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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你不会是这么笨的人吧。

我眼光不该是这么差的呀!

暮以静很震惊,居然还有人那样做啊,然后很迅速的找了个借口:“那样傻的事我怎么可能做,我只是用来留个纪念而已。”

“纪念?”君礼倾感觉更不好了,很不爽的问“我又没死,你要纪念什么?”

暮以静比他还奇怪,看看他,再看看君繁:“你们不是要搬家了吗?”

“搬家?”

君礼倾心说,我要搬家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回头去看君繁,“你知道这事吗?”

君繁摇头说我不知道啊,然后想到了什么明白过来问以静,“静静小妹,你是不是听镇上的人说的呀。”

当然啊——

不然难道听你们说的?

暮以静下意识的点头,接着蓦地想起了一句话,东街死只羊西街传成死人,难道自己又傻傻的步入谣言的陷阱了?

君礼倾就叹了声气,拿手很‘怜爱’的摸摸脑袋,也不知道在对她还是对君繁说:“看,我就对我妈说了人不能闲着,一闲着就容易出个传奇的本领,将假的传成真的,而且还有人相信了。”

君繁先点头后摇头,左右确定没有大人听到他们说坏话后松口气,跟暮以静说,“我们没要搬家,不知道是镇上的谁乱传的,没有影子的事。”

没有要搬家——

也就是说,还能见到。

不对。

上辈子君礼倾后来也是要离开的。

不过——是要离开的,但不是现在,不知怎的,一整天沉甸甸的心忽然就轻松了,转晴了,眼底黯然了一天的光芒忽然也就亮了。

她有点不能理解这种情绪。

对君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交集,未来也不会有,甚至不喜欢君礼倾熊孩子的行为,大约是时光匆匆有所感悟吧,毕竟一旦走了,十年八载没交集,长大,心思也沉了,再见面会因为种种的缘故,不再熟悉,最后仿佛陌生人一样不过点头之交。

所以——

在听说君家的人离开时,心情才会无意识的感到沉重。

就算现在不离开,以后还是会离开的,离别始终还是会来的,不管是君礼倾也好,其他人也好,毕竟感伤不能当饭吃,时间也不会因为谁的不舍而停留,暮以静心想着,还是有点点惆怅,但是相对也容易接受很多了。

不过——

就算这样,照片还是要拍的,名字还是要签的。

就算不是要离开,但万一将来有一天要离开了,毕竟人分别的时候多着呢,小学啊中学啊高中啊大学啊工作啊不是,所以纪念这个借口还是能用的,拍完君礼倾的,暮以静又盯上了君繁,虽然不大熟悉,不过从君家大人的脸和口才看来,君家的基因总是不差的,日后也一定是个帅小伙,于是拉着也拍了照——

合照只有一张,单拍倒是有好多张,为啥——

日后真要卖出去,人小姑娘肯定不希望照片上有个小电灯泡呗,与其等着人家手工涂鸦,还不如自己现在就自觉点呢。

等拍完照暮以静想起自己溜出来谁都没说的,赶着回去,再三叮嘱君繁一定要多洗几张照片出来,得到郑重的点头外加承诺后,才安心的道别跑回家里去。

因为出去的时间不长,大人没注意。

暮妈妈还道她是从门口玩了一会进来的,问“怎么不多玩会了。”

暮以静说玩腻了,又腻着她撒了会儿娇,然后被大伯带出去玩的暮以森暮以键回了来,高高兴兴的叫上一屋子小伙伴,男孩子玩牌,女孩子玩跳绳,跳了不到一会儿,三婶忽然从屋内走了出来,讲是走动走动,刚好轮到暮以键出牌,她兴致一起的上前去说,“以键不能这么出,这个错了,来,三婶教你。”

暮以键却一点也不希望大人教,脱口而出的道,“三婶,你别吵了啦,我自己会玩。”

暮三婶被顶撞了一下,刚要说什么,脸蓦地变了,口里喊着,“阿晓阿晓—快——”

阿晓玩得正开心呢,很不耐烦的应,“妈,干嘛啊。”

“死丫头,快去找你奶奶……”还没说完又被阿晓打断,“找奶奶干嘛啊。”

暮三婶倒抽了口气,这死孩子。

还是暮以静随意一看觉得不大对劲,停住了跳绳的动作,很惊悚的问,“三婶,你怎么了?”

不怪她惊悚,实在是暮三婶大冬天的汗还一直往下滴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

再看她捂着肚子的动作,蓦地打了个激灵,也不用等回答了,往屋里跑:“妈妈妈妈,三婶她要生了。”

暮奶奶第一个从屋里出来骂道,“瞎说什么,你三婶下个星期才生呢。”

暮以静郁闷的都不想说她无知了——

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不知道早产这一回事啊。

她也不说话,直接把人拽了往屋门口走,虽然很生气但是为了那一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未来的堂妹,要计较咱也得等生下来后再说不是。

暮奶奶被拉到门口一看老三媳妇,就哎哟的一声大嗓门的喊,“老大老二媳妇赶紧出来帮把手,你们三弟妹要生小子啦,怎么忽然提前了呢?”顺带把邻居给招过来了,一口一个恭喜。

暮奶奶和暮三婶居然还能带笑寒暄——

暮以静有点儿黑线,生孩子这么要命的事在奶奶她们看来只是单纯的女人该经,必经的事而已啊,摊上这样的婆婆,爸爸再不贴心点,妈妈也真是好辛苦的!

索性还是暮小姑催的及时,暮大伯母和暮奶奶才合力一起招辆街车把暮三婶往医院送,暮妈妈本来也是要去的,暮奶奶让别去,说去早了也是得等生的,还是在家做饭,顺便收拾小孩子要的东西,等男人回来了,再给带上医院去。

阿晓和阿瑞都有点小小的不安,前者更是有点不高兴,“妈妈要生弟弟了吗?我们要成没人要的孩子了吗?”

还没生妈妈就那么在意了,等生下来,肯定就不喜欢她们,而只喜欢弟弟了。

刹那间连玩的兴趣都没了,蹲在沙子旁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