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知道,他们现在所做的,都是白费功夫
但这,并不是我冷血。
相比较于他们,我却迟迟没有上前,甚至连包扎伤口的这个过程我都没有参与。
可以说,毛小姬他们三人的神情比以往都要来得认真严肃。因为,他们并不想看着自己所熟悉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随后,他们又继续处理着王叔手臂上的伤。
他们三人配合得尤为默契!不一会儿的功夫,王叔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再度被包扎好了。
方芷琳已经解开了王叔脖子上的纱布,毛小如快速的处理着那些已经发黑的糯米。而毛小姬则快速的将一把白糯米再度撒了上去。
这一刻,他们三人都围在了王叔的身边。
王家婶子的哭泣声,也让刚才进了里屋的毛小姬和毛小如快步走了出来。
“孩子他爸,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不管……”
“我去看看!”方芷琳几乎连犹豫都没有,抢先上前。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摇晃,王叔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此刻,她正用力的摇晃着王叔的身子。
声音,是王家婶子那边发出来的。
这一声惊呼,让我和方芷琳暂时忘记了对话,一齐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就在我们的对话陷入僵局之时,一侧传来惊呼:“孩子他爸?”
她并没有对我和毛小姬的行为表现出赞赏。那双低垂的眼眸,我无法察觉到她的思绪。
对此,方芷琳只是垂眸,“是嘛?”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就是在学校跟着小姬一起收过几只鬼!”至于鬼最后其实是被我用哭丧棒收服的,我并没有提及。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直接,让方芷琳也察觉到了什么。这一刻,她莞尔一笑:“瑾年,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今天真的表现得很勇敢,所以好奇你之前的经历!”
这情况,我又怎么能让方芷琳知道我的身份?
但从那一天开始,我谨记着百里南的话,连和我最为亲近的毛小姬,我都没有点破。
具体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百里南没有明说,我也没问。
不是我刻意将方芷琳列入我的敌人行列中,而是百里南曾经告诉我,我的这一黑无常身份是不能对外界说明的。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这一刻,我没有急着作答,而是直视着方芷琳。
但我更为好奇,方芷琳为何会问我这些?莫非,她已经察觉到我的代理黑无常身份?
这可以说,就是我高瑾年这一辈子最特殊的经历了。
“特别的经历?”知道吗?当方芷琳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下意识想起的,就是我和百里南的那段冥婚。
当我正为了他们几个失神的时候,方芷琳忽然又问了我:“那你之前,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么?”
提及他们,我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父母,妹妹!”虽然他们可能不将我当成亲人,但我……
让我意外的是,最近几天明显总是避免和我单独相处的方芷琳竟然主动和我搭话:“对了瑾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随后,我只是安静的帮她将桌子上那些干净的纱布收进医药箱。
“是吗?”既然她不想作答,我也不好继续逼问。
方芷琳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但我还是注意到了,在听到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古怪。
“没什么。那天不是说了,是静电么?”
不过,她好像也很快反映过来,我问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方芷琳被我一问,略显得有些诧异。
趁着两人单独处着,我问出了最近几天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嫂子,那天你见到我为什么会那么惊讶?”等方芷琳和他聊完了天,开始收拾着桌子上那些沾染了血水的纱布之后,我便上前帮着她一起收拾。
所以在处理完伤口之后,方芷琳还陪着他聊了一会儿的天。
可能是因为没有家人在场的缘故,这位警察先生的情绪比王叔那边沮丧了不少。
“好!”我配合着方芷琳,好一会儿才将他的伤口处理完。
糯米有一些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上作用,就被鲜血染红了。这也是他需要不停更换纱布的原因。
这一位,比起王叔的伤口是轻了一些。但脖子上的伤,依旧不时渗出血水。
“瑾年,你帮我拿把剪子!”方芷琳正处理着一位警察先生脖子上的伤口。
可以说,方芷琳所表现出来的果敢和坚强,刷新了我对漂亮小姐的印象。
此刻,她的沉着冷静也有些超乎我的想象。像是她这样娇滴滴的漂亮小姐,遇到这么狰狞的伤口不该躲在男人怀中哭泣么?
和我一起留守在大厅里的,还有方芷琳。
毛小如离开了,而我则继续留守阵地,继续帮忙更换着受伤群众的身上的糯米。
“好。那这边你先看着,我去哄哄她!”
“师姐,你还是别说这些了。去看看小姬吧?”毛小姬哭成那个德行,以她的脾气肯定是不想让我看到的。
我又何尝不希望像是毛小姬这样,身边有一大帮疼她会替她扛着这一切的师兄师姐?