名正言顺,这样的大喜日子,自然不能落了空了。
不但不能落空,该有的还什么都不能少。
比如,交杯酒。
周云深亲自执壶,往那小巧的龙凤和合金杯中倒满了酒,往穆青荔手中递了一盏,薄唇轻扬,唇畔漾出温柔笑意,黒翟石般明亮的眸子中盛满光辉,仿佛倒映了月光,温柔含笑道“娘子,过了今夜,咱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你可是应过为夫,不离不弃”
穆青荔眨眨眼,揉了揉脑门,笑道“所以以后你登基为帝,我就是皇后”一国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想似乎有种很神奇、很玄幻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很不真实
周云深看她那个样子便知道她又在天马行空的不知想什么了,忍不住低低一笑,道“是,未来的皇后,来,咱们饮了这交杯酒早些歇了吧。春宵苦短啊孤的太子妃”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说话又素来荤素不忌脸皮简直比她厚了不知多少倍,穆青荔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脸一热嗔他道“早已老夫老妻了,还什么春宵苦短说的哼,说的昨夜没春宵似的”
周云深低低的笑起来,揽着她贴近自己,微凉的唇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道“这怎么一样”
穆青荔一笑,不与他争辩,举起酒杯正要饮下杯中酒,忽然眉头一挑止住了周云深,低头细细嗅了嗅那杯酒,又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低头嗅了嗅,笑道“这倒有趣,你的酒没问题,我的加了料,我出身不高所以被嫌弃咯”
太子、太子妃身份贵重,这交杯酒所用的酒杯乃宫中御制之物,一个上边雕琢着龙,另一个上雕着凤,绝不会拿错了。
此时,穆青荔发现手里的酒却有问题,而周云深的却好好的,证明了那下手的人其实是冲着她来的。
周云深眸光一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穆青荔还在那愤愤不平“真是太不讲道理了啊,明明我是最无辜的那个对不对是不是他们下错药啦怎的下到了我用的杯子里呢”
周云深冷笑了笑,将那酒杯扔了出去,冷冷道“这是给我的下马威”
是谁下的手这种问题不需要问,孟皇后一伙最想杀的自然是他,只是不敢罢了。
所以便退而求其次,盯上了穆青荔。
穆青荔毫无背景,父皇对她也说不上喜欢,若是她丧命,父皇是绝不会替她讨回公道的。
不但不会,还会阻止自己。
双手扶在穆青荔的肩膀上,周云深郑重道“娘子,此事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孟皇后和那位好二弟是不是认为他刚回京一切都施展不开、所以他们什么都敢做
在册封太子妃之日向他的女人下手
“我的仇当然要自己报了,你不要插手。”穆青荔嫣然一笑,又向周云深笑道“你不用反应这么大的,这个虽然是毒药,但并不致命,只不过会毁容罢了。”
只不过会在脸上长出黑紫色的斑纹,且那斑纹会一天天一点点的扩大,至于最后扩大到什么程度,这个她也判断不了,全看下毒人的心情。
然而听到穆青荔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来,周云深的脸色更是不好看。
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孟皇后能不知道吗她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们放假了吗\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